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這壞傢伙
再這樣下去,他這輩子都別想和她結婚了。
他甚至害怕求婚,害怕她拒絕他。
他受不了,會瘋掉的。
為了維持這段感情,他小心翼翼,很多時候都任着她的小性子。
只要她不離開,什麼都好。
“明天開公司配的車吧。”他又開口。“伊寒配給你的車子總能開吧?”
“哦。”琳達現在對這些並不在意,她抬眼看認真開車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你來的路上遇到什麼事了?”
“小事情。”
陸以墨順口答。
琳達又哦了一聲,居然不知道要如何問下去了。
“怎麼啦?”琳達似乎欲言又止,陸以墨問。
“沒什麼。”琳達搖搖頭,靠在座椅上,車裏彌留着淡淡的煙味,聞得她胃海又翻滾起來,她難受地擰開手裏的礦泉水瓶,喝了一大口水,想要以此來壓制那股難受。
不料,水才喝下去不到一分鐘,就反胃了。
她慌亂地捂住嘴,拍拍駕駛座背,陸以墨見她要吐了,急忙將車子靠路邊停下來。
車子還沒完全停穩,琳達就鑽出了車子,蹲在路邊吐了起來。
陸以墨站在後面,輕輕給她拍背,緩解她的不適,等她吐完細心地遞過擰開蓋子的礦泉水。
琳達漱口,抹了下嘴角,只手撐着膝蓋起身,小臉更白了。
陸以墨扶她回車裏,再次上路時將車速提快了些。
“你慢點兒,要超速了。”琳達看錶盤,提醒。
陸以墨不說話,專心地開着車子。
約摸十分鐘的車程后,他們到了醫院,陸以墨給掛了急診。
“醫生,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吃錯東西了?還是中暑了?”有些等得不耐煩,陸以墨着急地問正在給琳達做檢查的診科醫生。
“沒吃錯東西,中暑倒有點兒,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醫生不急不慢的回答,問琳達。“你上次例假是哪時啊?”
“就上個月底。”
醫生哦了一聲,坐下來開單子。“你去取些尿樣送到化驗科去,還有,還得驗血。”
驗尿?驗血?
不說陸以墨,就連琳達都緊張起來。
“醫生,我不會得了什麼大病吧?”琳達接過單子的手有些發顫。
“不至於,可能是懷孕了。你年紀不小了,體質問題,再加上這天氣,孕娠反應有點大了。按理說,上個月底還有月事,反應是太早了。”醫生說,“先去化驗吧,等結果出來再說。”
琳達聽得一頭霧水。
“我懷孕了?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所以,先去化驗嘛。”醫生的權威遭到質疑質,有些不高興了。
要是平時,陸以墨聽醫生這口氣,怕是要來脾氣來,但此時他眼角輕揚。
琳達拿着化驗單走出診室,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陸以墨就從後面一把抱住她,么噠一口親在她微涼的側臉。
“你……羞不羞啊?”琳達瞥了一眼瞅着他倆笑的路人,蒼白的臉上湧上一抹血色。
“我要當爸爸了!”陸以墨激動得快要喊出聲來,打橫將琳達公主抱,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小跑。
“哎?”
琳達納悶了,揪着陸以墨的衣襟,掙扎了一下。
“憑什麼你……怎麼回事啊?你,把我放下!”
“你別亂動,我放,我放!”她不舒服,這麼一掙扎,怕呆會兒又要反胃了,陸以墨小心地將女人放下。
“陸以墨,我懷孕你一點也不吃驚,反倒很高興啊?!”琳達仰視高挑的男人,他一臉傻笑,從沒這般開心過。
“我要當爸爸了,當然高興!”
“不是……我們不是都採取措施了嗎?怎麼還?”琳達搞不懂了。
陸以墨俯首,在她耳邊一陣低語。
“什麼?你用針扎了套……你怎麼可以這樣?”琳達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電視上演的,我就尋思着管不管用……噢~”
陸以墨話沒說完,右手臂被狠狠地擰捏了一下,疼!
“你這壞傢伙,竟然……”琳達氣得說不上話來,手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噢~疼!疼!疼!”陸以墨身子縮起,皺眉求饒。
琳達不忍心了,鬆開手,委屈巴巴地獨自進了洗手間。
陸以墨直起身子,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微攥。
他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並不像他愛她那般愛他。
他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化驗結果要等第二天,但醫生的話八九不離十,陸以墨直接在醫院買了盒測孕棒,帶着琳達回家測驗。
琳達坐在馬桶上,看着測試棒上一深一淺兩條線,抹了一把發涼的臉。
如果早幾年,她不確定對陸以墨是怎樣的感情,但隨着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她對他的愛越來越深。
她想和他在一起,也考慮過要不是放下手頭的一切,跟他結婚生個孩子。
可是,隱隱的總有什麼擋在他們之間,她愛他,也怕他。
而現在,他又有其他喜歡的人。或許,另一個女人比她更合適他。
輕輕的敲門聲,將琳達從混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她開門出去,將測試棒放進他手裏,點了下頭。
“我要保存起來作紀念,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陸以墨寶貝握緊手裏的棒子,俯首想吻琳達,她卻垂下頭,從他身邊走過。
陸以墨捉住她的一隻胳膊。
她被迫停下腳步,面對他。
“你生氣了!”他說,“但我不會因為這件事道歉。”
“你就那麼想要孩子?”
“那是迫切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情。”
“我們就在一起啊。”
“不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懷了孩子,我們就會結婚?”
“難道不會嗎?”
陸以墨在感情方面是極單純的。
正是因為如此,琳達從來不願去傷害他分毫,哪怕是違心的話,也是要三思而後語。
“除了我,你應該有更適合的選擇吧?”
“除了你,沒人更適合了!”
關於他們之間,他們談過很多次,但每一次總會在某個環節的時候打住,好似再說下去,他們就會分道揚鑣。
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不明白……”琳達捂住冰涼的額頭。“以墨,我們認識很久了,你完全可以跟我坦誠相待的,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怎樣我都能接受,只要你開心,知道嗎?”
坦誠相待?
她這是什麼意思?
陸以墨揣摩着,莫非她知道了他和KIN的事?好幾次,KIN給他打電話她都在身邊,他總會不自覺的離開,到隱蔽的地方去講電話。
女人是敏感又多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