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老攻人形寵物(四)
陳寒瑾信心滿滿,滿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麼天大把柄,實際上。
陳笑眼睜睜看着他拆開信封。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摸着x軟乎乎的小腦袋。
【快結束了。】陳笑道。
x心念一動,它並不知道陳笑的打算,要以往,x絕對會自覺這沒什麼,要是這人類死了正合他意呢,可現在……
x馴服的趴在衣兜里,滿鼻子都是陳笑的味道,x眼神微動。
最終也只是冷冷憋出這兩個字:【別死。】
倒叫陳笑錯愕起來,他動作突然停了,【x這是喜歡上我了?】
他說著眼裏泛起一絲暖意,神色間帶着些明悟,動作也不再像剛才那樣輕慢,甚至連陳寒瑾都顧不上,滿心都是離開這裏,可惜天不遂人願。
“你陷害我!”陳寒瑾怒吼一聲,目眥欲裂破壞了他本就稱不上好看的臉蛋,連帶着陳笑也沉下眼神。
原來,信封打開后並不是他所預想的情書,而是一張他和渣爹的通信。
上面字字句句都透漏着他對陳笑的不屑與蔑視,好似陳笑是他自己鼓掌中的玩物,和陳寒瑾平日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騙了所有人!
一時間滿座嘩然,被他當槍-桿使的同學們滿臉羞愧,根本不敢看陳笑,大家囁嚅着嘴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落在陳寒瑾身上的視線則不怎麼好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陳寒瑾竟然是這樣的人!”
“他真以為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嗎?竟然這麼做,他太惡毒了!”
“我粉轉黑!從今天起,陳寒瑾就是我黑名單,太噁心了!”
“陳寒瑾,你臉皮也太厚了吧?竟然賊喊捉賊不說,還誤導我們,真看不出來啊,你心機這麼深?”
甚至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朝宋越澤身上看,宋神竟然喜歡這麼惡毒的男生,他到底知不知情?
一時間,宋越澤臉色也很不好看,隱隱發黑,他沒想到陳寒瑾竟然這麼肆無忌憚。
男人直接站出來,目光晦澀叫陳寒瑾心底一晃,他立馬撲了過去,辯解道:“越澤,這些都是假的,我什麼性格你難道不清楚,全是他!”
陳寒瑾說著手指陳笑:“是他!他陷害我——啊!!!”
陳寒瑾突然慘叫一聲,眾人都來不及反應,陳寒瑾已經蹲下身抱着手指,臉色猙獰又痛苦。
他臉色扭曲,流着淚對宋越澤說道:“好疼,越澤救我!”
宋越澤不等他說話已經前跨一步,視線震驚的看着地上整根手指,明晃晃的殘指上戴着銀質戒指,那是他送給陳寒瑾的禮物。
男人神色震驚,“到底怎麼了?”
陳寒瑾疼的直抽氣,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是陳笑!”
“一定是你!你使了什麼手段?為什麼要害我?我的手指!越澤你要替我報仇。”他看着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所有人都對他話里的意思瞠目結舌,什麼情況?是陳笑乾的,怎麼可能,他們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盯着陳笑呢,人家連手指都沒動,要碰瓷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罪魁禍首·陳笑好笑的看着他,蹙着好看的眉頭:“你發什麼神經?”
“就你這樣的,我連動手都不屑,別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明明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別人,反而誣陷到我身上,收起你那副可笑的嘴臉。”
陳笑說著頓了頓,指尖一抹藍紫色電弧:“我要揍你,也是光明正大的揍。我現在沒空,是你自己滾還是我請你滾?”
陳寒瑾震驚極了,他環顧四周卻發現根本沒一個人相信自己,就連宋越澤,亦是在於他對望的那刻別開了眼睛。
陳寒瑾手腳冰涼,隨即反應過來,不甘又怨毒的垂下眼帘,遮住眼裏翻騰的情緒,手指的疼痛還在繼續,他已經踉蹌着起身,撿起那根斷指,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深深記住這些人的臉孔,他會讓在場所有人都付出代價的!
陳笑也準備離開,卻被人攔住腳步。
他抬頭一看,是宋越澤。
原著主角攻,但和他有什麼關係,自從陳寒瑾出現以後,主角攻早和他相逢陌路。
但陳笑一瞬的波動還是被x感知到,它暴躁的捂住頭,鮮血一般紅的眼眸盯着男人。
【你喜歡他。】
陳笑不明所以,一臉懵逼:【x,你說什麼?】
口袋裏的小貓已經開始磨爪子:【這是你喜歡的男人。】不止因為陳寒瑾的針對,還有他搶奪自己心上人的仇恨,x一雙獸瞳死死盯着宋越澤,全身散發著讓人凜冽的寒氣。
陳笑正要回應,卻聽宋越澤突然道:“陳笑,是你對嗎?”
“那天我受到行刺,是你在巷子口救了我,不是陳寒瑾。”
x眯起眼睛,哦,還有救命之恩。
那按照人類的話來說,是不是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不行!】
陳笑直接忽略x,他看了男人半晌,宋越澤被他審視的目光看得喉嚨發緊,連站姿也自覺緊繃起來,他心裏總有一股悸動,陳笑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他們好像天生就該是在一起的。
他回憶起自己和陳寒瑾在一起的日子,終於得到一個結論,他根本不喜歡陳寒瑾,他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在小巷子裏救過自己的少年,那些都是錯覺!
