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當扶弟魔(10)
林酒兒辭職的事情林燕兒得知后就立即打電話告訴林富生,林家拿主意的一直是他,什麼大事小事都會和他商量。
林富生聞言也是一陣茫然,起先都沒想到林酒兒會離開縣城去別的城市,林富生回過神來甚至罵了一句:“賤x,看來真是翅膀硬了,自己悶不吭聲就辭職,也不跟家裏打聲招呼,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辭職了她能做什麼——趕緊嫁人,嫁到別人家,我可不會再管她死活。”話是這麼說,心裏還想著兒子說女兒可能傍大款的事情,尋思難道是去給人當二奶,享福去了?
一般父親要是知道家裏的女孩當了二奶誰不是暴跳如雷,覺得丟人現眼,甚至抓回來拘在家裏教育,讓她醒悟,但那是喜歡閨女,把閨女當成家人的表現,林富生是什麼?
他把女兒當搖錢樹,又怎麼會介意她去當二奶,反正有錢就行,有錢女兒幹什麼他都不會管,他只要錢,然後拿着錢去資助兒子,帶着林家走向更富裕的道路。
在林家人的眼裏,林酒兒性格沉悶,見識少,沒出過縣城,絕對不敢一個人離開,雖然最近嘴變厲害了,可骨子裏肯定還是從前的那個林酒兒。
林富生罵完接著說:“她能去哪兒?”
林燕兒見怪不怪父親罵人,小時候不僅罵,動手打她們姐妹倆都是常事,但誰家的父母不打孩子,她從小看到的事情告訴她,這些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誰叫她們沒托生成男娃,是個男娃就是家裏的寶貝,女娃都是草,聞言說:“我打聽了,沒打聽出來,好像她的同事也挺驚訝她忽然辭職,我同村那個還問我,是不是妹妹要結婚了,婚後不會再出來上班才辭職的,她沒回家嗎?”
“結個屁婚,她眼光高,看不上一般人,回家?回家就給她一頓好打”語氣嘲諷,哼了聲說,“算了,我打電話跟大寶聊聊,看他能不能打聽到點什麼。”腿還在疼,行動不便的林大福也沒辦法衝到縣城去揪出林酒兒,大女兒指望不上,只能打給林大寶,讓他跟那位大老闆探探消息。
可別讓那個大老闆白白占女兒的便宜,一毛沒□□就虧了。
賠本的買賣他可不做。
為了找林酒兒,林家折騰兩三天才明白過來,根本沒有什麼去當二奶享福,那位大老闆也沒見到林酒兒。
林酒兒這是離家出走了。
林酒兒這一走,對於林家父子來說無異於十五萬鈔票就這麼不翼而飛,林富生氣得單腿在自家院子裏拄着拐杖大罵林酒兒不孝,不是東西之類的,可無論再怎麼罵,林酒兒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電話打不通,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在林富生的指點下,林大寶直接請假幾天和姐姐林燕去酒店裏詢問林酒兒的事情,跟林酒兒同宿舍的王姐被這姐弟倆輪流問了個遍,但她也不知道林酒兒去哪了。
“她這床都好好的鋪着,涼席都沒拿,生活用品也都在,我也是後來才從同事那裏知道她辭職了,但不知道人去哪兒了,她沒跟我說啊。”王姐來回看姐弟倆的神情,心裏八卦不已,也好奇這林酒兒辭職去了哪兒。
這家裏人也是逗,問外人她去哪兒了,關係這麼差嗎?
林燕兒看問王姐沒問出來什麼,自己在林酒兒的床位上翻找了下,雖然一些生活用品還在,但衣服什麼的拿走了。
可能是看林燕兒眼裏有擔憂,王姐略微稀奇地說道:“你可以問問何晴,酒兒辭職離開之前,這個何晴天天圍着她轉悠,可別說是我說的。”
“何晴?”
林燕兒根據王姐的提示帶着弟弟來找何晴。
何晴面無表情,不是很客氣。
“問我幹嗎,我跟她又沒什麼來往。”何晴當時知道林酒兒辭職后就氣得不輕,現在被林酒兒家裏人找來,更是生氣,拉皮條賺錢的機會沒了,可不就氣死了。
“有人看到你在我妹妹離職之前那兩天一直纏着她,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她有沒有跟你說她去哪兒了,是不是去見朋友。”
何晴沒好氣地說:“不知道,我跟她不熟,我忙着呢。”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林大寶看何晴的態度就忍不住想動手,攔住她說:“你少裝蒜,是不是你坑我二姐,把她藏起來了,你要是知情不報,我直接報警我跟你講!”故意嚇唬何晴。
何晴的確沒藏林酒兒,所以也沒被嚇唬住,冷聲說:“你報吧,跟我沒關係,警察也那我沒辦法,我怕你?”何晴膽子大,在縣城工作這麼久,平日裏可比林酒兒瀟洒多了,認識不少社會上的人,一般人還真不一定嚇唬得住她。
林大寶看何晴不吃這套,只能放她走。
“估計她是真不知道,不然說報警肯定慌了。”
姐弟倆最後對望一樣,林燕兒提議道:“報警吧,這都好幾天了,萬一出個好歹怎麼辦。”
林大寶說:“只能報警了,二姐肯定得找回來。”不找回來,他的房子,媳婦怎麼辦?
