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主回來了
夜宴酒吧的VIP套房裏,此時瀰漫著一股殺意。
酒吧的高管全部聚集在這裏,並且兢兢戰戰的排成一排低着頭站在那裏。
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為什麼?因為司家的小少主,司夜寒的寶貝兒子在兩個小時前在他們酒吧失蹤了。
沙發上,司夜寒冷着臉坐在那裏,萬年冰山般的臉上沒有一絲年輕,眸子裏卻縈繞着濃濃的怒氣。渾身散發出來的陰騭讓人不敢直視,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自己不會死在這裏。
他的身邊,跪着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哥,都是我的錯,花菜要是真丟了,我也不活了,啊,哥,你打死我吧,我不該偷偷帶着花菜來酒吧的。”
眼看着女人就要哭的暈過去了。
“閉嘴!”司夜寒冷冷的聲音傳來。
司夜妃立馬閉了嘴,涕泗橫流的坐在沙發上。
現在花菜失蹤的消息還沒有傳到老宅那裏,否則她爸媽早就殺過來捏死她了。
司夜妃絕望的癱在了沙發上,房間的問門卻突然被打開一個小縫。
離着門口最近的一個經理下意識的把門打開,一張嘴驚訝的能塞下一個饅頭:“少主?!”
司夜妃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跑到門口看清楚的確是花菜后,將小傢伙死死的抱在了懷裏:“嗚嗚,花菜,你跑哪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姑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房間裏的人看清楚確實是小少主后,都偷偷的鬆了口氣,酒吧老闆擦了擦頭上的汗,吩咐人去將找小少主的人撤回來。
司夜寒站了起來,走過去領着領子將哭的稀里嘩啦的司夜妃扔到了一邊,將兒子抱了起來:“沒事吧?”
從花菜身上傳來一陣淡淡的酒氣,讓司夜寒皺了皺眉頭,然而還有似有若無的一股香水味,像一顆顆煙花綻放在他的鼻息間,讓他有一瞬間的晃神,卻又不確定這種熟悉感從哪而來。
花菜着急的摸了摸司夜寒的臉,然後伸出軟乎乎的小手,指着一個方向。
司夜寒邁開長腿,朝著兒子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司夜妃從地上爬起來,招呼着身後的人趕緊跟了上去。
幾分鐘后,一行人走到了地下水道前。
花菜從司夜寒的身上滑了下來,用着小手不停地指着下水道。
司夜妃蹲下去看着花菜:“花菜,你要進這裏?這裏面全是髒東西,沒有玩具的。”
司夜寒面無表情對後面的人開口:“下去看看。”
他的人便下去了,直到看到地上有一個女人,“這裏有一個昏過去的女人。”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在這裏。”司夜妃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
司夜妃大聲說道:“啰嗦什麼,先把人救出來要緊。”
一行人又噼里啪啦地把人救了上來,花菜卻擋在了前面,胖乎乎的小胳膊死死的抱住了唐糖,臉上陰騭一片,不許任何人靠近。
司夜妃有些茫然,一臉懵逼的回頭看着司夜寒:“這……孩子…”
司夜寒一雙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下水道,發現下頭有一個廢棄的梯子,突然明白了這一切。
他給了司夜妃一個眼神,司夜妃立刻讓其他人離開。
司夜寒走了過去,伸手將地上的女人抱起,鼻息間那股熟悉的香味更濃了。
。。。。。。。。
京城最有名的醫院不是第一醫院,而是四院。
唐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六個小時后了。
一睜眼,就嚇得馬上閉上了眼睛,再重新睜開時,才確定對面真的坐着個男人。
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叉着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氣息。
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倏忽抬起頭來,冷然的眼神種帶着一抹探究,卻沒有敵意。
讓唐糖稍微放下心來,想起倉庫里的事情,唐糖有些着急:“先生,你是誰,我在哪,你是你救了我么,那你有沒有看見狗蛋啊,就是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那是我弟弟。”
狗蛋……
弟弟……
男人劍鋒一樣的眉毛挑了挑,直直的看着他,薄唇微啟:“你說花菜?”
唐糖剛想下床,眼角瞟到一旁的病床上,狗蛋正在上面睡的香甜,這才重新做回到了床上,鬆了口氣:“呼,嚇死我了,還好他沒事,呃…你剛才說他叫什麼……花菜?”
男人沒有說話,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唐糖訕笑着縮了縮脖子:“呵,那您是狗蛋…不,花菜的家人?”問完這句話,唐糖就有些想打自己巴掌的衝動,靠,這麼明顯的問題還用問么,倆人長的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肯定是父子啊!
果然,司夜寒答道:“我是他父親。”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鑽進一個俏麗的身影,看見唐糖醒了,激動的撲了過來:“姐妹,你醒了,嗚嗚嗚,我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死無喪身之地了。”
看着撲過來的紅紅的一團,唐糖下意識的後退,等看清楚來人的臉后,徹底驚呆了:“司…司夜妃?”
“對啊,是我啊,你認識我啊,我是花菜的姑姑。”
司夜妃,司氏集團的小姐,性感尤物,風流成性,據說男女通吃,幾乎隔幾天就要上微博熱搜的人。
剛才,那個男人說,他是花菜的父親,司夜寒是花菜的姑姑……
我去,那個男人是京城財神爺司夜寒!不怪她沒有認出來,聽說這位大總裁輕易不露面的。
厲害了我的爺,何止是財神爺,簡直就是大寫的爸爸啊。
再轉頭看看病床的花菜,她救得哪裏是個孩子,她救得是司家小少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