宋越澤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的優點,他知道自己有一副完美的皮相和天賦,便開始十二萬分的等待與準備,心臟亦是跳的飛快。
陳笑不知道他什麼心情,視線略過男人嚴肅俊美的臉龐,宛如蜻蜓點水留下點點漣漪。
x怒了:【不準看!太丑了!】
陳笑唇角勾了勾:【為什麼?x這次你可說錯了,宋越澤可是我官配,長相完全符合人類所有要求,非常非常非常的好看。當然,x你也算的上——萌。】
大概是被他氣狠了,x什麼話都不說了。
陳笑覺得沒意思,收回視線,他本來就是為了確定x的身份,這下真的證實了,陳笑才準備逗弄一番,沒想到玩笑開大了。
x不理他了。
陳笑有點兒慌,抬腳就要離開。
“陳笑。”
宋越澤叫住他:“你還沒告訴我。”
男人語氣困惑,像是對他這樣的反應很不解。
陳笑攤開手,阻斷他的話:“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很善良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會救治。”
宋越澤臉色特別難看,像腌了十年的鹹菜乾,他攥着拳頭,心頭怒意叢生。
陳笑哼笑一聲,“讓讓。”
他做了個口型,特意略去前兩個字:“……不擋道。而且,我從不在垃圾桶里撿男友。”
陳笑撩下一句話也不看宋越澤什麼表情,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越澤和陳笑離開幾乎是前後腳的事,他現在恨不得剷平這裏,太屈辱了!
他竟然敢這麼說自己!
男人臉色青青白白像被人朝面門打了一拳。
至此,陳笑徹底攪爛所以情節。
陳笑心情很好,他確定了一件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情,連步伐都輕快很多,加上他不自覺用上修為,轉眼消失不見。
【x,我帶你吃好吃的。】
陳笑學校說的話在短短几十分鐘內不止傳遍學校,連帶着舉辦酒會的渣爹也知道了。
他作為陳氏公司的現任掌權人自然有這個資格,就在家裏的奢華別墅里,高檔酒會上,大廳觥籌交錯,不勝輝煌。
渣爹在這裏混的如魚得水,周圍人的吹捧讓他暫時忘了陳笑的警告,直到機關人員介入。
喧鬧的大廳瞬時靜寂下來,一水兒的警察走進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陳金這隻老狐狸腦子轉得飛快,警察來的前一刻他還在猜想,是誰這麼倒霉。
卻沒想到,那群人的目標就是他。
人到眼前,渣爹眼前一黑,差點捏不穩酒杯,他管理好表情便聽見警察說道:“你是陳氏醫藥的陳金?”
渣爹勉強維持住笑臉:“我是,不知道諸位前來有什麼要事?”
警察很不客氣的哪出一張紙:“這是法院下發的公訴書,限你立刻離開控訴人陳笑先生的房子,否則我們將會強制執行。”
渣爹身子一晃,他強撐道:“怎麼可能!這房子是我的,怎麼就變成陳笑的,這是我家為什麼我要離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他語氣暴躁,叫對面的警察都皺緊眉頭,沉默的樣子叫渣爹一瞬有了底氣。
他高高昂着頭。
新婚妻子也走了過來,她軟和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丈夫繼承的遺產,房產證我還見過呢。”
他們夫妻倆對視一眼,只以為肯定是陳笑找關係買通了政府的人,卻沒想到人家直接宣讀起法院判決書。
“被告人陳金,涉嫌偽造遺書,強佔他人財產,且拘捕歸還。法院判決如下:陳金房產權作廢,財產重新分割,老宅歸陳笑所有,下達后立即執行,如有暴力反抗行為,則執行強制手段。”
未等他說完,渣爹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話:“能寬容幾天嗎?我這還開着酒會。”
“抱歉,不能。”
渣爹還未出聲,妻子已經抑制不住,驚呼一聲道:“為什麼?!”
她實在太震驚,竟昏了頭質問警察。
一句話沒說完。
“啪!”
渣爹給了她一巴掌,幾乎將女人掀翻在地,等她抬起臉,那半張清秀的臉已經腫得老高,宛如半個豬頭。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是在遷怒。
女人看着和氣實際上是個不吃虧的性格,一點就炸,當即掙扎爬起來,顧不得崴斷腳跟的鞋子,鬢髮散亂,尖聲厲喝道:“你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
好端端的酒會頓時亂成一團,成了鄉下戲檯子,白白叫人看了笑話。
眾人可算開了眼界,真想不到……嘖嘖——
陳笑回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片寂靜,只剩下屋子前幾盞路燈孤零零亮着。
底下模糊的倒着一個影子。
陳笑雙手插兜,唇角慢慢勾了起來。
果然。
不過一瞬,燈下的人已經發現了他,野狗一樣撲了過來。
陳笑直皺眉。
“陳笑!爸爸錯了,你原諒爸爸這一次,爸爸知道錯了,你現在就剩下我一個親人了,我們才是最該相依為命的親人,讓爸爸進去,爸爸不會任由別人欺負你了,你永遠是爸爸的好兒子,爸爸的驕傲,快讓爸爸進去吧。”
“噗嗤——”
寂靜的夜裏,陳笑的笑聲顯得格外突兀,也更清晰的傳進男人耳朵里。
陳笑挑眉,輕蔑的看了眼渣爹,真當他這兒是垃圾桶嗎,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裏面扔?
再看渣爹。
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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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幹活,栽了兩分地的蒜,非常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