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們這一輩

第九章 我們這一輩

我很奇怪,她初二開始暗戀我,到高一開始鬧運動,也有三年啊!怎麼會一點沒察覺,按現在人的說法,愛就要告訴對方,愛不愛我是你的事,示愛是我的權力。而我們那個年代,大家穿同樣的衣服,用同樣的腔調說同樣的話。除了與家人或私下,大家都喜歡說官話、套話,假話,自欺欺人的話,很少說自己的真心話。甚至那個年代,好像大家都不知道人是可以說真話說自己想說的話的。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也常常會被視作異類,甚至是神經病。

什麼樣的教育把人扭曲成這樣,有誰檢討過?老三屆們大多都自豪的說自己受到的是良好教育,不說真話,不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大家,是什麼良好教育呀!我真為自己和老三屆的同伴們悲哀。如果我們真的受到了良好教育,那麼多人發瘋了的註定被永遠寫進歷史恥辱簿的史無前列的那個所謂大革命能搞起來嗎?

我想起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有人稱讚一個筆杆子寫東西寫的好,會這樣說:他寫東西說的都是報紙上的話。那不是諷刺,而是發自內心的讚揚。現在的人們恐怕很難理解,這不奇怪,因為你想理解得穿越回到那個年代,而且還必須要適應一段時間。

我想起那個時候流傳過一個諷刺所謂修正主義原蘇聯的笑話。說前蘇聯的一個官員到幼兒園給孩子們講話,說蘇聯如何如何的好。結果一個孩子哭了,說:“叔叔,我要到蘇聯去。”

我不知道編這個故事的人在諷刺人家的時候,有沒有意識到也在嘲諷我們自己。那時候我們整天喊着全世界還有三分只二的人還沒解放,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的責任就是解救他們,豈不知和我們那時整天喊着打倒的帝國主義們相比,過苦日子是我們自己。

一個想要有作為的民族,應該是自省的民族。這樣的民族才能直面現實,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而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就是社會進步的過程。而我們呢,不管出了什麼事大多都是從別人身上找原因。比如說那個大革命吧,都成了受害者,都是受害者那麼多壞事誰幹的?不錯,運動使然,可運動就可以良知泯滅嗎?你把人往死打,你不知道殺人償命嗎?你殘殺俘虜,你不知道我們的軍隊所以受到人民的擁戴,很重要的是從創立初期就有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其中就有一條不虐待俘虜嗎?自己孩子幹壞事,說是老師學校沒教育好,哪個老師學校會教孩子幹壞事?自己貪圖高利上當受騙,則怪政府和相關部門監管不到位、不作為。公安沒提醒你嗎?電視沒提醒過你嗎?你年齡大了,你沒文化了,你怎麼知道貪圖高利息?你怎麼知道貪圖小便宜?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你總知道吧?

“寶貝,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這樣聚精會神?”石雲問。

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寶貝,你什麼時候醒的?”

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又增加了一個相互的稱呼——寶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敢動,怕攪了你的好夢,萬一你讓我賠夢,我怎麼賠,沒想什麼,旁邊躺着大美女,還能想什麼?”

石雲起身下地說:“報告,我去一號。”

“大事小事?”我問。

“小事。”

“我跟你去,我得監督你,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我去衛生間能有什麼事?”

“那可不行,你那麼漂亮,傻乎乎的叫人領走怎麼辦。”

“完了,連人身自由,私隱權都沒了,跟着吧!”

從衛生間出來,我們緊擁着回到床上。

“一天多了怎麼沒見你辦大事?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有點擔心。

“大事辦過了,放心吧!”

這是個完美主義者,或許她認為解大手是很醜陋的事,要盡量避開我。

“我們辦正事?”我問。

“辦正事。”

這一次她特別的投入,最後近乎發瘋。

最後終於像泄了氣的皮球,停止了所有動作,說了句:“沒力氣了。”

“太舒服了。寶貝,跟你做,我都快發瘋了,你不會看不起我吧?不會覺得我是個蕩婦吧?”她說。

“你不是蕩婦嗎?”

