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要你活着,看着我跟你心愛的男人幸福
盛景廷察覺她的異樣,步伐一頓,側目回過頭:“夏夏?”
姜幼夏輕抿着粉唇,視線定格在被幾個小男孩圍在中間的盛宸晞身上。
盛宸晞也看到了他們:“媽媽……父親……”
向來老成的小男孩小臉微微變了變,角度的問題,小胖子幾個沒發現上來的盛景廷跟姜幼夏,見盛宸晞繃著張小臉一言不發,他心裏不悅。
很是看不慣精緻漂亮的盛宸晞板着張臉裝高冷,還敢無視他。
“盛宸晞,你快點說你是小瘋子,不然我就真要揍你了。”為首的小男孩揪着盛宸晞的衣領,掄起拳頭要揍他。
只手還沒靠近,就被一把握住。
小胖子瞳孔緊縮,認出盛景廷時,他臉色瞬間就慌了:“盛叔叔。”
其他的小男童,一看到盛景廷都被嚇了一跳,一窩蜂地連忙跑下了天台,小胖子也想跑,但手腕被盛景廷握着,他疼的臉色忽白忽紅。
姜幼夏抱住盛宸晞,將他拉進懷裏,輕着聲音安撫:“別怕,沒事了。”
盛宸晞低着頭,鼻頭泛紅不吭聲。
“陸天元,誰跟你說的。”
小胖子小臉煞白:“盛叔,疼。”
“是然姑姑跟柔姑姑說的。”
陸天元是陸婉柔堂哥的兒子。
被寵的無法無天,仗着陸家的關係,一向在學校橫着走,赫然是個小霸王般的存在。
不過,再膽大的小孩,同理也是怕大人,尤其是盛景廷這樣冷冰冰的大人,心裏發怵的緊。
盛景廷面無表情,磁性的聲線冰冷:“向他道歉。”
“盛叔……”陸天元眼睛閃爍,不情願跟盛宸晞這個小瘋子道歉,但心裏怕盛景廷,像是權衡許久,才硬着頭皮說:“對不起盛宸晞,我不該說你跟你媽媽是瘋子,我以後不敢欺負你了。”
小胖子陸天元扯着嗓音,顫抖着說完,盛景廷一鬆手,他忙不迭就跑了。
盛景廷的氣場太冷,不但大人怵他,小孩子也一向怕他。再混賬的小孩,一到盛景廷跟前,都乖得跟小羊羔似的。
姜幼夏彎腰抱着盛宸晞:“小晞,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哪裏?”
盛宸晞搖頭:“他們沒打我。”
盛景廷注視著兒子的目光深邃,彎腰單手將他抱起:“多久了?”
知道他問的是這些人欺負她多久了,盛宸晞低頭沒吭聲。
盛景廷俊美無儔的臉龐深沉陰冷:“他們欺負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低沉的聲線,儼然是生氣了。
姜幼夏喚他:“小晞。”
“我不想讓父親擔心。”
稚嫩的童音很輕,夾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和心虛,盛景廷無比嚴厲:“那你認為,現在我跟你媽媽不擔心你?”
“不是。”
姜幼夏心如刀絞,只看着冷酷,氣場陰戾的盛景廷,她稍緩了氣息,勸道:“景廷,你別這麼凶他。”
盛景廷這才低緩冰冷語調:“以後再有這種事,不許瞞着。”
“我知道錯了。”
盛宸晞低着頭,精緻絕倫的五官透着一絲白。
姜幼夏眉眼閃過心疼和愧疚,緊攥着的粉拳輕輕顫抖,她不自在的偏過臉。
盛景廷將她情緒收入眼裏,彎腰將盛宸晞抱起:“你是很聰明,但別自作聰明。”
“知道了。”
盛宸晞輕聲答道,盛景廷一手拉着小臉微白的姜幼夏,跟他一同下樓。
班主任聽容星說,盛宸晞在天台里被陸天元幾個欺負了,暗道不好,正準備上去看看,就見盛景廷抱着盛宸晞下來。
班主任面露歉意自責,正準備說什麼時,盛景廷道:“先開會。”
成熟男人的氣場不怒自威,班主任心裏發怵,也不敢多言。
一場家長會,開的很微妙。
一結束,校長得知剛剛天台里發生的事,就匆匆趕了過來向盛景廷道歉。
這會家長會開完,許多家長陸陸續續都散了,一見到匆忙趕來的校長,雖然好奇發生了什麼事,但礙於盛景廷的身份,也沒敢多留下來八卦,各自帶着各自的孩子,先後離開。
沒了看熱鬧的,走廊里安靜。
只有校長跟班主任不停道歉的聲音。
姜幼夏牽着姜幼夏在旁邊一言不發,盛景廷沉着臉,薄唇吐字如冰:“聘請你當校長,將我兒子交由你們教導學習,不是讓他來被欺負的。”
“對不起盛總,是我的疏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批評那幾位學生,絕對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再有下一次,你就跟着一起滾蛋!”
