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絕對劍道天才
林叔看着馮凡。身為曾經的華國劍術大師，從九死一生的任務中活下來，讓他對於危險的人或物有着異乎尋常的直覺。
只是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的瞬間，他身上猛地一下子炸毛。但是，隨即的那股危險之感，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再次消失不見。
而旁邊的少年，依然是在安靜地看着。
只是在他的眼神中，沒有驚沒有喜，反而是一抹審視。
李林陽，好奇地歪過頭來，看向林叔看的方向。
他從來沒有看到林叔如此的失態。
只是，在看到後面的那個少年不過就只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後，他清澈堅毅的眼神間出現了一抹疑惑。
這個少年有什麼古怪之處嗎？
李林陽此時，只是一個在劍術方面比較有天賦的少年。
馮凡掃過李林陽，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許久。末世的劍魔，現在還只是稚嫩少年。
看着眼前目光純澈堅毅的少年，完全無法與末世的那位劍魔關聯起來。
“小哥，也練過劍術？”中年男人林叔問道。
“劍術？”馮凡聞言，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沒有！”
林叔聞言，臉上笑意浮現，“不知道小哥怎麼稱呼？可願意習練劍術？”
馮凡有些錯愕地看了這林叔一眼，總覺得他笑容之中別有深意，但是他卻窺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只是，馮凡對於李林陽卻是頗為好奇，時不時地會瞟向他。
而李林陽也是類似，不斷地在打量馮凡。
他知道林叔的背景，曾經也為林叔竟然願意來啟城一中教導高中生吃驚過。
而他從來沒有見過林叔對別人像現在這樣拘謹過。哪怕是面對校長，面對市裏的大領導，對林叔都是恭敬有加，而林叔對他們則是愛理不理的。
但是，現在突然間跑出來的一個古怪的高一新生，竟然讓林叔這麼鄭重其事，也真是古怪。
“你要教我？那我可以試一試。”馮凡並沒有拒絕。畢竟，能夠教出劍魔李林陽的人，他也非常好奇。
林叔聞言，笑道：“劍術的基礎你可知道？”
說著，他則是扔給馮凡一柄木劍，“劍術基礎，分砍、撩、斬、刺和扎。我給你演示一下正砍。”
說罷，雙手持劍於身正前下砍。
“呼”地一聲，木劍竟然激起了巨大的空氣爆響聲。
那這一劍，看起來就威勢驚人。在劍爆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劍術館的其他學員，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劍，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好強！”
“這一劍，如果是砍向我，估計我連躲都反應不及。”
許多的劍術教練看到這一劍的時候，都是莫名的臉色凝重起來。
這林叔一直獨來獨往，很少跟其他教練在一起，所以，大家對他並不怎麼了解。
原本也沒有人在意這個有些孤僻的中年男子，但是，現在卻都對這個中年人莫名多了一分敬畏感。
“這一劍……你看清楚了嗎？”林叔收勢站好，看向馮凡的視線中竟然隱隱地帶着一抹期待。
這個馮凡看起來很普通，但是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卻隱隱地能夠看出這個馮凡的不同之處。
這種不同，只來自於生死間練就的感知。
這個馮凡，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在他的身上，卻讓他莫名覺得有些深不可測之感。
而這一劍，其實既有試探的意味，也有着一絲考量的意味。
“很多年，沒有真正地出過劍了。果然，業精於勤荒於嬉，明顯的不如從前了。”林叔心裏感慨，對自己這一劍並不甚滿意。
“唔，看起來威力不錯。”馮凡淡淡地道，腦海中的靈腦正以慢動作回放着剛剛的那一劍，在分析這一劍的優點與弱點，同時給出了改進意見。“但是，這一劍，其實還有可改進之處吧……”
馮凡的話剛一落下，立時地引起了一片嘩然。
劍術館內的其他劍術學員，看着馮凡，眼眸深處都是閃過一抹不屑。
“呵呵，你以為你是哪位劍術大師？”
“大言不慚，剛剛那一劍，別說是你這樣的門外漢，就算是劍術大師估計也不敢說改進吧？”
“還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呢。”
聽着這些譏諷之聲，馮凡淡淡一笑，喃喃低嘆，“這樣的嘲諷情景多熟悉啊。哈哈。”
聽着周圍這些風言風語，嘲諷之音，馮凡嘴角掠過一抹冷笑，後退一步，給自己留出足夠的空間，然後一記正砍，出劍！
馮凡這一劍的速度比之林叔還要快上一些，但是卻無聲無息，近乎於無聲。
當這一劍砍出的瞬間，那些譏諷者中，有人直接笑出了聲：“呵呵，連點聲音都沒有，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能夠舞出點聲音吧！”
“嘖嘖，不吹牛了吧！現在一下子高下立判了吧！”
那些和馮凡差不多同齡的學員都是不齒地嘲笑道，他們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喜歡裝逼出風頭的人。
這些人，容易盲目崇拜，但是同時地，他們也是那些近之則不屑遠之則怨的人。
這也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林叔看着馮凡要砍出這一劍的姿勢時，還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只是在審視。畢竟，馮凡的起手姿勢並不怎麼正規。
但他在看到劍砍出的瞬間，眼眸中卻是閃過一抹驚光！
而在看到這一劍砍出、落劍之後，他則是瞠目結舌，呆立當場。
李林陽也是一臉的驚愕之色。
“你……真的……真的沒有學過劍……”
“沒學過！”
“那你……怎麼可能……這就是真正的天才嗎？”
“……”
這是一位中年人和一位高一新生的一段對話。
而在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后，那些譏諷之人，都是一臉的錯愕。
什麼情況？
那一劍，除了說速度快得有些嚇人外，其他貌似沒有離奇之處吧？
而李林陽此時和他們不一樣，眼睛盯着剛剛馮凡劍尖所指之處的地板，在那裏一道長約二公分的劍痕赫然在目。
抬起頭來，李林陽向著林叔投以質詢的目光，“林叔，這……是真的嗎？”
林叔看着那道劍痕，咽了口唾沫，喃喃地道：“我……也是活久見啊！”
而在這個時候，幾名劍術教練也走了過來，看向剛剛劍指的地方，旋即也是滿臉的驚愕之色。
這個時候，他們都是將炙切地目光投向馮凡。
他們發現了什麼？絕對的劍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