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末世后我成了救世主(三)

穿回末世后我成了救世主(三)

陳笑:“啊?”

這麼快的嗎?

他喘了口氣,噹啷一聲放下手裏長劍,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白玉似的臉上一片緋紅,光潔白皙的額頭隱隱泛出一層汗水。

陳笑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撐到極限,不止喘息粗重起來,胸口亦是不斷起伏着。

李靳琰眼中略過一絲心疼,面上仍是一本正經,只是對陳笑這個初入遊戲的小白十分照顧,聽他如數家珍般捻熟的語氣,陳笑眼中異彩連連。

他忍不住住猜測,這人在外界肯定是個大佬,就是不知福為什麼這麼照顧自己?

難道……

是因為我長的好看?

陳笑禁不住想歪了,偏偏頭才把脫軌的思緒拉回正途,他用頭髮稍想想都知道男人絕不是這個目的,心裏存着疑惑,陳笑面上卻笑了起來。

他認真的對着李靳琰說道:“這次真是謝謝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一定會銘記於心!”

驀地聽見他的話,李靳琰禁不住勾起唇角,男人軟下眸子看男生,聲音清朗低沉:“救命之恩不是當以……”

陳笑仔細聽了聽,男人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句陳笑也沒聽見,只餘下一股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你說什麼?”陳笑禁不住問他。

李靳琰聽罷眉眼軟和,眸光深邃的望着心上人,他輕咳兩聲,將此事含糊略了過去。

陳笑還想再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他眉心緊蹙起來,臉上飛快閃過一抹狐疑,說:“李大哥,我家裏突然有事,先下線了。”

李靳琰眼神微閃,陳笑已經自發彈出第二世界,李靳琰動作再快也只堪堪碰上男生手腕,第二世界不愧高度還原現實世界,雖然只是一瞬,細膩溫熱觸感還是傳到掌心。

李靳琰眼睜睜看着陳笑消失在空氣中,目眥欲裂,但很快他就調整好心態,他現在只是遊戲裏的人物,根本不能出去。

男人這般想着俊美的眉宇深深蹙緊,他在第五維星系探查陳笑消息,前些日子才得到準確坐標,便立刻忍不住趕往。

哪知道這其中還有其他星系的手筆,他貿貿然進入地球才知道這方世界對外來人員的抵制有多強烈,一時大意使得自己陷入兩難境地,他竟然投射-到了遊戲裏,想到最開始的裝扮。

男人喉頭顫動,擠出幾聲笑音。

他仰頭看向蔚藍色的蒼穹,眸中露出壓抑情緒,晴朗無雲的虛擬世界穹頂好似被無名大掌狠狠攪動,大片密匝匝的烏雲卷積起來,不過頃刻,狂風大作,天光陰沉,形成一副叫人膽寒的恐怖災難景象。

與此同時,不停有各種凶獸從密林跑出來,它們像是找准了目標,一個個玩家被攻擊,很快掉線。

其中絕大部分竟然是強制自動下線,又有的還在進行任務,回到現實世界后這群人聚集起來,在網上對着遊戲公司罵了個天翻地覆。

這樣大的異動立即引起遊戲公司的注意,負責的技術人員驚懼的看着異動,再看看郵箱裏鋪天蓋地的投訴,本就稀疏的更是頭髮大把大把往下掉,眼看就有謝頂的徵兆。

“這是怎麼回事?!程序不是設定好了嗎?第二世界怎麼會出現異向,排查!快給我排查!”

中年男人暴怒着闖進開發部,一進來就怒不可遏,嘴巴叭叭叭將一群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發了好一通威風,實際上除了干擾進度沒丁點兒屁用!這位經理正是公司老總小舅子,恬不知恥的靠着裙帶關係上位,也難怪遊戲公司推出第二世界前瀕臨破產,這樣的公司,怕是老天爺瞎了才給它這樣的機會。

公司自退出第二世界后便賺的鍋滿瓢滿,龐大的人流量險些擠爆伺服器,這個還那是一款遊戲,分明就是搖錢樹,因此公司高層對遊戲比誰都看重,眼看出了這樣的大簍子,經理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被他連聲催促,耳朵嗡嗡響,技術人員皺緊眉頭真想撂挑子不幹,可他也只能想想,低頭檢修。

“找到了!”小劉看着虛擬數據一聲驚呼,他目光炙熱的盯着那串數據,斬釘截鐵的說:“就是它!這串數據變異打亂了整個第二世界的程序,導致天氣變化,凶獸逃脫,玩家下線!”

經理眉頭總算舒展一點,瞪着小劉瞎指揮說:“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殺毒,大不了毀了重做!趕緊把故障處理好,現在公司一分鐘都等不了!”

“不行啊。”小劉愁眉苦臉說,“經理你不知道,我們就算找到了也沒辦法處理了,現在整個第二世界都在它掌控之中,我們沒辦法!沒辦法!”

小劉說著直揪頭髮,整個人都垮了,蹲在地上不住喃喃說:“我從來沒遇見過這麼兇惡的病毒,現在發現已經晚了……”

“呸!你TM說什麼喪氣話?!”經理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他長的五大三粗,腦子不好使卻有着一把子蠻力,拔蘿蔔似得提着領子提起來,殺氣騰騰的盯着小劉:“你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嗎?怎麼連個小小的病毒的處理不好?你誆我呢!老子就不信,一群人連個小病毒都救不了!”

