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父子相認
“那是……”牧清怡驚呼。
當李治隨手揮出的劍氣，懂得內行之人一眼便是瞧出了個究竟。
“太玄劍法！！”
只不過，在牧清怡喊出的一剎那，那劍氣已經朝着她飛了過來，她已然沒有了力氣再躲避，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死死地保護着長生，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她不知道李治的可怕，卻能夠感受到他的可怕力量，那種無形之中透着陰森冷冽氣息的人，唯有至尊強者才有的氣息，他的虛空一指，即便是牧清怡全盛時期也難以抵擋。
只是……
過去了好久，始終沒有動靜，待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有着一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站在她的前面。
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劍氣的行動軌跡。
“李治，你還真是男人中的敗類，連女人都下得去手，還給你！！”李牧塵將劍氣抵擋下來，順勢一推，那劍氣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見劍氣回來，李治抻出中指，輕輕地一彈，那巍凜的劍氣頓消於無形。
對於李牧塵的出現，李治並不感到意外，反而他沒有出現倒是令人奇怪吶。此二人都是被長生爆發的力量吸引來，而今也不是第一次針鋒相對，算不得驚奇。
來自對方的辱罵，李治不怒反而擺手說：“十五弟，你都不回頭看一看嗎？那地上的女子是誰？”
李牧塵救人心切，只見李治想殺人，黑夜中，根本無暇留神那女子是誰？當他回頭多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
李牧塵和牧清怡眼神‘碰撞’在一起的一剎那，他徹底的驚了，三年不見，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如此場合。
那張精緻美艷似鵝蛋的面容，與三年前相比，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成熟。
“清怡？！”
李牧塵蠕動着唇齒，用顫抖的語調喊出了她的名字，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相見。
牧清怡面帶着苦澀，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她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未婚生子，不知多少人在背後嚼舌頭根子，這些都不算什麼，只要看着長生開開心心的活着，她就無比的滿足。
可是，上蒼賜給了她一位乖巧懂事的兒子，卻剝奪了他‘長生’的權利。
牧清怡刻意地撇過頭去，不願再與其對視。
此時，李牧塵才注意到她懷中的孩子，定了定神，才注意到那孩子是……
“長生？竟然是他！！”李牧塵問道，“長生不會是你的……”
牧清怡沒有回答，選擇了以默認的方式回答，她本打算這輩子不願告知李牧塵真相，更不願意讓長生與他有着任何接觸。
奈何造化弄人，上蒼總喜歡開玩笑，讓這對苦命鴛鴦以如此方式見面。
“長生不會就是那一次……”
李牧塵的話還沒有說法，牧清怡有些憤怒和羞紅地說：“閉嘴，不許再說。”，三年前，發生在蓬萊島的畫面，她至極記憶深刻，好像是發生於昨天。
當初，兩個人意亂情迷，被迫發生了關係。牧清怡的處女之身，李牧塵的處男身就此被破，更沒有想到，他們一發入魂，生出了一位堪比妖孽的兒子。
“果然是這樣。”李牧塵又不是傻子，見她這麼大的反應，無需多想，結果已經出來了。
今天晚上，帶給他的驚訝一波接着一波，與牧清怡的意外重逢已經讓他感到驚訝，而爆出那股強大力量的人竟然是長生，不僅如此，長生還是牧清怡的孩子？
“爹爹~？”
昏迷中的長生，聽見了李牧塵的聲音，小傢伙勉強地睜開眼睛，半開半合，用極其微弱地聲音喊着他。
牧清怡知曉此事，小長生已將其來龍去脈詳述說來，她沒想到長生於街頭認的‘爹爹’竟會是他的親生父親！
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緣分吧，父子之間一種無法給斬斷的羈絆。
還不等李牧塵應聲回道，虛弱地長生又一次陷入昏迷中，他的體質本就虛弱，今天晚上更不惜燃燒氣血保護母親，能夠蘇醒一次已經是不易。
原本，這算是一家人團聚的美好時刻，總是有人在這種美好感動的時候出來攪局，李治就是攪局者。
“哎呀呀，多麼感人的畫面，一家人於患難中團聚實在太令人感動了，本王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只不過，那小傢伙我要定了！！”李治嘴上說著感動，做出擦眼淚的動作，傻子都能聽得出他言語中的諷刺。
