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看傻子呢。
她這一開口,顧夭夭便明白她準備說些什麼。
葉卓華在旁邊,自然是頭一個受不住的。
她的夫人,還輪不到旁人胡言亂語。
只是,卻被顧夭夭用眼神制止了,“常姑姑請講。”
常姑姑站直了身子,“葉夫人今日有四錯,第一錯,自來男為尊女為卑,婦人之足怎可踏男子之身?第二錯,作為女子相夫教子本就是天職,夫君一時關心不可忘行,古有班姬勸攆之德,葉夫人身為正二品誥命夫人,堪為命婦之模,理應效仿之;第三錯,葉大人既已幫了夫人,夫人該懷感恩之心,開口言謝,而不是這般無視;第四錯,古來便有倫理綱常,奴婢素聞葉夫人知禮守禮,怎可枉顧祖宗綱法,而處事與夫君之首。”
常姑姑念叨了好一陣,便就在說,不能比夫君先上馬車,不能踩夫君的身子。
待常姑姑說完,顧夭夭很是認真的點頭,“常姑姑說的是。”而後轉身,掀了帘子便入了馬車。
葉卓華緊隨其後。
“葉夫人。”看顧夭夭嘴上說受教了,可行動上根本沒有改。
只是,馬車已經動了,根本沒人聽常嬤嬤在說什麼。
她在後頭喚了兩聲,瞧着馬車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只能跟在後頭,往葉家走去。
馬車裏頭,葉卓華為顧夭夭搓着手,“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頭聽她說廢話,也太不將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
顧夭夭哼了一聲,“我這不是配合你?”
葉卓華抬頭看着顧夭夭,隨即輕笑一聲,“你倒是懂我。”
說完又低下頭,低聲說了句,“無論我想做什麼,都不必你來受委屈。”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若讓你受盡委屈,那做這麼多還有什麼意義?
顧夭夭嘖嘖了兩聲,將自己的手拿了回來,“你可真會,見縫插針。”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還說些個膩人的情話。
如今天是冷,可旁人都能受得了,怎自己就好像,一下子就要凍死了一般。
葉卓華撲哧笑了出來,“你該這麼想,說明我一直惦念着你,你的小事,便是大事。”
抬頭,迎上葉卓華的目光,看着他眼睛裏自己的倒影,而後,慢慢的伸出手來,輕點了一下葉卓華的眼角,“近來有些上火了,你瞧眼角都出現了白色的東西了。”
葉卓華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
而後,慢慢的將身子坐正了,他想,他該是在一段時間內,不敢再與顧夭夭對視。
看葉卓華別彆扭扭的樣子,顧夭夭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這越笑,葉卓華便就越變扭。
等到下馬車的時候,葉卓華去扶顧夭夭,全程就如同受氣媳婦一般,一直垂着個頭。
“葉大人。”常姑姑站在一旁,便又要說教。
只是在葉卓華轉身的時候,那冰冷的眼神讓常嬤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視線從葉卓華的身上,慢慢的挪在顧夭夭的臉上,“葉夫人。”
終是挑了一個軟柿子,想要捏一捏,“今日下馬車,您有三錯。”
“常姑姑。”顧夭夭這次沒由着對方在這裏說教,馬上都到了用膳時間了,沒有必要餓着肚子,聽她這在這裏廢話。
“看來我要學的東西,着實是多的,幸好已經與太子殿下稟報,姑姑明日再過去,正好下午的時候聽姑姑再講一講規矩。”
顧夭夭笑着說著好聽的話,說完,便與葉卓華的並排入門。
看着顧夭夭的動作,常姑姑的眉頭,都緊緊的皺成了一個川字。
可顧夭夭說的直白,她若是再糾纏便顯得是她不識趣了。
畢竟,太子殿下交代的,是她教教布珍公主規矩。
原本,宮裏的人來各府,府內上下都要陪着,可顧夭夭着實沒有興趣讓人跟念經似的在自己耳邊念叨了,便借故說這着實的冷,常姑姑勞累該在屋子裏歇息,還貼心的讓下頭的人準備了豐盛的膳食,端到常姑姑屋裏。
現在天短,用了午膳后,顧夭夭在塌上躺了一會兒,始終沒有睡意,便起身去瞧葉卓華。
葉卓華在書房裏,正低頭看着地圖。
瞧着他看的認真,便是連顧夭夭過來都沒有感覺到,還是伸手拿茶杯的時候,顧夭夭給遞過去,碰到了顧夭夭的手這才察覺到。
不由的問了句,“你怎麼過來了?”