“誰是蕩婦?誰是蕩婦?”她伸手狠狠掐住我的臉。

“大小姐我說錯了,我道歉。”

“這還差不多。”她湊過來,在我臉上揉了揉。問:“疼嗎?”

“疼。”

“活該,誰讓你說我蕩婦了,以後不許說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以後不說了,但以後你也再不要說我瞧不起你之類的話,你知道嗎,你在我心裏是神一樣的存在。”

“你哄我?”

“真的,我發誓。”

她轉過身抱着我,使勁的吻着:“寶貝,哪兒個女人能跟你做真是她的福氣。”

“我是誰想跟我我就跟誰的人嗎?”

她抓住了她的寶物:“我可告訴你,這是我的寶物,只屬於我一個人,你沒權力支配,記住了。”

“記住了,那小便怎麼辦?”

“小便例外。對了,你身上得給我留點東西,我想你時就看看它。”她坐起來,上下看了看,盯住她寶物旁的毛毛:“這毛給我點吧?”

“隨便。”

她馬上找來了剪刀,拿了一張紙,小心的剪了些,用紙包好說:“下次來我給你個驚喜。”

“什麼驚喜?”

“告訴你了還叫驚喜嗎?”

到了做晚飯時,五次的任務已圓滿完成。

“是不是再超額一次?”我問。

“不早了,你夠累的了,做晚飯吧,留點精神頭給晚上。”

又是秀着恩愛做飯,秀着恩愛吃飯。然後,秀着恩愛在廳裏邊散步邊看電視。接着我們又到書房彈琴唱歌跳舞。在我們小愛巢里,我們忘記了了世間所有煩惱,甚至忘掉了外邊的世界。

石雲說:“這才是生活,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白活了,真的。”

“你不可以這麼說,你獨自一人把兒女培養的那麼優秀,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也對,其實我更應該感謝上蒼,讓我的兒女來到這個世界,讓我有幸做他們的母親,他們那麼善良,那麼懂事,那麼努力的做事,他們一直是我的驕傲和精神之柱。”

“現在你應該有三個支柱了。”

“不,只一個就是你,孩子們都有了他們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我們抱在一起,互相享受着對方。

“我們是不是該干正事了?”我問。

“對,干正事去。”

我們又來到了床上。晚上,石雲又到了一次,第二次時她和我商量:“你到了吧,看你每次都強忍着我真的很心痛,”

“如果到了,明天一天都可能不行。”

“上次晚飯前到的,當晚不就行來了嗎?”

“那不一樣,上次排的好像是多年積存的垃圾,和正常情況下不一樣。正常情況下到了男人會精疲力盡,癱成一堆泥,女人再和她親近他都有反感。而我上次,混身特別輕鬆愉悅,沒有一點正常男人到的感覺。”

“到了吧,我們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就來精神了。這次你別管我,自己盡興,我享受的夠多了。再說,不能到的毛病到底好沒好,總得驗證一下。”

我覺得石雲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到,於是對石雲說:“我們爭取一起到,或者你先到。你到了還可以持續一段時間,女人到的慢走的也慢,我需要一點時間就夠了。如果我先到,你的寶物就蔫了,如果你在興頭上會很失落。你不要管我,集中精力,否則你會幫倒忙。放心我會計劃好的,我們一同努力一起到。”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會呢?”

“如果我告訴你,這純屬偶然,我是和你在一起才學會的你信嗎?”見石雲不知可否,我接著說:“其實在你之前我和別人差不多,只是顧及和尊重女人一些,每一次,到是一定的。如果女人能在我到之前到,那就是享受到了。如果在我之後,就沒機會了。那時候還不知道以女人為主,還是男權主義,只是沒那麼粗魯。還有就是年齡關係,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可能控制不了自己。”

石雲點了點頭,她好像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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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石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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