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當扶弟魔(02)
林酒兒掛上電話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忙了一天,腿腫腳酸,她要洗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做一些放鬆運動,雖然場地有限,但在床上也可以做幾組,着重按摩放鬆小腿。
可能是現實生活里沒有健康的身體,現在來到書中的世界,林酒兒格外珍惜身體,在意健康。想要保持健康,鍛煉當然必不可少。
林酒兒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獨留電話那頭的林富生看着手機皺眉頭。
妻子孫梅香一邊納鞋底一邊問道:“老二怎麼說?”
林富生說:“說是工作忙沒空回來,然後沒說幾句那邊好像信號不好,掛了。”
孫梅香說:“工作哪裏有相親結婚這事兒重要,不是之前聽老大說,老二這工作可以調休嗎?”對方說了,彩禮可以給到十五萬呢!
林富生不耐煩的說:“你懂個屁,那酒店不放人,你怎麼叫她回來,總不能白乾,為了相親耽誤拿工錢吧。”
孫梅香被懟了一通,不再說話,低頭繼續做手上的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一點脾氣也沒有,一看就逆來順受,早就習慣林富生如此對她。
林富生坐在院子裏拿出根煙盤算着接下來的打算。
這年頭幹什麼都要錢,兒子職高畢業后在縣城的汽車店上班,已經21,過了年就22,是時候娶媳婦了。
林富生打算用手頭上的錢和二女兒未來的彩禮錢給兒子在鎮上開個汽車修理店,原本打算在村裡給兒子蓋房子,但兒子不樂意住村裡。
既然想在鎮上生活,那手頭的錢就不夠用了,在鎮上買個二手門面房也不少錢呢,只能提高女兒的彩禮錢,原打算着只要給得起十萬就行,如今提到了十五萬,所以這幾天就操心女兒相親的事情,不想出什麼紕漏。
打算今年就把二女兒嫁出去,有了彩禮錢和手頭的錢,再借點,在鎮上搞個門面房也不難。
林富生除了務農也沒其他事情做,光務農手裏一年到頭能有多少錢。他手頭的錢基本上都是從大女兒和二女兒那裏弄來的,大女兒沒結婚之前也是打工了好幾年,工資除了留點生活費全上交,然後結婚彩禮錢也在他手裏,零零總總有個十幾萬,二女兒工作了十來年,他存下來七八萬,加上未來的十五萬彩禮錢,能有個三十多萬,二十來萬輕輕鬆鬆拿下鎮上的房子,十來萬用來給兒子娶媳婦同時置辦一些修車工具,給兒子弄得妥妥帖帖,以後他們也是鎮上的人了。
常有人說生女兒是賠錢貨,他自己當初也覺得生女兒沒用,不如意時常常這麼罵兩個女兒,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虧嘛,只是給口飯,養到十幾歲就去外面打工,這才攢下來這麼多錢,不然兒子可能媳婦都取不上,別說在鎮上買個二手房了,弄的林富生都後悔當初把其中一個女兒給送走了。
林富生原本有三個女兒,第三個女兒生下來就直接送人了。
林富生想到此,臉上露出些笑容,沒有再因為被掛了電話而惱怒。
思忖間,潘盛國拿着煙酒笑容滿面的站在林家院門口向裏面的林富生和孫梅香問好。
“叔,嬸,在家呢,我來看看你們!”言語熱情。
林家夫婦一看有人上門,都站了起來。
林富生說:“盛國來了,今天怎麼來我這裏了,你張伯沒和你一起,快進來坐——”同時交代孫梅香,“快去拿茶葉來,給盛國倒茶。”張伯是媒人,前段時間帶着潘盛國過來想給林富生家的二女兒說親,倆孩子見了一面。
孫梅香沖潘盛國笑笑,去拿茶葉罐。
潘盛國說:“我自個來的,張伯有事,嬸子不用破費,我就來給你們送點東西,一會兒就走。”他就是想來問問林酒兒的事情。
林富生和潘盛國坐到堂屋的四方桌前,他自然知道潘盛國是喜歡自家酒兒,不然也不會私自又來一趟,還帶着好煙好酒。
“你是來問酒兒啥時候回家是吧。”
潘盛國忙不迭點頭,神情還有點不好意思。
“酒兒這周回來嗎?”
林富生笑呵呵地說:“我今兒還跟酒兒打電話問呢,說是沒空回來,工作忙,等到她回來,我一定通知你。”
潘盛國聞言,臉上有些失落,孫梅香把茶水倒好,看到潘盛國的表情和林富生對望一眼,心裏有些着急。
雖然潘盛國年紀大了酒兒五歲,但自從他們說要十五萬彩禮錢,其他兩個和酒兒差不多年齡的都沒音信了,只有這潘盛國直接答應,夫妻倆可不想失去潘盛國這好女婿,這年頭,能給得起十五萬彩禮的人不多,大點就大點,前頭那個村,有個當爹的給女兒安排了個大十歲的不也沒人說什麼。
林富生想了想,笑呵呵地說:“反正你有摩托車,去縣裏也方便,你要是這兩天有空,不如我給你地址,你去酒店找酒兒,趁她下班休息跟她見見,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什麼的,處處,沒什麼問題過段時間就挑個日子去你家相看。”這相看不是只看男女雙方個人,還要去男方家看看男方父母家人以及家裏的情況,女方滿意,再挑個日子由媒人帶着男方去女方家定親定日子,算是走個過場,這農村連相帶結,一個月就能搞定成家這事兒,快得很。
在林富生看來,只要錢到位,不用相處,直接嫁過去他都沒意見,但現在這環境,哪有男女只見一面沒怎麼相處就直接結婚的,該走的過程還是要走的,最起碼見個三四面吧?