“出來轉轉。”顧夭夭隨口說了句,而後視線同樣放在了地圖上。
看着葉卓華將視線放在丘城一帶,“山路難走,爹他們怎也得走半個月才能到。”
葉卓華嗯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將地圖收了起來,抬手將顧夭夭攬在懷裏,“幸好是你。”
點了一下顧夭夭的鼻尖,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
顧夭夭收了視線,“恩,幸好是我。”她卻懂得,便應承了句。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下頭的人稟報,說是葉母過來了。
宮裏來人,晌午的時候可以當做不知道,如今已經過了午了,葉母怎麼也得過來瞧一趟。
葉卓華隨即放開了顧夭夭,只是唇間的嘆息,卻是傳來長長的一聲。
顧夭夭不耐煩的白了葉卓華一眼,他倆日日在一起,不過就葉母過來分開一會兒,便像是礙着他多大的事一般。
對於顧夭夭的態度,葉卓華只能是,無奈。
“娘。”出了書房的門,顧夭夭熱絡的走到葉母的跟前。
葉卓華也准得出門與葉母打聲招呼,不過葉母過來了是要見客的,他處理事也不方便,便領着周生去了刑部,左右他都已經開始上朝了,也沒什麼可避諱的了。
葉母瞧着葉卓華全程拉着個臉,瞧人走後冷哼一聲,“委屈你了。”還輕輕的拍了拍顧夭夭的手。
他這兒子,總覺得喜怒無常,因為葉家的變故,這心性似乎也變了許多。
“娘,絛之是因為朝中遇了不順心的事。”葉卓華那態度,顧夭夭都覺得尷尬,只能對葉母解釋了句,免得葉母心裏難受。
葉母笑着點頭,“如今我也聽聞,朝中事多。”
主要是,太子的事多。
今日主要是來見這常姑姑的,兩個人說著話,便讓人帶上來。
常姑姑進來后,先與葉母見禮,“奴婢應該去拜見夫人,怎好勞夫人專門跑一趟?”
葉母笑着回禮,“姑姑能來我葉家,是我葉家的幸事,今日晌午下頭人懈怠消息來的慢了,怠慢之處,還望姑姑莫要怪罪。”
兩個人寒暄了兩句后便坐定了,葉母到底是長輩,便坐在主位,顧夭夭在葉母的左手,常姑姑在她倆之下。
“這天寒地凍的,一路過來受了涼了吧?一會兒讓我這媳婦,給姑姑多準備幾套換洗的冬衣。”這都是有不成文的規定,宮裏頭來人,府裏頭都會想法子往人家跟前塞東西。
“多謝夫人。”常姑姑也沒客氣,便應了下來。
“夫人。”正說著,下頭的人過來見禮。
有外人在跟前,下頭的人先與葉母稟報,說是孟家下了拜帖,拜見葉母,此刻孟二夫人正在門外等着。
這孟二夫人,便是新任孟尚書的夫人,亦是今日被布珍公主教訓的公子之母。
她現在過來,大家心裏都有數,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人都來了,總不好將人攆走。
葉母面上還要露出歡喜的表情,趕緊讓人將她迎進來。
從前的時候,孟家最耀眼的便是華夫人,至於其他人,都不會引得旁人注意。
孟夫人今日頭一次以尚書夫人的派頭出門,整個人身子挺的很直,很是享受無論走到哪,下頭的人都卑躬屈膝的與她見禮。
“孟夫人。”因着同為尚書夫人,葉母自不會去外頭迎她,待將人請進來之後,便與她見了平禮。
按照孟夫人的年歲,自然能算的上顧夭夭的長輩,待她與葉母寒暄完,顧夭夭再過來見禮。
“這便是顧家二姑娘吧?早些日子,只遠遠瞧見過,那時便覺得是個妙人,如今瞧見,倒覺得我那時候眼神不好,這哪裏只用妙人形容,怕是天上的仙人也才是這般樣子。”
孟夫人笑着拉起了顧夭夭的手,若是單純的長輩,這般熱絡自是挑不出任何錯處。
只是,這孟二夫人又沒有誥命,顧夭夭上前與她招呼一聲,那是給她臉,豈知她真的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禮。
顧夭夭與葉母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均輕輕的搖頭,不過來者是客,總不好說什麼。
待坐定后,顧夭夭與孟二夫人介紹,“這位便是宮裏來的常姑姑。”
常姑姑起身與孟二夫人見禮,這次孟二夫人倒是知曉回禮。
常姑姑回來的時候,看到顧夭夭似笑非笑的正盯着自己。她自是知道為何,此刻卻也只是低頭,不再說話。
孟二夫人坐定后,長長的嘆了口氣,“要我說,要怪便只能怪我家那不聽話的崽子,不過是年輕人吵鬧,怎還驚動了宮裏,勞煩了常姑姑親自上門,罪過,罪過。”
孟二夫人說的倒是無辜,可是在旁人眼裏,這就太過於虛偽了。
你家夫君摺子都遞到了太子跟前了,這麼大的事,你家裏一點風聲都能不知道?