因為的確失蹤了兩三天,林家去報案后,警局那邊就接警開始調查,不過很快就查出來林酒兒的出行記錄顯示她乘坐火車去了帝都,火車站的監控也看了,的確上了火車。這一看就不是失蹤,估計是和家裏有什麼矛盾,離家出走了。
警察詢問林燕兒,林酒兒和家裏是不是關係緊張,有什麼矛盾。
林燕兒為難地看着警察,本來不想說這點事,但警察看她思索的表情就催促道:“最好別有隱瞞,不然被發現報假警,你和你弟弟都得被拘留罰款。”
林燕兒只好解釋,但盡量輕描淡寫地說:“的確是有點矛盾,但不是大矛盾,家裏覺得她年紀大了,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想讓她趕緊結婚,別再拖下去,怕她年紀大了嫁不出去,就為了這點事兒,鬧了性子。”
警察聞言,依舊一臉平靜,畢竟這對他們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大事,但也輪不到他們介入,不過可以準確的告訴他們,人沒失蹤,只是獨自一人去了外地。
“她沒失蹤,看記錄顯示坐火車去了外地,帝都,帝都有親戚在那打工?打不通估計是不想和你們聯繫,你們給她點時間冷靜冷靜,沒準等彼此冷靜了,她就主動給你們打電話發信息,這段時間可以問問在帝都打工的家人朋友她的情況。”
林酒兒是成年人,還是自己買票離開,又不是被壞人綁走,警察查到這些信息后就沒有再繼續查下去,讓林家的人自己回家溝通解決。
林燕兒聞言,為難地說:“可我們家沒有親戚朋友在帝都打工啊……”
警察隨口道:“是不是去見網友了,不喜歡家裏安排的,是自己有了喜歡的人?”記錄上有顯示林酒兒到了帝都后在哪所酒店住宿,但這些暫時不能告訴其他人,畢竟是私隱。
這話倒是讓林燕兒陷入了沉思,難道真的是去見網友?
警察合上文件說:“好了,人的去向你們也知道了,其他的你們回家自己溝通解決。”
“可她手機關機,會不會是在帝都出了事。”林燕兒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想要打聽到更多信息。
警察翻翻眼皮說:“沒出事,活躍着呢。”住酒店,辦銀行卡。
“……”林燕兒被噎住,只好帶着弟弟悻悻而歸。
*
林酒兒穿着黑色套裝,站在旁邊接過人事部同事遞過來的工作牌等物品,以及一張新的銀行卡,這是她在帝都的第二張銀行卡,也是工資卡。
“謝謝。”
小張比林酒兒小一歲,入職一年,在人事部,負責跟進林酒兒的入職事宜,戴着黑框眼鏡的小張雖然是女孩子,但面對漂亮的新同事頗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姐姐太好看了,氣質乾淨,五官精緻,皮膚細膩,絕了。
“不用謝,我應該做的,我現在帶你去前台認識你的另外一位同事。”小張帶着林酒兒穿過寫字間,來到公司前台,所過之處不論男女都忍不住看向林酒兒,神情比較收斂,林酒兒走過去才抬眸看過去,看到的只是一些背影,偶爾有一些大膽的提前抬頭,能看到側面。
“哇,新來的前台好美呀!”
“我愛了!”
說話的大部分是女同事,男同事們多少顧忌着身份,只是在心裏小小的驚訝暗喜。
“這顏值去當網紅不比當前台賺錢?”
“沒準是哪家的千金閑來無事跑來體驗生活,我看這氣質,不像一般人啊。”
“別扯了,我問過人事部那邊,她就初中學歷。”
“沒準人家是在國外上學,謙虛國內只有初中學歷呢?”