“不敢。”老校長歉意道歉,盛景廷已經無視他,抱着盛宸晞離開。
“校長,盛總這麼生氣,該怎麼處理啊?”
“怎麼處理?”老校長氣的不行:“把那幾個小混球的家長叫來,一律開除。”
“這是不是有點誇……”
班主任覺得這有點誇張了,看沒必要到這個地步,校長則黑着臉:“學校都是盛家的,留着他們,改天走的就是你跟我!”
在盛家的地盤上欺負盛景廷唯一的兒子,這不是找死嗎?
班主任被訓得一聲不敢吭,認命按照校長的吩咐去辦。
路上,司機開着車。
盛宸晞坐在父母的中央,姜幼夏的手還搭在他的肩膀里,那低着的臉發白,盛宸晞道:“對不起媽媽。”
他不該瞞着姜幼夏跟盛景廷,讓他們更擔心自己的。
“以後這種事情,你要告訴爸爸媽媽,知道嗎?”姜幼夏耐着性子:“不然媽媽會很難過。”
“嗯。”盛宸晞頷首答應。
車廂里的氣氛稍顯微妙,姜幼夏道:“小晞餓不餓?爸爸媽媽帶你去吃飯?”
盛宸晞在學校吃過午飯,這會還不餓,搖搖頭。
姜幼夏將他抱起來放在大腿里,下頜靠着他的小臉蛋,心裏情緒複雜。
盛宸晞小身板明顯怔了怔,姜幼夏很少會對他這樣親密。這細微的反應,看在姜幼夏眼裏,更不是滋味。
對於這個兒子,她是無措的。
在她最崩潰的時候,他回到自己身邊。即便知道他是自己親生兒子,她應該愛他的,像是疼果果一樣疼他。
可她不敢。
喬敏惜有句話說的沒錯,她的復仇名單里,確實有盛景廷。
至少,果果沒了,她不可能真的會乖乖聽話留在他的身邊,再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潛意識裏的反應,她不敢跟他親近,也不想讓他依賴自己。
她怕用情至深,她有一天真的離開了,盛宸晞接受不了,她也接受不了。最好的結果就是,她別走進他的心裏。
以後他有新的媽媽,也不至於那麼失落。
跟着盛景廷,總比跟着她這樣的瘋子好。
也或許,她也會死。
可現在果果沒死,她的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
彼時再面對盛宸晞這個親生兒子,她是愧疚和自責的。
“媽媽,你別難過。”
盛宸晞感受到她的情緒不對勁,清冷慣了的小男童握着她的手:“陸天元只是見我不理他,他才想為難我。跟媽媽沒有關係……媽媽不是瘋子,我也不是瘋子。”
稚嫩的童音,字正腔圓的安慰着姜幼夏。
很認真。
“對不起。”
“媽媽。”
姜幼夏擠出一抹笑,輕撫了下他的發頂,抱着他更緊,卻沒有再言語。
盛景廷看着母子倆的互動,鳳眸深了深。
時間尚早,但發生早前的事,果果又還在家裏,姜幼夏也沒有其他想玩的心思,就先回了盛公館。
與此同時,陸家卻因為陸天元被開除亂成了一團。
陸家不像是盛家的人丁單薄,雖然幾房早已經分家,但關係也都極好,來往頻繁。
早前因為陸芷然兄妹任性得罪盛景廷,其他幾房多少被牽連,心裏都有些不滿,但畢竟是一家人,且都忍了。
如今因為陸婉柔兄妹跟陸天元胡說八道,幾歲大的孩子心性未定,又跟姑姑們感情都不錯,又見盛宸晞年紀小小,高冷不好相處,才變着花樣刁難,導致如今被退學。
陸天元的父親陸宏雖然不高興,但是自己的親堂妹,也不好說什麼,但陸宏的太太卻吞不下這口氣,帶着陸天元,就來陸家三房裏鬧騰,指桑罵槐的把陸家姐妹都給罵了個遍。
陸芷然是個暴脾氣,差點沒跟堂嫂打起來,還是陸芷然父母給拉住。
“你們姐妹倆倒是有意思,好好的一個千金大小姐,非要跟個蕩婦一樣倒貼。想男人想瘋了吧?我告訴你們,你們願意倒貼去攀附盛景廷是你們的事,可別再牽累我們。早前就是因為陸婉柔,害的阿弘損失了兩個億的項目。如今,又因為你們,我兒子都被開除了。他才多大,能懂什麼?要不是你們亂跟他胡說八道,他一個小孩子,怎麼會知道這些?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了,你們要是再連累我們,從今往後,我們不來往也罷了。”
