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節 一觸即發
他走出病房,見江闊,章聞岩,龍少裕等,都已陸續趕來,江闊着急地問道:“尉遲烽,凌薇怎麼樣了?”
“尉遲烽,你沒事吧?”龍少裕問及。
尉遲烽張口欲答,急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開口問:“誰是歐陽凌薇的家屬?”江闊疾步上前,言道:“我是她愛人。”
“去把住院費交了。”
“醫生,人怎麼樣了?”江闊焦急地問道。
“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48號。”
交完費,江闊急速趕到病房,見歐陽凌薇微微睡去,望着側旁坐着的母親問道:“媽,凌薇睡下了?”
“她沒事吧?”
“腿部骨折,做完手術,已經沒事了。”
江闊找尉遲烽問事故的緣由,還沒等自己開口,尉遲烽便一擊重拳揮了過去,江闊沒來得及反應被打出了鼻血,江闊伸手捂住自己疼痛的傷口,尉遲烽赫然大罵:“江闊,凌薇對你如此深情,你卻薄情寡義,若不是因為你,凌薇根本就不會出事,這事情我本來不應該管,也沒有資格管,可我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女人,愛之深切,恨之無已,你又怎能不管不問?”
“你為了你的事業不顧一切,凌薇陪伴你這些年,也只是你身邊的一顆棋子嗎?”
江闊隨手還擊了尉遲烽一拳,“我們兩口子的事,與你何干?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尉遲烽來攪局。”
“凌薇嫁給你就是瞎了眼,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她還要為你守貞潔嗎?整天以淚洗面,你對得起她嗎?”
“尉遲烽,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都是一個樣,你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嗎?我沒有揭穿你的面目,是不想讓大家難堪,你就好自為之吧!”
“你是在為自己着想吧?”
“你要是真為了凌薇着想,你就好好地工作,什麼也別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把我江闊當成傻子,我們只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需求,你想想自己的女兒,再想想孔曉霞,你對得起她嗎?”
“我為浦東付出的這些年,我只拿了屬於我應得的,沒有占你江闊一丁點兒便宜,至於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若是孔曉霞知道了,你猜——她會怎麼著?”江闊勃然大笑。
“江闊,你到底想幹嘛?”
“尉遲烽,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
兩人不言而喻,相互廝打了一陣,青一塊紫一塊的,江闊望着尉遲烽氣喘吁吁地說:“好你個尉遲烽,既然敢對江總大打出手,你就不怕我開了你嗎?”
“凌薇對我不薄,我只想為她討個說法,我不知道罷了,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觀。”
“你這是要拆散別人的家庭,你知道嗎?你這行為,還真讓我覺得,你跟凌薇有點什麼。”
“你不是已經相信了嗎?”
“男歡女愛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尉遲烽我警告你,若是你太過分了,我定不會讓你好看。”
尉遲烽遞給江闊一支煙,“江總,給。”
“你在外面有一兒子,凌薇知道了,就為這事,她想不開,一晃神撞上了。”
“我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的,可每次我都開不了口,我怕她無法接受,更怕她會一時想不開,我愛她,卻屢次的傷害她,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我為了她為了這個家,更為了男人的尊嚴,這麼多年來沒日沒夜的工作,我只想一家人有個好的未來,讓孩子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讓父母能安享晚年,讓凌薇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我這樣做錯了嗎?錯了嗎?”
“尉遲烽,你說,你拚命的工作為了什麼?”
江闊點上憂鬱的香煙,空氣中瀰漫著痛苦的不安,尉遲烽內心異常的糾結,他怕江闊知道了與凌薇的不倫,尉遲烽徘徊不定,冉冉說道:“我只想......丫頭的病早些好起來。”
“尉遲烽,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在浦東嗎?你剛來浦東的那會兒,若不是凌薇的極力勸阻,你早就被開除了,你有狼一樣的野心,雄鷹一樣的敏銳,懂得如何迎合領導,艾主任對你都讚賞有加,杜總也很看好你,你的本事不小呀!”
“江總,這也全靠你的栽培,若不是有你和凌薇的照顧,我怎能有此作為?只是......我想你一視同仁,公平地對待,你是老闆,我只是你的員工,工作無非就是為了多掙點錢,只要我拿了應得的那份,其餘的我管不了,我更不想參與你的那些破事,可這些年下來,你江總剋扣了我多少,你心裏最清楚,若不是凌薇幫你抹平了這些爛事,你覺得現在還有人跟着你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你有考慮過員工的感受嗎?考慮過你的愛人嗎?凌薇自始至終不是為了你?她提及過想與你離婚,破碗破摔追之莫及,她的這份真情卻被你如此踐踏,她寒心呀!我也為她不值!你的疑心病太重了,你不相信所有的人,難道湯雅,上官可馨就讓你無所畏懼嗎?”
“辰陽凌為的是你,難道凌薇為的就不是你嗎?倘若我們不是都已成家,說不定我真的會放手去追凌薇的,可我們不能如此自私,為了孩子為了一個家,為了曾經捨己為人的她,我們不能說放棄就放棄,當我看見丫頭的第一眼,我陰白了身為父親身為丈夫的責任,親情在愛情才能長久,短暫的歡喜,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永遠的悲哀,你我皆是如此,緣聚緣散,都在我們的一念之間,這不是天意,這是劫難,渡劫之人即是解鈴之人,如何能放下?江總,你做到了嗎?”
“尉遲烽呀!尉遲烽,你敢為士先卒,就不怕斷頭斧嗎?”
“怕,那又如何?見者不仁,就該拍案而起,大不了炒了魷魚,況且這是你我的私事,江總會不在意?公司的事情不用我操心,章聞岩和龍少裕會時常提督你的,凌薇讓我動動嘴皮子,也是怕你陷得太深,江總,該說得也說了,不該說得也說了,我已經仁至義盡,你怎麼想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尉遲烽起身離去,江闊還是有些茫然,彷彿自己被下了套,卻又不知哪裏不對了?
為此,章聞岩異常憤怒,他在龍少裕面前提及此事,說:“龍少裕,你說江總為什麼就不聽我的,當初菲利亞是如此,艾格斯酒店亦是如此,我一心為了浦東,江總卻處處防着我,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對了?”
“章聞岩,你就是太過於自我了,有些事情,不該我們操心的就不要去提意見,江總從來就只信自己,我們提得任何意見,采與不採納,還不是江總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