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朕的軍事腦子在哪裏?
汪成開口就是保住一家子,雖然不是胡說八道有依據的。卻是違反了大武的規矩。在大武,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一個將軍可以說了算的,就連文官的領袖齊夢楚說了也不算。而是應該鴻臚寺提請,大理寺和刑部量刑。然後,全聚德的一家才有可能沒事。
可惜全聚德不清楚,他現在只知道,若是他一點都不給的話,不說他的家人如何,他自己本身就說不定走不出去。
“好,汪兄的信義我是相信的。既然汪兄這麼說了,那就都交給汪兄了。”全聚德抱拳,誠心的擺脫。
然後他坐下來,詳細的說了他的一些佈置和人手。這一說,就是足足一個時辰。隔壁的夏小憂數次要過來,若不是黃明凱拉住,早就耐不住要過來了。
自從夏小憂拜師以後,汪成對夏小憂實在是太好了一些。有些嬌慣了這個大小姐。
等到全聚德說完以後,汪成那是驚喜交加。全聚德不僅僅交代了江西的佈置,還交代了湖南的佈置。湖南的兵力幾乎可以省下來了。
“全兄弟,了不起!朱權竟然早就在錦衣衛的掌握之中?”
全聚德淡淡的說道:“錦衣衛是錦衣衛,我是我。若是都交給錦衣衛,我拿什麼養家餬口?他養兵都沒問題了,養我一個也不多。”
膽大包天的全聚德竟然在朱權招兵的地方做手腳,吃空餉,而且不是一個兩個,是將近一萬!一萬人,哪怕一個俸祿是一兩一個月,一年也是十二萬兩。還有各種補貼和福利,算下來,幾乎有二十萬兩銀子的收入!!
難怪錦衣衛這麼大,有出息的只有他全聚德一個!這都是銀子的功勞啊!
汪成想了想,有了更大膽的想法。不過,需要問問他自己的想法才是。
“全兄弟啊,你可惜了!”
全聚德苦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之奈何?”
汪成親自給他倒酒。伸手示意。
全聚德一口悶下。“汪兄,你如今也算是位高權重,自然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苦楚。在大明,我們隨時要擔心會不會因為說錯話被殺。在你們大武,我們要擔心,會不會因為被人看出破綻被殺。難啊!”
汪成嗤笑一聲。“是你自己貪心罷了!當初若不是以為錦衣衛的威風和機遇要比別的衙門好,你怎麼會離開兵部呢?我卻不同,但凡天子身邊的其實都不是好做官的。錦衣衛指揮使向來都是皇帝的親信擔任,所以,錦衣衛混得再好,也不過是一條狗罷了!而且,這條狗若是不會咬人了,隨時都會被皇帝殺了吃肉。難道不是么?”、
全聚德愣怔了一下,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怨天尤人是沒有道理的,若不是自己貪圖富貴,根本不會有今天。甚至於,他如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武官,今天的風險,也不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當然,如果真的是那樣做的話,他的榮華富貴,他的三妻四妾,也就不存在了。
“罷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如今,我能保住一條命已經很好了。”全聚德主動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悶。
汪成眼睛一亮,這是有想法啊!!好!就喜歡有想法的人,有前途!!
“兄弟,你想不想重回巔峰,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如意啊?”
全聚德看了汪成一眼。“汪兄,難道大武開明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能會用我這種人?”
“我可沒說會用。但是,如果你能夠立功的話,用你算什麼?就算你是一方的諸侯也是有可能的!”汪成看事情的眼光果然準確,所謂的十年收益,和十年諸侯哪裏有什麼區別?
全聚德遲疑了一下。“汪兄,你與我說一句實話,大武,真的這麼好?”
汪成眉開眼笑起來。“全兄弟你是不知道,這陛下的祖上就是大宋的趙家!陛下痛定思痛,認為祖上做事情太過極端,而且,眼界小了一點,因此立國的時候就是與眾不同。對咱們這些臣子那是相當的好!來來來,且與你細細說來……”
大武的好處說不完的,等到汪成說完的時候,已經是晚飯了。結果就是,他們幾乎在四海樓呆了一天!
儘管花費的時間有點長。效果是極好的。
全聚德是跟着汪成走的,他想要跟着汪成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好。
一個月後,根據全聚德提供的消息,以及全聚德本人的幫助,大武輕而易舉的拿下了湖南,以及大部分江西。朱權帶着一部分人,死死地守住南昌,他在等,等朱棣出手,等大武和大明兩敗俱傷。
收到消息的鐘元徹底蒙了。當時在場的有伍佰,凝露,顏爵,丁春秋,以及王艷紅,潘仁。據說,在場的人是都保守秘密的。只是,潘仁等人年邁以後,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子孫,秘密終於是傳了出來。
這個秘密,也完美的解釋了為何鍾元對汪成等人為何又是信任又是嫉妒的模樣。
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鍾元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難道,我和他們的差距就真的這麼大么?”
王艷紅深知他的痛點,聞言柔聲道:“元兒,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人活在世上,哪裏有十全十美的呢?”
潘仁也是說道:“不錯!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陛下的才能已經可以說算得上前無古人了。”
雖然他有點討厭鍾元矇騙自己,但是,能夠在鍾元的手下做事,他還真沒有什麼不滿的。
鍾元跳了起來。是的他快嫉妒瘋了!!!
“我就不信!我,我就一點軍事腦子都沒有?!憑什麼?憑什麼?武功,我天下無敵,文藝……那個不算。軍事算什麼?不就是一群人衝上去打架么?很難嗎?很難嗎?”
鍾元臉色猙獰。
潘仁看看諸位同仁,淡定的擦掉臉上的唾沫。
“儘管微臣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微臣認為,這對陛下而言,真的很難。”
鍾元愣怔,然後皺眉。“你瞧不起我??”
潘仁點頭。又搖頭。
“不是微臣瞧不起您,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兵法本來就不是打架,涉及天文地理,人文社會等等。這些東西,就是兵法的基礎。試問,若是連文字的意義都沒有弄懂,如何能夠弄懂兵法呢?兵法,既是天道,也是人心。”
顏爵等人聽得連連點頭,特別的同意。就好像練武功,如果連穴道經脈都弄不懂,說什麼練武,完全就是瞎扯淡。不知道哪裏是人的弱點,盲目的去練習,除了肢體僵硬,沒有什麼作用。
在練武的人眼裏,他們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由無數弱點組成的肉體,僅此而已。
打仗也是一樣,在將軍的眼裏,對面的不是人,也不是軍隊,而是無數弱點組成的集體,他要做的,是找到弱點,然後擊敗他。就這麼簡單。
鍾元想了想,將頭髮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又是一個絕代風華的好少年。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一次失態。“朕,果然不是領兵的人物,以後,還是少沾惹的好。爾等今日看見了什麼?”
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誰都反應不過來。
伍佰隨口就要複述一遍。凝露眼疾手快,立刻踩了他的腳趾,見他還憤怒的看着自己,順便就碾了幾下。只叫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差點哭出來。
“陛下,我等什麼都沒有看見,我等只知道,陛下是叫我們來宣佈一個好消息的。我等等了好久了,不知道陛下說的好消息是什麼?”凝露一本正經道。
她自己就是掌門,知道什麼叫做為尊者諱。
鍾元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一句話,女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為了她以後能夠保密,要不然自己就吃點虧娶了她?至於其他人就是算了吧!又不能生孩子。
最終,鍾元只是叫在場的人發誓絕不外泄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