陸宏媳婦怒罵了一陣,抱着哭紅眼睛的陸天元轉身就走。陸宏有些尷尬,但心裏多少也有些不滿,看了眼三叔三嬸,和兩個堂妹,跟着媳婦就走。
陸芷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扭頭看向沙發里,魂不守舍的陸婉柔:“姐姐,我親愛的好姐姐,你看到了嗎?你自己做的孽,要我們跟着你一起承擔,你現在還覺得你無辜?你最可憐?你可拉倒吧!我們家的臉,就是你被丟盡的。”
一股腦的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在陸婉柔身上。
陸婉柔緊咬着嘴唇,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陸芷然冷笑,轉身就走,偌大的客廳安靜。
陸夫人過去拉着陸婉柔:“柔兒,你堂嫂跟然然脾氣暴,你別搭理他們。”
陸婉柔緊攥着拳頭,紅着眼睛說:“我沒跟天元說過那些話。”
“媽媽相信你,你別難過了。”陸夫人安撫着她,自然知道那些話,肯定是陸芷然跟陸天元說的。
這段時候,陸婉柔近乎足不出戶,整天悶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怎麼可能跟陸天元個小孩子挑撥是非。
但這些事情,也確實都是因為陸婉柔而起。若不是她一直不肯對盛景廷死心,也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柔兒,都過去了,你也別想了。”
陸夫人拍了拍她手臂,話鋒一轉,又說:“你跟少宸怎麼樣了?前天我撞見少宸爸爸,他還問起我你來呢。你整天呆在家裏不出門也不是個事,不如過幾日,少宸爸爸生日,一起過去吃個飯?”
她跟容少宸?
自從早前在東派樓里撕破臉后,她就沒再見過容少宸這個人。
陸婉柔骨子裏是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一直就喜歡盛景廷。才會在姜幼夏橫刀奪愛后,那麼不甘心。容少宸她從來就沒看上過,甚至一直厭惡容少宸這種紈絝子弟。
要不是因為被他要了身子,還被喬敏惜那賤人給渲染開了,陸婉柔根本就不會考慮容少宸。
可現在,現實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容少宸根本就不是喜歡她,而是幫着姜幼夏來玩弄報復她。
可笑的是,她竟然當了真,還真認真考慮過跟容少宸發展。
甚至如今,她還懷上了……
“你跟少宸是不是吵架了啊?”陸夫人試探道:“少宸雖然是風流了些,不過這年頭,哪有幾個男人不風流啊?我們家跟容家關係還不錯,他爸爸也蠻喜歡你的。等過幾年,他玩夠了,自然就收心了,柔兒……”
“媽,我跟容少宸不可能,你別提他了。”
“柔兒,你難道對盛景廷還不死心嗎?”
陸婉柔緊攥着發白的手指,啞着聲說:“跟盛景廷沒有關係。”
“柔兒……”
陸婉柔看着欲言又止的母親,心臟像是被個無形大手緊緊揪住一樣,勒的她無法喘息。
心裏的驕傲,她根本沒辦法,也不願意說出口,容少宸從始至終都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報復她而已。
乾脆起身就回房。
躺在床里,陸婉柔抓着枕頭就亂雜,哭的撕心裂肺。
陸家裏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姜幼夏的耳朵里。手機里,容少宸給她發的消息還在,約她出來吃飯。
這段時間裏,容少宸經常給她發消息,每次姜幼夏都只是簡單敷衍。
可容少宸哪裏肯被她耍啊?
