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名聲的好處
楊安不答，哭了一會兒才低聲道：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三姐和壽哥已經死了。一名兇手正在清理現場，他的功夫很高，我贏得很艱難，勉強打贏了他卻被他突然趕到的同夥開槍打中腿部，我持槍反擊之後，沒能留下他的同夥，讓他跑掉了。”
砰！
阿沖鬆開雙手，麻袋便掉落在地，他好像與一起楊安經歷過一樣，沉聲道：
“兇手就在袋子裏，我和楊師傅去晚了一步，可惜沒能留下其他的兇手。”
王隊長怒到發狂般，用力推了楊安一下，卻沒推動。然後走到麻袋旁邊，把李炎倒了出來。
他記得李炎的臉，同畫像描繪的樣子有七八分相似，確認是兇手之一。
“你把他殺了？”王隊長的手指沒感覺到李炎的呼吸，眉頭緊皺的抬起頭。
“是，人是我殺的。他的功夫很厲害，我全力出手之下就把他打死了，否則死的就是我。”楊安淚眼朦朧，極好的掩飾掉比較隱晦的破綻。
阿沖嘆息道：“不能怪楊師傅下手太重。當時那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敢留手，就是躺下的那個人。”
王隊長盯着楊安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又看看幫楊安說話的阿沖。
接着問了幾個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便叫楊安放下三姐和壽哥，命兩名警察看着楊安，送去醫院治療腿傷。
離開金樓的楊安，暫時鬆了口氣。對阿沖幫自己說話，十分意外。
他暫時沒有深究其中原因。
接下來警察對他肯定還有嚴格的盤問，須得仔細想想合理的說辭。
來到醫院以後，楊安聽從醫生安排，按部就班的治療腿傷，用了幾個小時。
等開完葯，提着裝葯的袋子，楊安犯難了。
身上連一個銀元也拿不出來，只能扭頭看向身旁的警察：
“兄弟，我平常很少帶錢，你能不能先幫我墊付下醫藥費，回頭我取了錢錢就還給你。”
聽楊安這麼說，這名警察沒有猶豫，便給楊安墊付了醫藥費。
“多謝。”
這名警察是認識楊安的。
現在的楊安在佛山知名度很高，戰勝北方八卦掌宗師，中華武士會的會長宮羽田，已經在佛山引起轟動，刊登了報紙。
這年頭娛樂新聞不比後世，國術界出了如此大新聞，很快便成了人們茶餘飯後閑聊的趣事。
“楊師傅可別說客氣，你可給我們佛山人長了臉。我其實是功夫愛好者，想跟你學幾手八極。我老爹也是功夫愛好者，可崇拜你了呢。”
楊安微微點頭，嘆了口氣，做戲做足道：
“功夫好又怎樣？也救不回那麼多死去的兄弟，也擋不住槍子。哎……”
他說著便往外走去，沒什麼聊天的心思。
兩名警察相視一眼，此後都沒有再說話，不願惹楊安煩惱。
他們三回到金樓，燈叔等多名精武會的高層，盡數在場，臉色悲傷。
楊安的眼淚霎時間又流了下來，真是入戲了。
可他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便見到袁三和小核桃跑了過來。
袁三被楊安腿部綁着繃帶的樣子嚇壞了，眼眶頃刻間濕潤，拉住楊安的手關心道：
“楊師傅，你怎麼受傷了？”
“我沒事。你很勇敢，以後一定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楊安揉了揉袁三的腦袋。
“嗯！我一定會努力成為像楊師傅一樣的功夫大師！”袁三用力點頭，心裏暖呼呼的。
楊安拉着袁三走近燈叔，沒有再說話。
該說的都已說完，事情的發展是否會按照自己預想的情況順利的進行下去，就不得而知了。
燈叔貌似很信任楊安，低聲道：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可惜沒有留他一命。你還記得另一名兇手的樣子嗎？”
“記得。”
“好。”燈叔隨後便吩咐人找來畫師，描繪出楊安編造的莫須有的兇手相貌。
……
精武會連續死了這麼多人，為了抓捕兇手，幾乎派出了佛山的所有成員。
警方也出動了大量人手，全城戒嚴，挨家按戶盤查。
事件很快發酵，影響惡劣，多家報社火速刊登了這個事件，造成一定的恐慌。
市政廳震怒，下達指令，要求警察局長在三天內結案。
局裏上下壓力都很大，命令一級壓一級的傳下去，幾乎所有警察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如楊安預料的那樣，他還是被警察帶進了局子裏。
經過長達四個小時的嚴格審問之後，承受了多種誘導手段的楊安，頭腦仍然很清醒，說話行動也有條不紊。
除了沒有說出殺死壽哥和穿梭系統的事情，可以說把內褲穿什麼顏色，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只是，這些話里夾雜了些許謊言而已。
真真假假的話，很多時候比全真的話，其實更有說服力。
而且他有人證袁三、阿沖，狗證小核桃，死證李炎，進一步排除了他的嫌疑。
但即算如此，也要等案情塵埃落定，警方才會撤銷對他的監視。
今天，楊安覺得自己大概率要在局子裏過夜。
由於他名聲響亮，又有燈叔托關係打了招呼，警察就給他安排了單間。
認識他的警察，對他都比較客氣，多有人詢問功夫的事情，還有人說要拜他為師學功夫。
楊安本着廣結善緣的目的，有意拜師的警察，一口答應下來，前提是等他開了武館。
“楊師傅，吃飯咯！”
端來飯菜的警察，名叫陳金源，是有意拜師的警察之一。
雖然現在熱武器橫行霸道，但在國術氛圍極好的佛山，想學真功夫，卻苦於沒有門路的人，屬實不少。
陳金源便是其中很熱情的一個。
他打開牢門，把餐盤放在單間裏的小桌子上，有些興奮的搓着手道：
“楊師傅，你答應傳我功夫，要不吃完飯就傳我兩手？”
楊安失笑道：
“學功夫可不能速成，學個皮毛的架子也沒太大用處。”
他說著見陳金源露出失望的表情，續道：
“不過八極這門拳種，與其他功夫不一樣，經過我師門的改良后，更適合常人入門。”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
“沒聽過，但現在知道了。學一年八極，真的就能打死人么？”陳金源眼睛放光，激動的握緊雙拳。
“功夫是殺人技，八極更是如此，可我暫時不會教你。”楊安坐在小圓凳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味道還可以。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為什麼又不肯教我了？”陳金源生氣道。
“之所以現在不教你，我是不想你學了功夫，仗着拳重胡作非為。萬一打死了好人，我難辭其咎。”楊安信口胡謅，其實並不在乎這種事情。
陳金源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而且聽家裏的長輩說，厲害的功夫都講究傳承。想學到真功夫，須得遞茶拜師，三跪九叩。
“楊師傅，等你開了武館，我肯定第一個去拜師！”
楊安輕輕的應了聲，埋頭大口吃飯。
陳金源殷勤的在旁邊伺候着，是真心喜歡功夫，想學到真正能打死人的功夫。
“楊師傅，要不要來瓶酒？”
“不必了。”
楊安很快吃完，見陳金源端着餐盤出去，連牢門也不鎖，不禁一笑。
對他可真夠放心的。
就不怕自己越獄嗎？
接着楊安便上床躺下，詢問系統，了解清楚兌換點的數量，以及權限提升后，開啟的新商品。
最重要的是，他不僅能從李炎學會的技能里，任選一樣作為獎勵！
而且只要殺死五名“諸界行走”，就能在自己穿越過的世界，構建時空門！
這是非常喜人的戰果，令他的心情更加愉悅和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