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掛着的詛咒
從陽清山離開后開車走了兩天,就到了熟悉的地方,看着眼前的賓館,忍不住記起第一次見到何有書的場景。
那時候何有書還隱姓埋名,我當時還以為這是我的敵人。
賓館沒變樣,只不過一直沒開,裏面落了不少灰,我們一行人下了車,將東西都放在大廳,何有書也不廢話,帶着我們上了二樓,那間有着紫氣東來風水的房間,指着對面的山巒。
“看到那白霧繚繞的地方了沒,二十年前突然在那裏多了一所宅子,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你是說魂符就在裏面?你怎麼知道?”我納悶的看着他,問道。
何有書翻了個白眼:“我只說了一般人進不去,不一般的人自然可以進去,會知道魂符,是因為你爺爺。”
“我爺爺?”這下我更納悶了,和我爺爺有什麼關係?
“十幾年前你爺爺和門中前輩進去過,會知道魂符的存在是因為生死簿,這都屬於判官之物,之間多少會有感應,也正因為生死簿的存在,才讓我們知道還有魂符這種東西。”
何有書極少有耐心解釋,我沉重的點了點頭,看着白霧綿密的山巒,摸了摸腰間的魂符,兩個魂符才能發揮作用嗎?
“我們什麼時候進去?”連着趕路兩天,每個人臉上都掛着顯而易見的疲憊,我本以為怎麼也要休息一晚,誰知這個想法只有我一個人有,其他人都打算立即出發,合著也不是他們去找。
我看他們對門關暴動的事情真的極其上心,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潑冷水,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他們,簡單的收拾了收拾東西,就去往了後山。
不得不說冬天上山不是個什麼好決定,這白霧倒像是吹出來的冷氣,除了冷,就是讓你看不見,不過好歹踉踉蹌蹌的還是走到了那所宅子的跟前,只看了一眼,我就確定裏面真的有魂符。
不知道是前世的記憶還是什麼,這宅子,我像是住過。
我把這詭異的情緒壓在心裏,背包往肩上一背:“既然你們都不打算進去,那我現在就去了。”
宅子進去的很容易,容易到我感覺它在歡迎我回家……只是進去容易,找東西,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雖然我知道剩下的那枚魂符就在這裏,不過這次可沒先前那麼好運,我本以為兩枚魂符之間多少都會有點感應,看來是我想多了,事不宜遲,還是先去找東西。
等到白霧稍微消散了一點后,我開始在這偌大的宅子裏摸索起來,原來這宅子不止一個主廳,還有分佈在兩邊的各式各樣的分廳,以及書房等等一堆。
大致看了看起碼有個五六十個房間,這要怎麼找才能找到一個沒有我巴掌大的魂符?
算了,還是慢慢找吧!起碼兩個主廳是不可能了,沒理由放在這麼醒目的地方還會找不到,想到這兒,我在往周邊看了看,發現兩邊白霧已經漸漸散去,所有的通道路口都露了出來,這下好了,先從右邊的房間開始找起來吧。
走進第一個房間,環顧一周,這應該是個耳房之類的,我也沒多想什麼,直接在裏面翻找起來,把整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連根稻草都沒有發現,直接出發下一個房間。
至於下面的房間尋找過程我就不贅述了,結果都是一個樣,沒有任何魂符的痕迹,或者說乾乾淨淨的,站在門口就可以一目了然,約莫找了二十多個,才發現了一點眉目。
這個房間比我去過的任何房間都要大,看裏面的佈置應該是書房,我一開始以為這是個書房,當我走到裏面的時候發現我大錯特錯了。
房樑上,窗戶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地方都放着長長的白色布條。
從乾涸的紅褐色痕迹來看,雪白的布條上應該用血畫下了一道道符文,然後被掛在各處,我伸手挑過一條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根據何有書教我的,這上面寫着的大概是詛咒之類的符文,有着實質性的作用,而且還不止這一條是詛咒的意義,這裏面掛着的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詛咒!
最讓我覺得驚奇的卻是這樣帶着詛咒的白幡本應該是用在旁人身上,但是我又具體的看了看,這居然是詛咒自己的!
這……沒毛病的人都不會自己害自己吧?
在這個中間部分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信息,只得繼續往裏走,在最裏面的空間裏已經不見那些白咒幡了,牆邊放着一排書架,書架前放着一張黑木桌子,而桌子上則擺放着一些道士才會用的東西。
拂塵,硃砂……我走過去細細一看,發現還不止這些東西。
在桌子的最中間地方坐着一個有我半個手掌大小的布娃娃,娃娃身上用雞血寫上了符文,還扎了不少銀針進去,如果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個布制的小鬼。
當下我顧不了那麼多忌諱,上手去摸了摸,又放在掌心細細看着,這小鬼做的還不錯,整體呈現一個站姿,腰上帶着手臂綁着一圈圈麻繩,露出來的部分則是扎了不少的銀針。
在娃娃的背後有一張紅紙,上面用我看不懂的文字寫了一連串,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個娃娃對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心思一動,直接被我揣進看來兜里。
書桌兩邊則是各一個多寶格,我把每一個格子都打開了,裏面空空如也,,並沒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出了這個大房間後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個岔路口繼續往前面走,把右邊一條的房間都找了一遍,除了找到一個布制的小鬼,其他的就沒有任何收穫了。
繼續前往左邊的房間,這邊的房間和右邊的差不多都一樣,大多數都是空的,然而越是這樣的房間越不能放過,說不定就魂符就藏在其中呢?
我其實一直好奇為什麼魂符會在這種地方,當初我來這裏走了一遭黃泉,以為自己和千門,和何有書結下了梁子,誰能想到現在居然站在一條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