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二更
要不是他靈機一動,裝作暈了過去,不然,今日若是不拿出個說法來,是出不得顧家的大門。
“謝謝殿下。”男妃拉住太子的手,眼中含淚。
他自然知道,堂堂太子殿下,不顧身份的做這般事情,是為了保護他。
太子殿下抓了抓頭,“咱們夫妻,榮辱與共。”
世人不容,他們相愛,可在太子心中,他們同尋常的夫妻沒什麼區別。
男妃擦了一下眼角,將淚抹去,露出了一個歡喜的表情,伸手將太子攬在懷中,“好,我們是夫妻。”
只是,心卻沉甸甸的,“殿下,您可信我,我並未在顧家安插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孟良娣口中所說的,一個人影,是誰。若是,若是殿下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看男妃還要解釋,太子的手指放在男妃的唇邊,“莫要說傻話,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男妃原本憂愁的表情,此刻如春風吹過,豁然開朗,眉目間都是笑容,“今生能伴殿下左右,我死而無憾。”
“莫要說這般胡話。”太子抬起頭,將唇主動獻了上去。
耳鬢纏綿許久,兩個這才氣喘吁吁的將彼此放開。
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度,“殿下,我恨顧家,我承認,是我派人破壞的馬車,沒想到運氣不好竟然是恭王給碰到了。”
說到這,男妃恨的牙痒痒。
長姐之仇,他時刻記在心中。
馮家不是不願意將孩子送進宮中,那就永遠不要出世,他們害死了自己的長姐,那自己便要讓他們經歷喪子之痛!
不僅顧明慧,等着顧夭夭以後懷有身孕后,他亦會用這個法子來對付顧夭夭。
讓他們日日活在痛苦之中,顧家姊妹不是與夫君琴瑟和鳴,是京城諸位千金羨慕的對象?就因為他們感情好,所以出事後,才會越痛苦。
至於孟良娣,卻也是失手誤傷,男妃覺得身子不舒服,結果看見孟良娣在暗處看他,原本他是想將人拽來逼問,看看,是不是後頭有什麼人指使她,這才引來了這麼多事端。
“是本殿無能,沒有為你尋回公道。”看着男妃這般痛苦,太子更是心疼的落淚。
男妃擺了擺手,“殿下已經做的足夠多了。”
今日,若非太子強硬的護他,怕是早就被那些人送到牢獄之中。
“殿下,您且記住您是太子殿下,是大佑未來的國君,任何人都只配跪在您的腳下,下一次莫要再為了我,做這般有失身份的事。”
聽着男妃的囑咐,太子重重的點頭。
是呀,他是太子啊,那老不死估摸也活不久了,他現在監國遲早便會登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需要仰仗旁人的太子。
瞧瞧,馮將軍,他讓走,便就的走。
葉卓華,他說砍,便就砍了。
其他人看着難纏,其實也就是跪在地上念叨罷了。
他,不用的怕的。
自己不是父皇,不用被百官束了手腳,他生來就應該比任何人都強。
這般一想,太子的底氣,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足了。
他得好生盤算盤算,將礙眼的人一個一個都給除掉了。
兩個人突然就沉默了,太子想着怎麼除人,而男妃卻仔細的想着今日發生的事。
他別的不敢說,但是他身子有些不對,卻是肯定。
可是宮裏的人,絕對不敢替顧家瞞下這麼大的事,也就說,太醫說他用的東西裏頭沒有毒,那邊真的無礙。
突然間,腦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男妃緊緊的皺着眉頭,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想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
便從離宮之後想起,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突然間,他想起了如韻郡主將衣服扔在他頭上的事。
當時,他只是覺得一股香味,以為是女兒家的體香,並未多想,惱怒之下,讓人將那衣衫全都給燒掉。
是了,定然那衣服上,被如韻動了手腳。
那個賤人,她自己下賤,卻要算計的旁人不得好。
不過此刻卻也反應過來,如韻就算衣服上有什麼乾坤,可就那麼蓋在頭上一下,能有多麼嚴重的事?不過就是有些心跳的快,頭有點暈罷了,她這是在利用自己的警覺!而她作出那般行徑,其實是故意引得自己誤會。
而男妃這邊,他恨顧家,所以讓自己的人動手,他覺得身子不對,又不能突然回宮,怎麼也得讓下頭人忙完。
一想到自己不過是被嚇的失了分寸,男妃愈發的惱怒。
“殿下,我知道是誰要害我了,定然是如韻那個賤人。”男妃立馬將自己所想的,告訴太子。
太子點頭,確實是有些道理。
且如韻同顧家又不對付,即便顧家老太太為華夫人送了大夫,可那也是看侯府老太太的交情,也僅此而已。
而且,如韻成親的時候,太子還特意派人打聽了,那個養子早就同顧家鬧翻了,定然是犯了什麼錯。
所以,如韻這次來顧家,必然是有目的的。
華夫人乃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宮裏不定還有她的人,所以給男妃的衣服動點手腳,也不是太難的事。
而且,顧老太太看在老輩人的交情上,照顧着她,兩府打着交道,那對顧家的人動手,安插個自己人也不是難事。
太子越想,這一切前因後果,動作行徑全都清晰明了,便是肯定,如韻是在報復他。
男妃掀了帘子,雖說沒有希望,但還是問了下頭的人,“如韻的衣服,可都燒的乾淨了?”
“回大人的話,已經全都成了灰了。”宮人趕緊回答。
旁人也就算了,他們在宮裏伺候,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爺,比太子殿下還要難纏。
若是在太子殿下有什麼疏忽,殿下心情好的時候不定就饒了他們,可若是得罪了這位爺,太子必定要剝了那人的皮。
所以,當男妃讓他們將如韻的衣服都燒了,他們那是,一點布料都不能剩,看着那些衣服,全都化成了灰。
至於那金簪子,自然不是尋常的爐火能燒的,他們便趕緊送出去,讓專人將那東西給溶了。
“大人,可要將簪子追回來?”看男妃臉色不善,下頭的人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男妃擺了擺手,氣惱的靠在馬車上。
還追什麼追,都已經送出去那麼久了,就算追過來,估摸也都沒有從前的樣子了,根本查不出什麼來。
頭一次,男妃覺得,下頭的人太聽話都不是好事。
尤其,壞事了也沒理由照着他們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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