不過人既然來了,面子上都要過的去,葉母也只是說的了句,“孟夫人也莫要自責,這年輕人都莽撞,讓他們學學規矩便是好的。”
總歸,也不想將錯處,攬在自個孩子身上。
孟二夫人輕輕點頭,“可不是呢,就像是我家那崽子一般,平日裏我便教導他,做事的時候始終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可他偏不聽,就喜歡同年紀相仿的公子吃酒交朋友,卻不想鬧了誤會。不過,也不是我託大,如今他也是尚書府的公子了,還至於去上杆子巴結誰嗎?”
孟二夫人說完,還衝着葉母說了句,“葉夫人您說是吧?”
葉母聽了這話,只好笑的點頭,“確實是這個理。”
她說這話,讓人覺得好笑,你兒子是尚書府公子,便就身份高貴?可也沒瞧瞧,誰人沒當過尚書府公子?她今日來的葉家,一門出了倆尚書。
孟二夫人此刻甚至都還未覺察出氣氛不對,得了葉母的應承,接着轉頭看向了常姑姑,“這宮裏頭的人最重規矩,您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被點名的常姑姑臉憋的通紅,“您說的是。”
聲音,壓的極低。
葉母看着孟二夫人滿臉的歡喜,忍不住嘆了口氣,想起當初自己讓本家的人來給顧夭夭添堵,怪不得葉父這般生氣。
着實是,太掉價了。
此刻,甚至能理解華夫人,為何這麼些年,孟家一直是她風頭最盛,主要是因為,下頭的人撐不起門面。
孟二夫人說什麼,葉母便應什麼,孟二夫人的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到大街上了。
恍然間想着,跟前的人都說,如今他們也算得上是朝廷的新貴了。
怪不得華夫人一個女眷,一直打着孟家的旗號,着實是因為,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太好了。
原本,自己的兒子被打,孟二夫人是及其的惱火的,恨不得尋人,將馮顧葉三家的大門都給砸爛了。
可現在太子都為她家出頭了,似乎便不覺得那般的生氣了。
尤其是現在,瞧瞧這婆媳倆都對自己,無比的恭敬,那氣也順了。
身子往後一靠,抬手順着自己的衣服,“都道是,不打不相識,從前的咱們沒接觸過,不知道品性,如今我與葉夫人相見恨晚,心中突然有個念想。”
這句沒接觸過,倒也是抬舉她。
主要是,從前宴席,她要麼沒資格參與,要麼就是排的位置太后,哪裏能與人家說上話。
就算是靠前點,也多是與華夫人見禮。
站在華夫人後頭,哪裏有她,高談論闊的份。
就是她妯娌,上次去了華夫人生辰宴,不還是被人好生的羞辱?
“哦,孟夫人請說。”葉母雖然對她突然起來的念頭,並不在意,不過人家已經提出來了,總是不能當沒有聽到,問上一句。
提起這個心思,孟夫人來了興緻,“要我說,你家絛之長的俊俏,在京城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聽着孟夫人上來便喚葉卓華的小字,葉母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強忍着衝動,沒有打斷她的話。
“如今,成親也有段時間了,不知準備納哪府千金為妾?若是可以,先給我家二姑娘排上個名號。”孟二夫人笑着看似只是隨口一提。
卻讓葉母愣了片刻,“我家卓華,並沒有納妾的打算呀。”
故意稱呼葉卓華的名諱,提醒孟二夫人失禮了。
而且,她聽聞孟二夫人跟前只有一子,這裏提的二姑娘,估摸也不過是個庶女罷了。
孟二夫人看了一眼顧夭夭,隨即輕笑了一聲,“什麼叫沒有納妾的打算,總不能讓男人,只守一個女子吧,你說是嗎,侄媳婦?”
自動的,將自己安在了顧夭夭長輩的身份上。
顧夭夭笑了笑,“孟夫人說的都是,只是,婆母與夫君都沒說話,哪裏輪的我指手畫腳?”
卻也是暗諷孟二夫人,說的有些多了。
孟二夫人正色道,“這便是你說的不對,夫君與婆母沒想起來,你作為正頭夫人,該想在他們前頭。”
這話,倒是與常姑姑那一套,說到了一處。
顧夭夭轉頭看向常姑姑,而後輕笑一聲,卻只是衝著孟二夫人說道,“您說的是。”
“我這媳婦最是乖巧,沒那麼多心思,只想着服侍婆母夫君。”葉母趕緊接過話去,而後輕笑一聲,“很是讓我省心,平日裏,寶貝的很,想着怎麼是媳婦呢,若是閨女多好。”
這話,便是在告訴孟二夫人,莫要拿顧夭夭開刀,她這個婆母是會將顧夭夭當閨女護着的。
聽了葉母的話,顧夭夭只管端起茶杯抿了茶,倒是自在。
孟二夫人乾笑了一聲,“是呀,你們是沒那麼多心思,可我怎麼聽聞,你娘家侄女,要嫁給顧家養子了?你們這般,可真的是,親上加親了。”
這般陰陽怪氣的話,葉母聽了不由的冷下臉來。
可孟二夫人當沒有瞧見,繼續說道,“你們葉家到底是小門小戶,怎可與我孟家比擬?”
