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戲伶傾國傾城37
第655章戲伶傾國傾城37
天空飄落細小的花瓣,又有金色光點作為點綴,但等有小孩伸手去接時又化為虛無。
有些柔和的光點落在馬背上的新婚夫妻身上,並不像雪花消融般不見,反而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光芒散去,容傾和洛瓷身上的服飾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比以前更加精緻華貴,更多了幾分不可描述的點綴。
天色為紅綢,映着地面像是長長的紅地毯,鋪開了這對新人前去東宮的路。
眾人看着驟然改變的天色,只存在傳聞中的鳳凰真龍,以及不斷飄落的花瓣與金色光點,出於對某種力量的敬畏,並未出聲表示自己心中的震驚,反而統一地將這一幕,死死地記在心裏,直到老去,直到死去,代代相傳。
直到長長的迎娶隊伍載着數不清的聘禮離去,原地的百姓才像是初初回過神來,而此時,異象逐漸消失,他們隱約聽到一聲清越的鳳鳴與低沉威嚴的龍吟,那兩隻神獸也消失不見。
而花轎已經入了東宮,好似這只是上天為這對新婚夫妻送來的祝賀。
人們所能看到的神跡有限,更多的難以言喻的敬畏,宛若有神明低語,念着什麼莊嚴頌詞,就像達成某種誓言似的。
那聲音古老神秘,似能洗滌靈魂,也因此沒有一人在這期間說聲打擾,仿若只要出聲就是褻瀆。
直到許久后百姓才開始交談。
……
花轎入了府,聘禮被一一放進專屬的院內,院裏有好幾個房間,這些聘禮以及嫁妝幾乎把所有房間填滿了。
而容傾早在到達府門口時,從馬背上下來,向他的女孩伸手,以守護的姿態入府,跨過火盆,將她放在鋪了多層被褥的柔軟婚床上。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骨分明,精緻白皙,微微抬起,隔着紅紗觸碰她的臉,如冰雪溫柔的眸透過紅紗凝視她,看見她有些受驚的澄澈眸子,很可愛。
如多年前,她跌跌撞撞不小心“撞”過來,他不偏不倚,不躲不閃,任由她撞向自己心口,小小的,沒什麼力道,十分柔軟,那是神數不清的歲月里,心臟處第一次傳來一絲難言的悸動。
她和那時一樣,有些害羞緊張,漂亮眸子受到了驚嚇微微瞪大,急忙忙地一直道歉,是個很有禮貌、很可愛的神靈幼崽。
這個婚禮有些簡陋了。
不過,這次,是得到了天地認可,他們將是永生永世的夫妻。
所以即便這個婚禮有些簡陋,也有許多不足,神依舊格外認真,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夫人……”略顯清冷的嗓音夾雜着幾分羞澀,他不止是主神,更是一個欽慕她許久、終於如願以償的少年。
融合所有碎片、擁有全部記憶的神比以往多了許多人性,那些尊貴冷淡的神性在她面前盡數消融,他可以害羞,可以緊張不安,可以委屈埋怨,只為她一人。
“等我回來。”
神可以不理睬喜宴上的賓客,但她的夫君不能不去,他想做到圓滿。
少女乖巧溫軟,她抓住他還未離開紅紗的手,眉眼彎彎,盛着月牙般的笑容,“我等你呀。”
她小小地、極輕地喊道。
——“夫君。”
極小的好似呢喃般的兩個字卻無比清晰地傳入神耳中,他終是忍不住,俯下身,手掌撐在床邊,低頭吻住她的唇,隔着紅紗,觸碰她柔軟的唇。
他知道,她已經恢復了記憶。
他唇瓣下移,在她潔白脖間落下溫熱的吻,略有些用力,雪白齒尖落下輕咬,留下了細微的刺痛感與印痕。
清冷嗓音喑啞許多,“……等我。”
明明一刻也不捨得離開,卻還是為了給她周全完美的婚禮而赴宴,只是有些小心機在她身上打上印記,像標記所有物一樣,宣示自己的主權。
面前的神離開,洛瓷還有些怔愣,她摸了摸脖間的痕迹,唇瓣勾起好看的弧度。
透過紅紗,她其實能看清大致輪廓,桌上擺好了齊全的膳食,還熱氣騰騰的。
從天未亮到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她確實有些餓,也沒揭開紅紗,而是動作優雅地慢慢用膳。
大約兩刻鐘,神回來了,他身上的酒氣不多,也沒人敢怎麼向他灌酒,不過有一些說了祝福他們話的,他都一一喝了。
白皙俊美的臉略帶薄紅,眼眸似乎因飲酒多了幾分迷離的瀲灧波光,他走到她面前,用玉如意挑起她的紅紗,端起一旁備好的酒杯,行合巹之禮。
喝了合巹酒,他動作十分輕柔地為她逐一取下頭飾,又輕輕拖去她的紅嫁衣,就像在拆什麼精美禮物。
可也只是脫去了對她是負擔的嫁衣,隨後站在她身後,力道適中地為她按揉穴位。
雖說用點神力能輕易消除她的疲勞,並且也沒有什麼代價,可他更想自己動手。
以神力形式為她放鬆完全不足以令她記在心裏,甚至輕飄飄的沒什麼分量,可若是親自為她舒緩疲憊,不僅能有肢體接觸,還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好。
心機神並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哪裏不對,之前就是因為他一直在暗中,她又很弱小,神識不強大,根本察覺不到是自己,以後所有事情都得擺在明處才行。
就這樣按揉着,洛瓷有些昏昏入睡,腦袋向後靠了靠,又覺得不舒服側過身抱住他的腰,軟軟蹭了蹭。
神微僵,他可不是要讓她在這會兒睡覺的,這可是他們的新婚夜呢。
雖說現在還是午時,不過他們可以從現在一直到夜晚。
神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嗓音微啞,“不要睡。”
“還有……正事沒做。”
她揉了揉眼圈,這具身體幾乎沒怎麼喝過酒,沒想到只是一杯合巹酒罷了,就有些乏了。
害羞確實有點,畢竟這個婚禮與眾不同,是他們被天地認可的結契之禮,加上她能從他眼中隱約看到那些碎片的影子,那樣深沉灼熱的情意,實在令她無措緊張。
一團略帶紫光的白雪光團,輕柔地侵入她的神魂,朝她略小的純白光團觸碰
……
直到半夜,神略有饜足,聲音喑啞,溫柔地注視她,卻又夾雜着蟄伏極深的濃重佔有欲。
喑啞低沉又有些病態的陰鬱嗓音。
“你是我的。”
因她偏執,也因她溫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