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香火情
秦蘭重重點頭,“沒錯,就是她!”?
“她已經離開了,或許您可以跟她打電話問問。”保鏢見她實在着急,不由語氣客氣地解釋了一下。?
這卻讓秦蘭更加摸不着頭腦,“她走了?她怎麼能離開?不是說還要在這裏等溫清遠嗎?”?
“不是的,她方才見了我們溫總,溫總便讓她離開了。”保鏢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只是說完后卻緊緊地盯着她,生怕秦蘭也跟溫慕瑤一樣,做出衝進溫總病房的事情來。?
索性秦蘭並沒有這麼做,反倒是有些愣怔地在原地發獃。?
嘴裏仍舊喃喃自語:“她怎麼離開了?是見到溫綰綰了?”?
保鏢為此不再回答,但盯着秦蘭的目光卻並不放鬆,索性秦蘭還沒再開口之際,那邊急診室的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緊接着一個護士走了出來。?
“誰是溫清遠家屬?”她嘴上這麼說著,目光卻直直地看向秦蘭,“你是溫清遠家屬嗎?”她走到秦蘭面前,如此問道。?
秦蘭張了張嘴,到底是不好否認,於是點頭說:“我是他大嫂。”?
“病人因為突發性昏厥,似乎有腦血栓的徵兆,我們已經先給他觀察起來了,後續還得等他清醒過來以後再進行相關檢查。”護士一邊說或一邊遞給她一張紙,聲音快速:“這是住院須知還有要辦的手續,請您到樓下大廳辦理一下住院,然後再帶着病人回病房,我們會安排好的。”?
“……腦血栓?那是什麼?不是老年人才會得嗎?他才這麼年輕!”秦蘭驚呼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護士對於她這種表現早就已經見怪不怪,聞言更是淡淡地解釋了句:“現在科技發達,社會進步,很多病症已經不再區分年齡段了,更何況患者也五十了,很正常。”?
“……那也不可能啊!”秦蘭臉色難看的很,嘴裏一個勁兒念叨着。?
但護士卻不肯再聽她那些車軲轆話了,直接把表塞到了她手中,繼而催促她去辦手續。?
等秦蘭失魂落魄地進了電梯,保鏢看了看,到底是派了一個人跟上去。
在自家總裁還沒說可以不監視之前,他們都要一直跟着。?
只是這會兒秦蘭深受打擊,已經顧不得身旁有沒有保鏢了,她獃獃的去了服務台把該辦的手續辦了,然後又上樓把東西交給護士,最後和護士一起把溫清遠推到相應的病房內。?
另一邊。?
保鏢隊長得知這件事以後,立馬就給萬特助打了個電話過去。?
後者也很是震驚,並且很快抽空就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傅瑞琛,男人聞言也只是皺了皺眉,“讓人撤了吧,然後轉為暗中盯着,不用再在明面上跟着了。”?
“好的,總裁。”萬特助應了聲,轉身就把這些話同保鏢隊長說了一下。?
於是當天中午,秦蘭回過神以後,才發現原本跟在身旁的那幾個黑衣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撤掉了。?
可她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
哪怕昨天晚上才跟溫清遠吵了一架,各自放了很難聽的話,可真的聽說溫清遠生了這種危險的病以後,她還是會心慌。?
不為其他的。?
只因為她跟溫清遠這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有一絲香火情。?
更重要的是,溫清遠到底是瑤瑤的親生父親,有他在,自己和瑤瑤多少也能沾上一些光,要是他就這麼病了……?
想到溫安然和溫綰綰對自己的恨意,秦蘭忍不住握緊雙手,目光有些飄忽不定。?
或許,自己該儘快整理整理,準備好後路了。?
溫清遠得腦血栓的事情,還沒過半天,就傳到了不少股東耳中,而公司內因為陳副總遲遲不見溫清遠過來,便主動打了個電話。?
結果接電話的是秦蘭,再一詢問也得知了這個情況。?
之後,公司上下也傳起來了。?
萬特助倒是很快就發現了,但是等他彙報給傅瑞琛后,男人卻讓他不要管這些。?
於是萬特助便不再理會。?
而陳副總又不敢找傅瑞琛來,便只好找人拿到了溫綰綰的電話,給她打電話去質問了。?
此時溫綰綰才剛剛和三個孩子吃完中午飯,並且在醫生的准許下,總算可以下床走動了。?
只是李嫂怎麼都不放心,於是便和三個寶貝一起盯着她。?
沒辦法,溫綰綰只好老老實實地在病房內兜兩圈,只能把期盼的目光望向病房門口。?
“綰綰,你別看了,看現在也不能出去。”李嫂好笑又心疼地看着她這番舉動,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了阿姨,您不用一直提醒我。”溫綰綰無奈地扁了扁嘴,看上去倒像個真的小孩子。?
只不過旁邊三個小傢伙同樣眨也不眨地監督着她。?
小溫辰更是不住地去看手腕上戴着的小手錶,語氣很是嚴肅地提醒道:“媽咪,你已經走了有三分鐘了,再走兩分鐘就要回去休息了哦。”?
“……要不要掐的這麼准啊。”?
溫綰綰無語地說著,但她話音剛剛落下,那邊手機就響了起來。?
不等李嫂和溫綰綰開口,那邊菡菡已經“蹬蹬蹬”小跑過去把媽咪的手機拿過來了。?
“媽咪,給!”小丫頭舉着手機,脆生生地朝溫綰綰喊道。?
後者的心都軟了,不僅把手機接了過來,還一把將女兒攬到懷裏,很是親了一口,“謝謝我們菡菡寶貝!”?
小姑娘聞言很是高興地揚了揚脖子。?
溫綰綰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不是自己通訊錄已有的聯繫人,一時之間心底不由有些嘀咕,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讓話筒那邊的陳副總卻更加心底有火,連帶着說話語氣都很沖,還帶着一絲絲嘲諷,“聽說小溫總住院了?還真的是報應不爽啊。”?
“你是哪位?”溫綰綰挑了挑眉,無聲地冷笑了下,直接故作不熟地反問了回去,“我還是頭一次見給人打電話卻不敢自報姓名的,莫非是你做賊心虛?”?
陳副總被她反將一軍,當下臉色更難看了,“我是陳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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