便是在說,葉母不識好歹,顧家養子都能瞧的上,怎麼還能嫌棄自己庶女?
葉母臉色鐵青,張了張嘴,剛要發火,可隨即輕笑一聲,“您說的是,葉家自是小戶。”
一頓,卻又問了句,“那你來做什麼?”
結親的事,不還是他眼巴巴的提出來?
這算是倒貼?
孟二夫人這下便坐不住了,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落魄戶。”
說完,看向常姑姑,“既是殿下讓您教規矩,還勞煩您用些心。”
而後,氣哄哄的走了出去。
耳邊終於清靜了,葉母輕輕的揉着眉頭。
她明明已經讓人傳話,這門親事作罷,沒想到李家那邊還執意如此。
這下,讓人家怎麼瞧?
不過,她到底是個外嫁女,總不能插手娘家侄女的親事吧?
只是,原本想着李語詩也該尋個過日子的人了,到底還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等着出嫁的時候給她添妝。
這下,便也用不着了。
顧夭夭以為,這事葉母早就知曉了,可瞧葉母的臉色,這是被蒙在鼓裏?
這下,李家是徹底惹惱了葉母了。
顧夭夭怕葉母動火再又頭疼,示意下頭的人準備好,給葉母捏一捏頭。
“葉夫人。”兩人沉默的時候,常姑姑站了起來,“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葉母耳根好不容易清靜了,這又來了個念叨的,沒好氣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常姑姑,“我記得,姑姑是專門過來教規矩的吧?”
常姑姑不知道葉母要說什麼,只輕輕額首。
“既如此,那姑姑的規矩該是極好的。”葉母繼續問道。
“不敢當。”常姑姑被誇后,突然就想起了剛才孟二夫人的表現,不由的覺得臉色有些火辣辣的羞辱感。
葉母不管她此刻想的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要將火發泄出來,“既然規矩這般好,你且不確定能不能說的話,還問我做什麼?能不能說的,你不都準備說出來了?”
常姑姑趕緊低頭,“夫人教訓的是。”
素來聽聞葉母好說話,不發脾氣,可瞧着脾氣也不是個好的,左右教葉家,也不是她的任務,此刻只能低頭。
葉母說完,擺了擺手,“常姑姑累了,請下去歇息吧。”
而後,常姑姑又被安頓回了一個小屋子去。
等跟前徹底沒了人後,葉母面上才敢露出幾分倦意,抬頭瞧見顧夭夭擔憂,葉母硬生生的扯出個笑容來,“無礙的,上了年歲總容易覺得累,我與你父親商量,等着你們腳跟站穩了,我們便去莊子住着去。”
也不知怎的,這些日子,越發的厭惡,看着那些個虛偽的臉。
年輕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哪裏做不對。
這種心思,一直到了葉家出事後,才驚覺,做對還是做的不對,不過都是上位者的一句話。
你費心摸索了大半輩子,又能如何?
“日子總會好的。”顧夭夭笑着說了句。
看顧夭夭如此泰然自若,葉母突然來了興緻,“若今日你坐在我的位置,又當如何?”
顧夭夭笑了笑,抬手只吩咐下頭的人,去追上孟二夫人,讓她瞧着,她走過的路,葉家人還得,費力清洗。
孟二夫人這才剛出去,下頭的人動作快些,正好能讓孟二夫人瞧見他們清掃大門的樣子。
葉母聽了顧夭夭的話,不由笑的眯起了眼,雖說,這般做的太絕了,可卻能讓自己歡心。
原本,與孟家的衝突葉家也有份,殿下雖說只對顧家下手,葉家自也會憋着氣。
孟夫人這堪堪的過來,原本就是兩家大人在一起較勁,怎還有臉說要結親的話,莫不是是個傻子吧?
都倒是寧可與聰明人打一架,也不與傻子說句話,便就是這個理。
既與這傻子撕破了臉,還委屈的留着表面的和諧做什麼,莫不是等着過年?
葉母這一笑,倒是緩和了頭痛。
看葉母難得高興,顧夭夭接著說道,“也是我父親平日裏縱着讓我沒了規矩。”
葉母笑着擺手,“這般便是最好的。”
對外,顧夭夭拿的出手,對內,顧夭夭活的恣意,她活了大半輩子了,都沒一個晚輩通透。
“也是娘親不嫌棄,若是娘親哪日有空,媳婦介紹個人給娘親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