李牧塵轉過身去，怒視着他，說道：“李治，你派人傷我妻兒，今晚，縱然是不死不休，也要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說著話，他緩緩地拔出背在肩上的龍泉劍，早已是猜到李治也會趕來，故而多做了一手準備。
不否認，李治的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是他拼盡全力也難以討得其他好處，唯有這把‘天下第一兵刃’才可與之一戰。
龍泉劍出，那不可逼視的奪人鋒芒，李治見了那把劍，也會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他隱隱能感受到來自龍泉劍的恐怖。
李牧塵雙手握劍，那龍泉劍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憤怒，以‘錚錚’的聲音回應着他的憤怒。
不知何時，那雙金色的瞳孔已悄然爬上他的雙眸，龍息之氣由丹田之海奔涌至身體各處。金黃色的真氣渲染着漆黑的大地。
知曉他的人都知道，李牧塵只有在憤怒的情況下才會爆發出龍息之氣，很顯然，為了保護妻子和兒子，他生氣了，而且是冷靜的怒火，無言的憤怒。
這種怒火比之歇斯底里地吶喊更要恐怖數倍不止。
今晚，這算是李牧塵與李治的第二次交手，相隔不過兩個時辰。
李治注意到他手中那把劍，李牧塵拿着它，實力果然提高了不少，只不過，李長生他必須得到。
之前，只是想利用長生以此牽制李牧塵，使其不敢輕舉妄動，而今看來，那小傢伙體內蘊藏的力量足以讓整個武林，不，是整個帝國都為之顫抖。
若是自己能夠得到李長生體內的力量的話，那麼，天上地下，誰人還會是自己的對手呢？答案只有一個，天下無人可匹敵之。
咯咯~~
從李治嘴裏面發出陰險冷寒的笑聲，那充滿敵意的聲音，對方聽了可不會感到任何快意，相反的是，那冰冷刺骨的笑聲給人以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你笑什麼？”李牧塵問道。
“笑你。”
“我？”
“若不是你，世上又怎會多了一位妖孽呢？你的兒子，我的乖侄兒，他體內隱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只有得到他，本王才可君臨天下，立於不敗之地。”李治赤道出了他的心聲，不加以掩飾，亦不曾有着客套。
李牧塵揮動着龍泉劍，於虛空中緩慢的劃過半圓，橫於身前，此動作以示警惕，說道：“你若膽敢動長生一根毫毛，我殺了你！！”
他用着男人那不可置疑的口吻說，儘管知道自己不是李治的對手，但還是要說，至少作為父親的他，對於保護兒子的心情是不會變的。
“殺了我？”，李治發出狂笑般的聲音，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想要殺我？那也得看一看你有沒有如此本事！！”
他面露不屑，言語中儘是自負和輕挑。很顯然，李治沒有害怕，面對着親弟弟的威脅，反而有着一種莫名的興奮。
此二人早晚會有一戰，但絕不是現在。只不過，為了得到李長生，李治不惜就此大開殺戒，哪怕是引起巡防營的注意也在所不辭。
“十五弟啊十五弟，你說你為什麼老是跟我過不去？當初的你，被人稱之為‘廢物’，為什麼就不能當一輩子廢物呢？為什麼又要站出來跟我作對？為什麼父皇偏袒的人會是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李治就像是瘋子似的，莫名如此，不停地喊着‘為什麼’，與其說是在質疑，不如說的在宣洩他那些年輕壓抑在心中的所有負面能量。
“你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因為……你作惡多端，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都已經放棄了你，你還是認輸吧，九哥！”
“輸？我可是晉王李治，怎麼可能會輸？會輸的人只有你們，我是神，主宰萬物的神，神是不會輸的。”李治說道。
李牧塵露出不屑地表情，說道：“那就讓我看一看，神會不會受傷！！”
說罷，李牧塵身形閃動至他的背後，持龍泉劍橫向劈出，其速迅疾，其勢不可擋。那攜帶龍息劍氣的龍泉劍，一劍揮出，劍氣如風，嘶嘶呼嘯。
“雕蟲小技！”
李治側過頭去，都不屑於轉身，面對着李牧塵的忽然攻擊，他根本沒有任何懼怕，反而很是淡定。
待劍至，劍刃橫劈而過，斬斷的不是李治的肉身，而是他殘留的幻象。
李牧塵的速度迅疾無倫，而李治的是速度更是快到難辨。
不等李牧塵驚詫，只覺背後傳來火辣辣的痛疼感，側目看過去，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背後上，不知什麼時候，李治已經將刀子插了上去，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事情已經發生了。
“搞偷襲，你還嫩了點！！”從背後傳來李治的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