潘盛國表情一亮,端着茶杯,語氣故作猶豫地說:“這樣能行嗎?”他和林酒兒相親那次,林酒兒好像不大喜歡他。
林富生大手一揮說:“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家的事兒我說了算,我家的兩個閨女最是聽話,我到時候跟酒兒交代一下,她能不見你?”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那好,那到時候就麻煩叔了,就周一吧,周一酒店應該沒周末那麼忙,你提前和酒兒說一聲,我到時候再聯繫酒兒。”
“行,沒問題。”林富生爽快答應。
潘盛國之前在外地打工,見過一些世面,不會因為林酒兒在相親那天表現出抗拒和不喜歡就知難而退,他相信自己努努力,表表態,林酒兒終究會被他的誠意打動。
林酒兒長得漂亮,他雖然和林家不是同村,但有親戚是他們村的,五年前有幸見到過林酒兒一次,一見傾心,但那個時候林家沒有把林酒兒嫁出去的打算,而且自己也沒什麼錢,最後不了了之。後來他去外地打工,這五年攢了十來萬,今年發現林酒兒還沒結婚,心中竊喜,特意請媒人去安排相親,結果見了一面后林富生忽然改口說彩禮要十五萬,不是開始的十萬時,他有些為難,但也不捨得就和林酒兒錯過,讓兩個已經嫁人的姐姐給他湊了幾萬,這才達到林富生的標準,逼退了另外兩個比他年輕拿不出那麼多彩禮的競爭者。
一想到未來林酒兒是他媳婦,潘盛國就喜不自勝,總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恨不得明天就能舉辦婚禮。
周一這天,林酒兒休息的時候接到了潘盛國的電話。
她昨天晚上接到林富生的電話,話里透出的意思是她之前的那個相親對象潘盛國周一會來見他,請她吃飯什麼的,讓她不準拒絕,話里話外都在散發“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必須得做到”的大家長態度,林酒兒敷衍地應了下那頭才掛上電話。
昨天她應了林富士可不代表今天她必須得見潘盛國,有句話叫陰奉陽違。
潘盛國看電話接通了,連忙說道:“酒兒,我現在在縣城,晚上有空吃個飯嗎?”
“沒空。”
潘盛國聞言一愣,他沒想到林酒兒會拒絕,畢竟那天林富生和他說會交代好林酒兒的。
潘盛國小心翼翼地詢問:“叔沒跟你說嗎?”
林酒兒漫不經心地說:“別白費力氣了,我目前不打算結婚,你找其他人吧。”說完不給潘盛國說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相親的人是原主,林酒兒沒見過潘盛國,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至於結婚,她剛擁有健康的身體,幹嘛沒事要去結婚找刺激,一個人不舒服不快樂嗎?
潘盛國有些驚訝地看着被掛斷的手機,他原以為林酒兒柔柔弱弱,沒想到拒絕人這麼直接乾脆,根本不給他表現的機會。
然而潘盛國不是年輕氣盛的愣頭青,他都三十歲了,這歲數在他們村孩子都上小學了,哪能就這麼放棄。
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
晚上,今天不輪班的林酒兒早早收工,六點半就從酒店離開,準備過街去對面的宿舍,結果剛走到路邊準備過馬路,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林酒兒下意識皺着眉頭甩開桎梏,戒備地後退一步看向那人。
那人立即抬手示意說:“酒兒是我,不是壞人,你別緊張。”
聽聲音,林酒兒稍微一想就知道了,這人就是今天電話里那個潘盛國。
林酒兒語氣平靜地說:“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真的懶得廢話。
潘盛國語氣頓了頓說:“你這麼說,就不怕你爸說你,他對你們挺嚴厲的吧,你不害怕?”
“害怕就得接受自己不喜歡的人嗎?”林酒兒挑眉
潘盛國說:“能讓你爸滿意的相親對象就只剩我了,另外兩個拿不出你爸要的十五萬彩禮,你同不同意都不影響他的決定吧。”
“他拿的彩禮你找他,跟我沒關係。”軟硬不吃。
潘盛國沒想到林酒兒一點都不害怕林富生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你爸那脾氣,真火起來,押着你也會跟我舉行婚禮的。”
林酒兒聞言,眉頭緊蹙,她能聽得出來,潘盛國不是在虛張聲勢。
看來是她低估了這窮鄉僻壤的愚昧程度,不願意竟然還能為了錢把女兒強壓着送到別人家。
完全就是把女兒當成商品販賣,價高者得。
林酒兒慢慢舒展眉頭,閑閑地說:“那麼你呢,你樂意花這麼多錢娶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回去?”
“那是你抗拒我,對我不熟悉,等你跟我處處,知道我的好,就不會這樣了。”
“……”林酒兒上下打量這個自信滿滿的男人,心中一陣無語。
到底是誰給了這個還沒她高,臉上好多痘印,還有點謝頂的男人自信?
“可我根本就沒有接觸你的興趣,更別提去了解你,我真的勸你別在我這裏白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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