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餘波（1）
“噓”被縮小的空間門阻隔的寒風發出一聲嘹亮的哨聲，畢竟不是每一縷北極的寒風都有機會能吹到紐約。
北極的天空似乎從來都沒什麼雲彩，原本就刺眼的陽光照在冰面上再折射回空中映照着周圍的一切都白茫茫的一片。
和尚跨過空間門之後臉上掛着得意的微笑，前世好多人都夢想着能擁有一套鋼鐵俠的戰衣，但是他卻不一樣。在他心中卻覺得能夠騎在鋼鐵俠身上御空而行遠比擁有一套戰衣來的要暢快多了。
思緒回歸現實四下打量能讓普通人致盲的強烈光線也不由得讓他眯起眼睛眨巴幾下，一道金光自瞳孔處擴散將他的雙眼都渲染成金黃色，兩顆眼珠就如同黃金鑄造的一般。
四下打量幾眼一顆不起眼的綠豆映入眼帘，看着那道身影不停的撞擊周圍的冰川和雪峰揚起一陣陣雪沫和冰粉的樣子，不由在心中讚歎一聲真是一個活潑的綠精靈。
將班納弄來這裏就是為了讓他能夠盡情的發泄，默默觀察着浩克的前進方向和尚盤膝坐下，金箍棒的兩端雲紋隱現將他承托住不緊不慢的跟着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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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洗碗的家庭主婦還是回身按下沖水鍵的男主人都不會想到，成千上萬股不經意製造的污水匯聚在一起擁有怎樣的力量。
但是這一點美隊卻知道，自以為可以在海洋中搏擊巨浪的游泳技術，在這源源不斷的濁流面前就如同笑話一般。力大無窮的手臂每一次攪動都只能在水中攪動器一朵不大的水花，讓原本藏在水面下的某些計生物品又或是其他什麼東西浮出水面。
當然美隊的“掙扎”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作用。最起碼他調整手中盾牌的角度將自己推到了邊緣牆壁處。但在他的手碰觸到牆壁的一瞬間，一股黏膩的觸感不由得讓人生出一陣陣不適的感覺。
一陣微不可查的摩擦聲之後，盾牌在牆壁中刮下一層層穢物最終成功的鑲嵌進兩根管體的接口中。水下一顆頂着被水泡成漿糊狀紙巾碎屑的頭顱從污水中伸了出來，大口呼吸着腥臭的空氣睜開眼睛看向周圍。
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能供工作人員出入帶有鐵質樓梯的檢修口時美隊的眼睛不由流露出幾分激動，單手拔出盾牌身體順着水流的力量來到平台旁抬手牢牢的抓住外側的欄杆上。
這一抓美隊用了十足的力氣，就連接近一厘米粗的欄杆都被他抓的凸起了一塊。單手用力上拉下面的腳也在濕滑的牆壁上借力整個人翻了進去。
幾隻下水道中愜意生活的老鼠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嚇了一跳，慌忙跳進濁流之中消失不見。
美隊沒有理會那幾隻老鼠，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盾牌的機關鎖緊固定回小臂上。抬頭看向緊閉的井蓋沒有半分猶豫就順着檢修梯爬了上去，在艱難的局面他都面對過，不光敵人是誰面對戰爭他從來就沒有選擇過退縮。
好吧，也許自己從來的沒有這樣狼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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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在史塔克大廈最頂層平台上的托尼任由機械手臂卸去了身上的戰甲，當面甲被卸下后露出了余怒未消的臉龐。
“賈維斯，立刻分析剛剛的數據。另外清空七號實驗室，我希望能儘快找到應對的方法。”
“好的，先生。我建議您暫時先不要動，醫療直升機已經在路上了。”賈維斯立刻答道。
戰甲在這個時候已經全部褪去，托尼有些疑惑的問道：“出什麼事了？”說話間他已經抬起了左腳，接着整個人像是被抽光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門口一聲輕響，一個純黑色的真皮座椅姍姍來遲停在他的面前。
托尼側着臉趴在地上隨着體內酸麻脹痛各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傳來不停的變換着表情，口中發出能讓小姐姐臉紅的呻吟聲。
“先生，剛剛的動作對於您的身體來說實在是太勉強了。”賈維斯一邊在托尼的面前的地面上投射出剛剛戰鬥時他在浩克手中彎曲身體的影像一邊解釋道：“先生，剛剛在戰鬥中您的精神高度緊張，身體在應激情況下分泌出的腎上腺素和咖啡酸緩解了您的情況，所以您才能在戰甲的幫助下活動。”
說話間托尼面前的投影再次發生了變化，裏面用各種光線組成的人形圖案內部的光亮慢慢的黯淡了下去。賈維斯再次開口道：“現在你身體的應急反應已經褪去了，所以會給您帶來一些不適感。不過您放心，我已經通知了您的醫療隊搭乘直升機儘快趕來，波茨小姐和霍根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應該感覺欣慰嗎？”托尼這個時候已經無力開口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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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感覺到欣慰嗎！”同樣的話音從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口中說出。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絲不苟的髮型還是他端坐在一個擺放着美國國旗的辦公桌前所形成的氣場，他不高的音量帶着一種別樣的壓迫感：“你現在告訴我在將繁華的紐約搞的一團糟的怪物竟然被人帶走了，你還拒絕告訴我他是被誰帶走的？”
面對中年人氣勢十足的質問尼克.福瑞絲毫沒有退縮直接道：“先生雖然你忽落了我對於你插手這件事會帶來的危險，但是基本上你是正確的。關於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任何消息，另外我再次善意的警告您不要在追究下去了。”
中年人似乎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雙手撐着桌面站起身來厲聲道：“不要忘了你要受安理會的管轄。”
看到中年人聲色俱厲的樣子尼克.福瑞的嘴角反倒露出一抹微笑道：“你還代表不了安理會，再見。”說完也不等中年人再做反應按下了面前的一個按鈕，單方面結束了這次通話。
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他也不想如此強硬的拒絕來自安理會五大成員國之一的訊問，但是不這樣做難免就會將提哈海暴露出來。
在提哈海被暴露出的後果和未來會議上的問責之間，尼克.弗瑞並沒有任何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