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王爺攻略了(10)
10
顧盼生一看,沈藍溪大手筆啊!
現場的刺客少說有十五個,這種規模,確定只是讓季易川見見血而已?
季易川一看有刺客,提劍要迎戰。
顧盼生知道這一群是死士,腦子一根筋,恐怕是寧死也要完成任務。
就算他現在與季易川沒有關係,顧盼生也不忍心看到季易川因為他而受傷。
於是,顧盼生將手上端着的茶狠狠地往刺客身上一砸,刺客被砸懵了,顧盼生一腳狠狠地踹在刺客身上,刺客摔在地上。
季易川驚訝的望去,顧盼生站在他前面,他看不清楚那人容貌,只看到那有些眼熟的背影。
很是熟悉,只不過,他又清楚的記得,那個人似乎又沒有這麼瘦。
來不及細想,刺客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其他刺客。
全場一片混亂,三四個黑衣刺客提着長劍朝季易川而來,而且招招直逼要害,似乎是要下殺手。
顧盼生看着不由心頭髮沉。
這個沈藍溪,說好的只不過讓季易川見見血,派過來的刺客卻招招都想要季易川的命。
幸好季易川的身手不錯才一一躲過了那些殺招。
不過,就算季易川身手再好,也禁不住這麼人輪番上陣,眼看季易川要落入下風,顧盼生只能捲起衣袖自己上陣。
顧盼生拖住其中一個刺客,只不過這具身體實在太過虛弱,於是,沒過多久,顧盼生眼前視線就變得有些模糊。
恍惚間,顧盼生差點眼前一黑朝旁邊倒去,刺客明晃晃的長劍也在那時劈來。
就在顧盼生無力去擋的時候,一隻手落在他手腕上,將他往旁邊一拉,正是堪堪躲過那劈下來的長劍。
看到那自身邊落下的長劍,顧盼生打了個冷戰,一下子就清醒了,再看去,他現在正在季易川懷裏。
季易川低頭看着懷中那消瘦,臉上還有一大塊胎記的人,恍惚間反應過來,他似乎認錯人了。
並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於是,季易川連忙鬆開顧盼生,甚至於皺着眉,板著臉,似乎有些對顧盼生生氣。
顧盼生把頭低了低,心想,這個季易川無緣無故的生什麼氣?
他好心過來救他,雖然生他反過來被季易川救了吧,不過他初衷怎麼說都是好的吧?
也在這時候,其他侍衛也趕來了,紛紛將在場的刺客所制服,季易川無暇顧及顧盼生,大步朝刺客走去。
顧盼生抬眼看了看季易川,身體也明顯有些撐不住了,顧盼生便趁着混亂離開了。
顧盼生之前在王府住過一段時間,哪怕這麼久沒回來了,顧盼生還記得王府的構造。
他知道一處基本上沒有人把守的後門,他就偷偷的從後門那溜了出去。
等全部刺客被抓住的時候,季易川這才想起來剛才救他的那個下人,他回過頭去看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顧盼生的蹤影。
季易川甚至於把全府上下的下人都集合了起來,挨個的找,挨個的詢問,不僅沒找到剛才的那個人,而且全府上下的下人竟然都不認識一個臉上有胎記的人。
“這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有何居心?”
季易川神色凝重了下來,陰沉着眼,冷冷的自言自語道。
此時,聽風樓的小院裏。
沈藍溪帶着大夫站在小院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和齊刷刷跟柱子一樣站門口的清風、明月二人,不由有些謹慎了起來,於是,便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家公子身體還好嗎?”
明月也是說謊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只見她淡淡的道,“我家公子情況不太好,需要靜養。”
“這樣,我請了大夫,不如讓大夫進去替你家公子看看?”
明月越是淡定,沈藍溪就越覺得蹊蹺,他甚至於開始懷疑顧盼生究竟有沒有在裏面了。
明月依舊強硬的拒絕,“不用了,我們家公子說了,他想一個人好好休息,多謝沈公子好意,沈公子還是請回吧。”
“這可不行,要是顧公子在裏面出了點什麼事誰負責?”
沈藍溪挑眉反問。
明月啞然。
“還不快點讓開,讓大夫進去?”
沈藍溪的語氣瞬間嚴肅了起來。大聲呵斥着,說著,竟要強行進去。
明月和清風急忙去攔。
就在此時,房間裏傳來了陣陣銀鈴聲。
明月轉身進了房間,過了一會,明月走了出來,一改剛才神色,畢恭畢敬的道,“沈公子,剛才失禮了,我家公子現在請您和大夫進去,請進。”
沈藍溪有些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抬腳走進房間裏去,剛進房間,沈藍溪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里摻雜着些許葯的味道,再近些,他就聽到了沉重又虛弱的咳嗽聲。
沈藍溪抬眼望去,只見顧盼生穿着單薄的裏衣,身材消瘦單薄,他氣若遊絲的靠在床邊坐着,那散落的長發下的臉蒼白毫無血色,嘴角還留着血跡,彷彿風輕輕一吹,顧盼生就會倒下去一般。
就連沈藍溪看着都不由覺得頭皮發麻。
顧盼生疲憊的撩起眼皮去看沈藍溪,眼底一片烏青,他艱難又虛弱的抬手要行禮,沈藍溪連忙把顧盼生的手壓了回去,“不用多禮,顧兄弟覺得怎麼樣?我這邊請來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不如讓大夫替你看看?”
顧盼生虛弱的輕輕點頭。
沈藍溪便拉過大夫,在大夫耳邊輕聲威脅道,“給我好好診治。”
大夫連忙點頭,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坐下,“公子,勞煩將手給我。”
顧盼生沒有猶豫,將手遞於大夫。
大夫伸手落在顧盼生的脈門上,這時候,顧盼生又咳嗽了起來,他捂住嘴劇烈的咳嗽着,下一秒,竟又生生咳出一攤血來。
大夫一看,瞪大了眼睛,瞬間起身。
旁邊的沈藍溪立馬將大夫拉了出去,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是真的內傷發作嗎?”
大夫點了點頭,“確實是,那位公子的內傷很嚴重,特別是心脈,破損嚴重,如果不是有靈藥護住,恐怕這位公子早已經一命嗚呼。”
聞言,沈藍溪又再度問道,“他這樣,還能活多久?”
要是他拉攏了個隨時會死的盟友豈不是很吃虧?
大夫很惋惜的道,“頂多一年。”
沈藍溪鬆了一口氣,“一年的話就夠了,這段時間,只要能保住他的命,無論多名貴、珍稀的藥材都給我用上,知道了嗎?”
大夫連忙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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