第520章 想為她求情?
她面帶微笑,看上去雲淡風輕的,確實不像是有動怒的樣子。
余西榮深深的看着她,濃黑的眉卻是微蹙着的,看上去似乎不甚高興。
“你就沒有別的想要問我的了?”
他突然又沉聲說了句,眼神依舊緊盯着她。
程夜南目光在這兩人間徘徊,察覺到他們周圍似乎隔開了一道屏障,是他再也無法擠進去的。
察覺到這點,他心中猛然一陣刺痛,像是心臟被銳利的刀片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肆意的流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沒有察覺到程夜南的恍然,時靈面對余西榮的反問,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沒有。”
“那我們回去吧。”
余西榮沉默幾秒后,便改為牽住她的手,直接繞過走神中的程夜南離開。
……
秦桑從魔都參加完品牌活動后回到帝都,回家途中就接到了牧雅清的電話,說有事想要和她商議。
她便直接改變了車行駛的方向,前往牧雅清的住所。
來到牧雅清的別墅,她正坐在窗邊的吊椅上看書,見秦桑過來,立刻起身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
“雅清姐,好久不見了。”
秦桑微笑着開口,雖然和牧墨修已經離婚,但對牧雅清,她卻還是常有聯繫的。
“這次叫你過來呢,是關於徐依依的事。”
茶几上放置了一台電腦,在秦桑疑惑的神情下,她打開電腦,給秦桑看了兩段視頻。
“這裏有徐依依和牧凱聯合綁架你的證據,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
牧雅清便放着畫面,邊和她說道。
秦桑看着那上面的視頻,等到幾分鐘的內容都放完后,她才怔然道:“碼頭的監控視頻不是壞了么?”
“我找了一個人幫忙,修復了當時的畫面。”
視頻中的內容,正是秦桑在碼頭被人運上了輪船,次日徐依依出現在那兒出海的畫面,還有一段視頻,則是秦桑被綁架的前兩日,徐依依和牧凱在某餐廳約見的畫面。
這兩個視頻,足以證明徐依依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牧凱說徐依依不知情,也絕對是無稽之談。
“聽說徐家和牧家一直交好,姐,你為什麼要幫我?”
秦桑不太理解的看着面前素顏依舊美麗動人的牧雅清,心情有些略微複雜。
“之所以交好,不過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罷了,徐依依這次的做法已經觸及到我和墨修的底線,所以自然不會包庇她,繼續放縱她作惡下去。”
牧雅清擺了擺手,一副不甚在意和徐家關係如何的模樣。
原本她就不覺得有護着徐家的必要,要不是看在墨修的份上,她也不會接濟徐家這麼多年。
牧雅清自認為對徐家付出的已經足夠多,要不是徐依依自己作死,也不至於把事情鬧得這麼僵。
從徐家撤資之後,兩家的關係可以說降至了冰點,現在他們急着處理內部的危機,連徐依依都沒什麼時間去管了。
現在只要秦桑拿出這些證據,徐依依的牢獄之災也免不了。
要怎麼做,牧雅清自然是交給秦桑來抉擇的。
“謝謝你,雅清姐。”
秦桑聲音縹緲,聽上去帶着滿滿的感激。
之後,秦桑便將證據遞交到了警局,後續的事情,她自然也就不用再管。
徐依依被警局帶走調查后,徐家一天就跑了好幾次警局,卻根本毫無辦法,甚至連見她一面都難。
徐母急忙之下,跑去牧墨修工作的場地求助,然而他卻絲毫沒有理會,直接坐上保姆車就離開了。
得知徐依依進警局的消息后,程夜南也是十分驚訝,這日他和牧墨修坐在包廂內喝酒,提及這件事,還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雖然知道這次徐依依做的事讓牧墨修動了怒,但程夜南也只以為他是想給徐依依一個小小的警戒而已,不至於真的鬧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更何況,秦桑也索性沒出什麼事,人好端端的回來了,給徐依依一個教訓也就足夠。
畢竟,他們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關係那麼熟了,無論做錯了什麼事,也不該鬧到逼得對方坐牢的地步。
徐依依自尊心有多強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原本抄襲的事就已經鬧得很大了,她壓力定然不小,現在還被壓在警局,很有可能要坐牢,別說徐依依自己了,連程夜南都覺得唏噓。
原本牧墨修和秦桑離婚,徐依依各方面條件都那麼優秀,程夜南以為他會順理成章的和徐依依在一起。
同樣作為男人,程夜南以為,像徐依依這樣的女人,多年來不離不棄的守候,牧墨修怎麼也應該是動了心的,雖說不至於向愛秦桑那樣炙熱,也多少會有觸動的時候吧?
更可況這麼多年牧墨修對徐依依有多特殊,程夜南是看在眼裏的,正因為如此,這次牧墨修能下這樣的狠手,才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你真打算讓依依坐牢?”
程夜南的話剛問出口,包廂的門就被推開,欣長的身影走進來,目光直視着沙發上的牧墨修。
“喲,易年你來了?”
看見來人,程夜南挑眉笑了笑。
然而他心中卻是十分明白,紀易年來這兒的目的。
紀易年對徐依依的心思,他和牧墨修一直都知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徐依依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卻一直享受着他的特殊待遇。
包括連紀易年自己都知道,徐依依對他,就像是備胎一般,享受着他的溫暖,卻又不肯直面他的感情。
即便如此,他也甘願為她付出,照顧她,早已是他養成的習慣。
原本這次牧墨修要對付她,他也不想插手,因為這次她確實做得太過分了,該受到點教訓。
可要真讓她坐牢,就等於毀了她的一輩子,紀易年多少還是有些惻隱之心的,不願看到她落到那樣的境地。
“墨修,依依的事……”
“你想為她求情?”
牧墨修那修長的雙腿交疊着,目光懶怠的飲着酒,看上去似乎是沒休息好,眼神都沒有聚焦點。
紀易年低斂着眸,開口道:“你真能忍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