男人陰惻惻的目光掃視一周,所過之處紛紛避讓。

老於頭撇了撇嘴,眼皮耷拉着,慢悠悠呷了一口茶。

都是屁話!狗屁不通的外行他懂個毛線!這是個小小的病毒嗎?想到剛才看到的情形,老於頭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病毒厲害着呢,小劉能發現已經是運氣,現在想清除,圖靈在世也救不了!

局面一時僵持不下,老於頭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小劉突然大喝一聲,脫下一身外套:“這工作老子不幹了!”

他是剛進社會的名牌大學生,還年輕着呢,要不是為了高額工資和第二世界的技術,這破地方誰愛來誰來,現在辛辛苦苦一個月,啥都沒撈着。

小劉血氣方剛,雙眼赤紅對上五大三粗的經理毫不退讓,雄赳赳氣昂昂的叫經理心裏七上八下落不着地。

不過他仍舊梗着脖子:“好你個小劉!你敢頂撞我?!”

“呵呵。”小劉說完轉身離開。

屋子裏靜寂的落針可聽,經理鐵青着臉,咬牙切齒道:“反了你們了!”

可說實在的,他心裏越來越沒底,想到姐夫知道后的樣子,要不是一口氣撐着,他兩股戰戰,早就跪倒了。

這次是真在劫難逃了,經理已經想着該怎麼離開,哪知道這時候房子裏突然爆發出一陣呼聲:“好了!”

“咋回事?”

“好了!第二世界恢復正常了!”手下人紅光滿面的通知他,經理心上一塊大石頭轟隆隆落地,他摸了把額頭,一手黏膩汗漬。

老於頭風乾橘子皮似得老臉耷拉着,霎了眼四周一片歡欣鼓舞矇昧無知的眾人,半晌才輕嘆一聲。

李靳琰也收回一切手段,在網絡上,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神,實時轉播那群醜陋人現狀,自然也清楚遊戲高層心思。

男人愉悅的眯起眼睛,眸子漆黑泛着光彩,不急,現在還只是個開胃小菜。

視線陡轉,他稍顯柔軟的神色霎時緊繃,肖薄的嘴唇更是抿得緊緊的宛如一條直線,找不出半分圓潤線條。

男人輪廓冰冷凌肅,深邃冰涼的眸子透過虛空彷彿在看另一個世界,也確實是真的。

他在看陳笑。

陳笑似有所覺轉眼看了看卻沒發現一絲一毫的蹤跡,才慢悠悠收回視線。

男人一瞬屏息,少年轉過來的眼眸上翹着,直勾勾的彷彿透過虛空看見他的真身,黑白分明的瞳孔宛如最清澈的山泉,有揉碎的暖光落入眼底,鋪滿無垠星辰。

李靳琰心臟跳的飛快,愛意順着血管涌動着,不過瞬息便翻騰到全身。

柔軟的舌尖抵着上顎,有一搭沒一搭的舔-舐着,他再無顧忌,視線宛如最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狂野跳動。

“陳笑,我是你大伯母啊。”方母放柔了聲音朝少年謅媚慈愛的笑着,再怎麼掩飾她眼裏也仍舊殘留着貪婪的蹤跡。

眼熱的看着少年身後高大宅院,唾手可得的興奮刺激着她,那樣奢華漂亮的房子,可是她一輩子都未曾踏足過的存在,現在竟然全被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把持着,真是暴殄天物!

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方母一步步靠近,妄圖佔有這一切。

她不斷解釋重複着前來的理由,冗長瑣碎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陳笑,你一定要信我啊,我是你大伯母,咱家現在就剩下這幾個人,你看,這是你堂姐,今年剛考上首都電影學院。”方母目光如炬,盯緊了陳笑臉色,不願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心裏估量着隨時準備調整對策。

在她看來,一個十幾歲將將成年的孩子能懂什麼,被貪婪蒙蔽雙眼,倒不如一邊方荷看得清楚。

女生蹙緊眉頭,發覺事情很不對勁。

對面少年平靜從容的視線彷彿平滑的湖面,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叫她心裏越發沒有底。

禁不住懷疑起來,自己家打算真的能成功嗎?

想罷便搖頭,齊整的指甲幾乎嵌進肉里,不能也得能!

她們一家子虎視眈眈,倒叫陳笑挑起一絲興趣,真以為他是三四歲的孩子啊,就算是血脈親人,他也能照樣翻臉不認人。

他陳笑,可不是什麼打秋風的好對象。

陳笑掂了掂腳,剛才遊戲艙出來這會兒體力不太行,管家立刻貼心送上一把椅子,陳笑施施然坐下,眉眼彎彎,臉上帶着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

天光和煦,日頭不太熱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升起一層薄薄的溫熱,對陳笑來說是正正好的溫度。

微風打着捲兒拂過臉頰,他是舒服了,從早上六點下火車一口水沒喝上一口飯沒吃上又在大門口等了幾個鐘頭的方家人來說,這滋味着實不好受。

方母急不可耐的說道:“陳笑,你看你這孩子,越大越沒禮貌,咋連把凳子都不給大伯母搬上呢,我們可是你最後的親人了。”

這話說的——

陳笑禁不住嗤笑一聲,鄙夷的視線掠過去:“陳家有錢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湊上來的,您一口一個大伯母,要知道上我家打秋風的,連我媽都冒認過,現在那瘋子還在監獄裏改造呢。”

這話說的真可謂毒辣,連方荷也沒想到,眉心驟跳,訝異的看着男生。

方母險些連笑都掛不住,心裏幾欲嘔血,卻還不得不強說道:“你這孩子,我是你親大伯母,不信你去驗什麼D、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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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只想談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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