“還真有點可能哈。”
“可能性很小,就是個農村妞,不過氣質的確挺好的。”看不出來土氣,人很洋氣。
公司上下都忍不住討論新入職的前台,林酒兒則認認真真的和同事學習前台要做的工作事宜。
都說人靠衣裝,以前林酒兒穿着服務生的衣服都擋不住狂蜂浪蝶可見樣貌的出眾,這換了一身行頭更襯得她奪目耀眼,走路彷彿都生風一般。豈能少的了討論,好在大家更多的是感慨她的美麗,欣賞她,並沒有什麼惡意。
如林酒兒所料,這所公司的前台事情分工明確,沒有那麼雜亂,只需要做好分內之事,沒什麼麻煩的,目前交代她的事情,她都有自信能夠搞定。
原本前台就有兩個,只是另外一個因為懷孕的緣故,要休產假,目前只剩下一個叫白姣姣的,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有客戶上門,她去接待的話,前台就沒人了,於是又招了林酒兒來,兩個人可以互相協作,不至於有其他客戶到訪而找不到前台,顯得這家公司很不專業。
白姣姣也是膚白貌美,但在林酒兒面前略微還是遜色一些,不過好在整個人看着很有親和力,不似林酒兒彷彿誰來了都一副“公事公辦”的清冷模樣,各有各的妙。
白姣姣細心地指導林酒兒前台的工作內容,每天要做些什麼,小張看兩人相處的不錯,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白姣姣和林酒兒坐在前台,除了接打電話,今天沒什麼客戶上門,還算清閑,白姣姣好奇地詢問林酒兒是哪裏人,以前是做什麼的。
林酒兒坦誠地告知自己來自哪裏,然後說:“以前是在酒店做服務生。”
白姣姣說:“你這顏值當服務生是真的有點屈才了,你沒想過去做網紅嗎,或者模特,拍拍平面什麼的。”
“這是我第一次來大城市,以前在小縣城,工作比較單一,不像大城市這麼多選擇,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
“我自己私底下偶爾去我表姐的淘寶店客串一下模特,也有拍一拍短視頻什麼的,但網上好看的人太多了,我拍出來也沒什麼熱度,可能不夠有趣吧,感覺網上能火的除了要好看,還得有趣,比較火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有特長或者腦子靈的。”白姣姣對於自己的短視頻沒什麼人點贊這事兒還挺沮喪的,說完看着林酒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林酒兒沒想過當網紅,倒不是瞧不起網紅,每個努力奮鬥努力工作,又沒作姦犯科的人,都值得尊重,她只是對這方面暫時不感興趣,而且她這剛剛偷偷跑出來,轉角去當網紅,真火了還不得被林家給纏上來,到時候鬧出一場倫理大戲,去哪兒都有可能被輕鬆找到。有時候關注度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這樣平平淡淡,低調地過日子就挺好的。
林酒兒雖然不感興趣,但聽完后笑了笑,不至於讓氣氛冷掉。
白姣姣看林酒兒不似外表給人的那麼高冷,繼續熱絡地說:“對了,聽說你外語很好,你有什麼學習技巧嗎,我也想鞏固鞏固自己的外語。”
林酒兒無奈地笑着說:“我只是記性好,多聽多記,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白姣姣聞言也沒生氣,如果林酒兒真的只是初中學歷,外語靠自學,那絕對不僅僅只是多聽多記的原因,天賦絕對存在,她沒什麼可計較的。
“好吧,不聊這個了,我聽說你們那邊的女孩子結婚都很早,你這個年齡,你家裏沒催你嗎?”
“催了,正因為催我結婚,所以我才來大城市,想要出來見見世面,不想一輩子困在小村子裏,也不想結婚,不想隨隨便便生孩子當媽媽。”
白姣姣感同身受地說:“我也不想生孩子,感覺生孩子好可怕,我超怕痛的,也不想身材走樣。”說起這種話題,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林酒兒說:“那就不生。”語氣堅定。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我男朋友肯定不願意的,男朋友的父母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我們拆開。”本來就不喜歡我,我要是再不願意生孩子,對我意見就更大了。
“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要別人願意?”林酒兒微微不解。
白姣姣說:“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呀。”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白姣姣的男朋友家比她好很多,白姣姣雖然只是個前台,但每天上班穿得用的不乏一些奢侈品,在真正有錢人的眼裏可能不算什麼,但在同階層里,她的生活質量已經非常不錯了,這些都是男朋友給予的,她想要優渥的生活,但卻是靠別人得來的,對於自己的身體自然就少了決定權,畢竟捨不得手裏的包包,身上戴得飾品。
靠別人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
林酒兒從未想過要靠一個男人來維持自己的生活,她完全掌握自己的人生,自然不理解白姣姣的糾結之處。
當然,她也沒有興趣當什麼人生導師刨根問底,話題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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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上學的好好學習,工作的多多搞錢,錢才能讓一個女人獲得最大化的人生自由(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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