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破局
事發不過三天,不僅花簡聯繫不到她,就算是他出馬,對於她的行程都是模糊的,沒想到一轉眼她竟就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郝總,我知道你很生氣,發生此事也是我極不願看到的,但是我相信季庭易,也請你給他一點時間,我相信該給你的交代他都會給你。”童話話平靜地說,態度誠懇。
“嗬……”郝述冰涼地呵了一口氣:“季庭易本事真大啊,是能把早產的孩子變成健康的孩子,還是能讓周季流出來的每一滴血都還回去?”
有些事情可以返回,有些事情則是永遠也彌補了了。
郝述如此心愛周小季,生氣已是無法避免了。
童話低了頭:“郝總,這事確實如你所說,已無法挽回什麼,我們只能儘力彌補。過度糾結已經過去的事情,毫無用處,這個郝總應該比我們清楚。”
童話話不卑不亢,說的話是最清楚的事實。
“是嗎?”郝述向前走了兩步:“我很期待,季庭易能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有沒有到達我滿意的程度?”
郝述走後,童話話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從來到醫院不明所以的緊張,到接到花簡說明一切的電話,再到從周小季的病房出來,到現在和郝述的談話完畢。
她打起來的十二分精神,頓時放鬆下來,身上也沒有了多大的力氣。
“呦,大嫂,這是……被霜打了?怎麼就蔫了?”
林晟掛起三百六十度燦爛的笑臉,身子不閑不賴的靠在他心愛的超跑上。
“你來……看周季?”童話話提出疑惑,他將車停在醫院,不是來看周季,又是來看誰?
林晟點點頭,鱉了鱉嘴皮:“是也不是。”
童話話實在耐得與他插科打諢,越過他就要走:“隨便你吧,我要走了……”
“哎!”林晟大掌一伸,攔住她的去路,就把她往車裏面塞:“大嫂,我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你就不要讓我為難了。”
童話反應過來,已經坐上了車:“受人之託?是季庭易?”
林晟聽話,嘿嘿地笑:“大嫂莫不以為,這個世界還能有別人能差遣我林晟不成?”
童話點點頭:“你的反問,很有道理。”
之後就轉臉看向窗外,全然不表現出來她在想什麼。
林晟頻頻回頭,沉吟思量又糾結了半天,才開口道:“嫂子,我老大差我給你傳達三個字,有沒有興趣聽?”
童話話懶懶地轉過腦袋:“我可以不問,你可以不說嗎?”
按照他的脾氣秉性來說,童話就算不問,他秉能不讓自己這個話癆活活憋死的原則,說什麼也絕對會說出來的。
“嘿嘿,還是大嫂了解我。”隨即便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就快了。”
說完便忍不住自己“嘖”了一聲。
“大嫂,你就一點也不想請我上去坐坐?”站在明雅豪苑的樓下,林晟昂起腦袋看,苦心地問。
童話話上下看了他一眼:“沒空。”
林晟順着她目光也上下看了自己一圈,沒發覺自己有什麼不對勁,倒讓他更加不舒服了。
“不是,大嫂,你什麼意思?”
大掌舉至空中,再看已經是童話話逐漸消失的背影。
一回到家中,她燈都看得開,就一個人孤獨躺在沙發上。
雖說,她是真的願意相信李庭易,但依然不能抹去讓心裏那股不舒服的情緒。
“哎呀媽呀,你回來怎麼也不開燈啊?”門口響起花大姐的聲音,童話話一骨碌地坐起來,對於突然明亮起來的四周滿滿的不適應。
倒了一杯水:“你怎麼來了?”
花大姐白了她一眼,忙於在玄關處換鞋:“還不是周小季,她務必得讓我來看看,你還活着沒有?”
繞着她的身體走了一圈,認真地打探,兩手掌突然捧住了她的臉,左一圈右一圈地揉過來揉過去。
一時間,又是皺眉,又是嘆氣。
“哦,對了,周小季問你,她叫你拍的視頻你拍了沒有?還要問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童話話懶懶地躺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手機:“忘了,我這就給她發。”
花大姐眉頭一皺:“不對勁啊,遇上這種事,你不是應該大哭一場嗎?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心如死灰了?”
打掉花大姐扒拉過來的手:“老娘我要睡覺了,你睡不睡?不睡就叫花姐夫來接你?”
不僅嘴上說著,童話話還把剛放下的手機,又拿了起來。
“睡覺好啊,睡醒了就什麼事也沒了,我當然睡了。”花簡兩腳一抬,小跑跟上已經進入房間的童話話。
季宅,季庭易站在窗口,拿着手機聽林二哈的彙報。
“很好……我知道了。”他語氣依然平靜,只有之前緊緊攥着手機而有些微微發白的手指泄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季庭易放下電話,目光在不經意之間立刻深沉了起來。
“阿易……怎麼了?”滕莉莉從外屋一進來,便撞見他這副樣子。
季庭易舒展眉頭,微微一笑:“沒事。”
往她身後看了一眼:“不是叫小玉陪你出去好好地逛逛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手指將髮絲挽直耳後,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出去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不如回來多陪陪你,你都為了我把公司的事情拿到家裏來做的,我又怎麼可能獨自出去閑心呢?”
說著,柔若無骨的雙手扶上了季庭易的肩膀。
“你既然有這心思……”季庭易大掌覆蓋上她的手:“怎麼?不多學學本事再來設計我呢?”
季庭易的嗓音突然陰沉下去,滕莉莉察覺不對,想要把手抽出來卻已經晚了。
“啊!”因手上的疼痛痛呼出聲:“阿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試圖狡辯。
“聽不懂?”季庭易淡淡地勾起嘴角,輕挑眉峰:“那能看得懂吧?”
被一股大力推搡至書桌前,上面有她與林堂會面的照片,更加具體的也有很多。
滕莉莉的臉色一寸寸地蒼白下去,喉嚨也似被巨石堵住了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季庭易嚴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