周末一過,容少宸就登門來拜訪。
因着兩家的交情,沈玉珠不疑有他,見他過來,還是熱情招呼。
容少宸說:“我聽說果果已經沒事了,就過來看看。”
“有心了,果果她現在好着,沒什麼事。”
“伯母,我上去看看?”
沈玉珠不太想上去,只點了點頭,容少宸自己上樓去看盛果。
醫療室就在二樓里,容少宸經常來盛公館,很快就到了醫療室,敲門進去時,姜幼夏正好在陪着盛果。
看到進來的容少宸,她星眸微睜。
後者單手抄着袋,唇邊揚起一抹笑:“夏夏,許久不見了。”
姜幼夏指甲掐着掌心,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容伯伯。”果果是認得容少宸的,瞧見他進來,軟糯糯的喚了聲。
“許久沒見果果了,果果有沒有想容伯伯啊?”容少宸邁着長腿進來,抬起的手輕撫着她的腦袋:“呀,果果的臉色怎麼這麼白啊?是哪裏不舒服?”
盛果答:“果果病了。”
所以才臉色才白着的。
小丫頭的聲音不大,但軟軟的,很好聽。
十分招人喜歡。
“生病了啊,那要好好休息,別讓你媽媽擔心。”
“嗯。”盛果點點頭。
兩人一問一答,姜幼夏在旁邊看着,絕美的小臉微冷:“果果,你先休息,媽咪有話跟容伯伯說。”
果果乖巧的點頭,姜幼夏掃了他一眼,示意他跟上。
出了二樓的露天陽台,容少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壁里:“我要是不來,打算躲我到什麼時候?嗯?”
輕挑起的眉,邪魅,目光炯炯的逼視着姜幼夏,輕挑起唇,一字一句道:“你要我做的我都替你做了,如今你女兒找到了,就想卸磨殺驢?”
陸婉柔看不上容少宸,同理,容少宸跟陸婉柔那種草包美人也不感興趣。
要不是姜幼夏太誘人,他還真懶得蹚渾水。
“陸婉柔可沒愛上你。”
容少宸眯起的眼眸危險。
“你是把她睡了,把她甩了,可她不愛你,怎麼算的了完成?”
姜幼夏輕抬着下頜,不卑不亢:“這裏是盛家,我是盛景廷老婆,你還是客氣一點的好。”
“真翻臉不認人?”容少宸眼眸一瞬陰鷙,長指捏着她的下巴:“我要的就是盛景廷老婆,是盛家又怎麼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上了。就在盛家裏!”
“陸婉柔懷孕了。”
簡單地一句話,讓容少宸愣住。
四目相對,容少宸挑眉:“什麼意思?”
“我上次在醫院正好撞見她,讓游蘿查了才知道,陸婉柔懷了你的孩子。”姜幼夏忍着心裏的那股噁心,拿開他的手:“你猜她是會打掉孩子,還是要藉著肚子,嫁給你呢?”
容少宸臉龐沉了沉,顯然不知道,陸婉柔會懷孕。
他跟陸婉柔沒感情,在床上,自然不會對她憐香惜玉,容少宸怎麼爽怎麼來,根本不在意陸婉柔的死活,在措施方面也沒怎麼留意。
不過陸婉柔是個成年人,容少宸以為她自己心裏有數。
哪裏想,她竟然沒吃藥?還真懷上了?
容少宸半信半疑:“夏夏,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查。或者,陸婉柔自己會打掉呢?”意味不明的話落在耳畔,容少宸沉着臉一聲不發。
“你還是先把陸婉柔處理好吧,我可不想再跟上次一樣,被她羞辱。”姜幼夏推開他,轉身要走。
步伐還沒邁開,就被容少宸拖了回來:“你放心,她我會處理好。你跟我的賬,你想怎麼算?我可不是喬修珏,幾句話就想打發我?”
“幾句話當然打發不了你。”
姜幼夏湊在他的耳畔:“你這麼急幹什麼?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姜幼夏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青蔥如玉的手指輕撫着他俊逸的臉龐,呵氣如蘭:
“也是為了你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盛景廷最近看我看得很緊。容少,你是個聰明人,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能,你一定比我更清楚。我婆婆還在樓下,你也別為難我,她要是知道我跟你的事,她可沒不會輕易罷休。”
手指輕撫着他的唇,姜幼夏勾唇鬆手,在他發愣之際,已經先一步出了露台。
容少宸臉色晦暗不明,食指落在剛才姜幼夏摸過的唇里。
還真是個讓人慾罷不能的妖精啊。
怪不得能迷得盛景廷神魂顛倒。
容少宸斂了情緒,跟着姜幼夏下樓,腦中想的卻是她剛剛說的那番話。
陸婉柔真的懷孕了?
