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誰在吻她的唇
寧辛遠的視線落在郁真的唇上。
郁真的唇長得很漂亮,是那種適合接吻的M形唇型,微嘟,又紅又艷。
她膚色白,那唇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盛開的紅梅。
郁真的聲音都有一些在顫抖:“六,六爺,你,你要幹什麼?”
她到底還比較單純,沒有經歷過什麼複雜的事情。
以前有紀蘭在,紀蘭也很柔弱,但為母則剛。
而她只要看着紀蘭,就有一種主心骨的感覺。
現在,那種危險的,發麻的感覺又來了。
寧辛遠好危險,這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寧辛遠邪魅一笑,桃花眼裏映出了她的身影,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
眼睫毛在顫抖,像是染上了濕意。
下一秒,郁真眼前一黑。
一雙水杏眼因為太過於吃驚,瞪得老大。
寧辛遠的唇瓣印了上來,全然的陌生的氣息,還帶着絲絲酒味。
滾燙的唇瓣,灼熱,柔軟,與她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郁真受驚嚇過度,一直保持着那瞪圓着眼的姿勢。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她被吻了?她被寧辛遠給吻了!
她跟姚旭約好,準備今年暑假,就留給姚旭的初吻,沒有了。
郁真眼睛酸酸澀澀,眨了眨眼,淚水從眼裏滑落,流到嘴角,又苦又澀。
寧辛遠也嘗到了。
事實上,一開始,他只是想嚇嚇郁真。
他將郁真逼至角落,看着小姑娘又委屈又無助的樣子,看着小姑娘的唇,像冰雪裏開出的紅梅,腦子裏一熱,吻了上去,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唇齒嘗到了苦澀的味道,寧辛遠才清醒過來。
郁真哭了?
因為他吻了她而哭了!
江市多少名媛千金想跟他一夜風流,他都不屑一顧。
結果,他鬼使神差的吻了她,郁真卻哭了。
寧辛遠起身,臉上的旖旎與動情,早已煙消雲散。
他坐直身體,冷淡地說:“哭什麼!不過是親了你一下。”
他的語氣不屑一顧,有點冷,有點狂。彷彿親一個人,只憑他的心情。親一個人,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也對,郁家在江市已是豪門之流,對着這個寧六爺卻也是趨之若鶩,小心巴結。
寧辛遠勾勾手指,估計什麼女人都巴了上來。
可是,她不是那些女人。
她嫌臟!
她要留給姚旭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虛弱到沒什麼力氣的郁真,卻還能抬起手來,使勁的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唇瓣,彷彿要擦掉什麼噁心的臟物。
她擦得太用力,殷紅唇瓣更是紅得妖冶,最後破了皮,有鮮血流了下來。
寧辛遠冷冷看着郁真,看着她就像是自殘式的狠狠拭唇,像是只要這樣,就能拭去他給出去的印記!
“夠了!”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氣開得太足,郁真只覺得全身都在發抖,很冷,很冷。
她還是麻木的一下,又一下拭着自己的唇,泄憤似的。
“我要下車!”再開口,郁真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寧辛遠伸出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不過是親了你一下,你就覺得這麼噁心這麼難以接受嗎?”
他是驕傲的。
他第一次吻人,卻被人嫌棄,還是一個小丫頭!
寧辛遠的目光落在郁真眼角的淚痣處,伸手欲摸。
只聽郁真說:“是,我覺得噁心,我覺得好臟!你這一張嘴,也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
寧辛遠肺都要氣炸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生平第一次有了受挫的感覺。但,他寧辛遠看中的人或者事,斷沒有沒到手就放棄的道理。
他伸出手將郁真的手壓下窗邊。
郁真以為寧辛遠又要對她做什麼,空着的那隻手不安分的揮舞起來,卻被寧辛遠輕易控制住。
她兩隻手舉在頭頂,被寧辛遠壓住貼着車窗玻璃。
冰冷的車窗,涼意從手上皮膚傳來,更涼的是她的心底。
她怎麼這麼傻,以為逃脫了迷爵就是萬幸,卻不知道只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虎穴。
寧辛遠還沒有靠近,郁真只覺得眼前一黑,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耳邊,傳來誰的喊聲:“郁真~郁真,你給我醒來,你不醒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好吵,不要叫她。
她好睏好累,寧願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那個人的聲音在夢裏也是陰魂不散。
“郁真,你真不醒過來,我就要親你了,我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唇瓣就像是被誰咬了上來,那咬勁最後變得輕輕,變得纏綿。
誰在吻她的唇?
是姚旭嗎?
肺里的空氣,就好像是被人奪了去。
郁真猛然坐了起來,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
就好像溺水的人,突然間可以躍出水面呼吸。
下一秒,她的眼睛就瞪得更圓,還帶着一些驚恐。
眼前坐着寧辛遠。
他閑適的坐在那裏,雙手抱胸,傾身過來,像是要把她給看透似的。
郁真手腳並用的往後退。
危險,本能的覺得危險。
在車上領教了這個人的不羈和放蕩,她很害怕。
能奪走她的初吻的男人,算什麼好男人!
郁真也看過一些愛情的故事。
裏面描寫的吻,都是讓人悸動,讓人蕩氣迴腸的。
可是,她卻被這個男人給吻了,有一些噁心,甚至連做夢都有夢見!
郁真退到了床頭,背抵着床頭的靠墊,她警惕的看向寧辛遠。
卻見寧辛遠的目光只是直勾勾落在她的腿上。
郁真垂下視線,發現自己衣服已經換掉,穿着一件男式的襯衫。
這襯衫帶着清冽的香味,她穿起來很大,袖子有一些長,長度只剛好包裹住臀部。
此時,隨着她這動作,她一雙長腿露在外面,瑩玉粉嫩,又細又長,分外勾人。
尤其是一雙腳,白嫩嫩的,腳踝頭短而圓潤,如珍珠。
郁真不安的動了動腳趾頭,反應慢半拍的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她緊緊的揪住被子,身子微微有一些發抖,說出來的話,卻有一些悲憤:“你對我做什麼了?”
寧辛遠卻是撇了撇嘴,說:“我對你做什麼了?你想得美。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還不會做什麼呢!你的衣服,是家裏傭人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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