容少宸雖然比盛景廷大幾個月,但也才二十六七。今時不同往日,他可不是盛景廷,想那麼早娶妻生子當爹。
但陸婉柔再怎麼糟糕,都是陸家的掌上明珠。
相比於叛逆不羈的陸芷然,陸家父母向來偏寵陸婉柔。加之兩家關係不錯,容少宸也不能像以往一樣打發那些女人。
陸婉柔能想通還好,如果想不通,非要把孩子生下來,甚至真想嫁給他,那絕對是個麻煩事。
容少宸有些頭疼,思索了下,他沒在盛家多待,離開盛家后,就直接去了陸家拜訪。
來的突然走的匆忙,沈玉珠覺得莫名其妙。
但也沒多想。
……
喬敏惜原定是周三開庭判決,只不過臨開庭前,喬敏惜卻突然在牢裏自殺,被送進醫院搶救,開庭時間不得不暫時延遲。
姜幼夏聽到這個消息時,竟也沒多少驚訝,像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她要這麼輕易就肯配合,也就不是喬敏惜了。
……
姜幼夏得到消息后第三天才去醫院探望喬敏惜。
即便是住在醫院裏,喬敏惜也還是個犯人,被重重看守,想要探望她不容易。
姜幼夏是央求盛景廷,讓他打了招呼,允許自己去探望的。
盛景廷雖然不想讓姜幼夏再見到喬敏惜這個蛇蠍女人,但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只能鬆口,但不放心,盛景廷還有公務在身,暫時脫不了神,就讓游蘿陪她去的。
再次在醫院裏見面,喬敏惜看到姜幼夏,並沒有任何驚訝,像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反倒是嘲弄道:“看來,上次不是最後一次見面呢……夏夏。”
特意拖長的尾音,充滿着嘲諷。
單人病房很是安靜,喬敏惜面容發白,手腕纏着繃帶,正吊著點滴。
姜幼夏沒急着開口,對游蘿吩咐道:“游蘿,你先出去,我想單獨跟敏惜聊聊。”
游蘿不贊同,但姜幼夏性子倔強,如今在醫院裏,喬敏惜不想死,應該不敢對姜幼夏做什麼,權衡再三,游蘿才出了病房。
霎時間,病房僅剩下姜幼夏跟喬敏惜兩人在。
“借自殺來逃避開庭,還確實複合你的風格。”姜幼夏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喬敏惜,絕美的小臉神色淡漠。
喬敏惜沉着臉,姜幼夏似笑非笑:“伯父伯母不肯保你呢,敏惜,你又還在等誰幫你?霍家?還是誰?”
饒有興緻的話,喬敏惜臉色難堪。
姜幼夏這人學習能力很強,喬敏惜從來都知道這一點。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姜幼夏會有樣學樣,藉著自己的優勢,靠着那張純良無害的臉,迷惑了她的父母,竟然讓他們相信,姜幼夏真的不會跟她計較,會放過她。
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喬敏惜心裏氣得要死,可現在,位置調換,她成了不被信任的,還有盛景廷在上頭施壓,對她的處境,極其不利。
神色晦暗不明,姜幼夏拿出早前在姜家裏找的葯,遞到她的跟前:“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對我的心慈手軟,沒讓我徹底瘋?”
沒等她開口,姜幼夏輕笑着問她:“做盡壞事的你,突然間在監獄裏瘋了,你說,合情理嗎?”
喬敏惜臉色驟然一變:“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不想坐牢嗎?我幫你一把,我不讓你坐牢了。”輕飄飄的話落在耳畔,喬敏惜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想弄瘋我?”
姜幼夏把玩着手裏的藥瓶,不答反說:“你說的沒錯,我的復仇名單里,確實有盛景廷……”
頓了頓,她眉眼含笑看向病床里虛弱沉着臉的喬敏惜,粉唇輕勾起的弧度,魅惑邪佞:“不過,我要感激你,感激自作聰明,把果果留下來了。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報復盛景廷了,我想要跟他好好的,白頭偕老。並且,我也要你活着,看着我跟你心愛的男人廝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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