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回東漢
李柯只覺得手軟腳軟,頭重眼皮重,而且還在飛速的前進或是後退,像是變成一輛寶馬跑車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哦不,簡直就是化身運載火箭,背負兩顆人造衛星瞬間直插雲霄。WenXueMi.CoM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柯吃力地睜開雙眼,大打哈欠。第二個哈欠才剛剛開始,李柯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把那半個未完成的哈欠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李柯坐起身來,驚愕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鏤花的木床、木門、木窗、木桌和木椅......還有銅鏡,這不是古裝劇里才能看得到的場景嗎?難道說自己誤闖影視基地?
正想着,那扇木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人。那人一身古裝造型,見了李柯,笑道:“公子你醒了?我這就去通報莊主。”不容李柯多問,那人便轉身離去。
李柯心想:拍戲?剛才那人說的什麼啊?台詞?不對呀,我又不是演員,那人幹嘛跟我對台詞?還有,剛剛來的是男是女?沒看清,不過聽聲音好像是個女的。
輕輕的,她走了,輕輕的,她又來了。這次看清了,來的是個小女生。那小女生又開口了:“請公子梳洗更衣,老爺前廳有請。”
這小女生一口一個“公子”叫得李柯渾身不自在,順着小女生做出的“請”的手勢,李柯來到一面大銅鏡前,好奇地湊上腦袋。
“暈!誰給我戴了這麼個假髮?還這麼長,都快到腰了。”李柯叫出聲來,再仔細看了看,撓了撓,扯了扯,發現這長發居然是從自己頭皮里長出來的。經過小女生簡單地梳妝整理,李柯看着自己鏡中的新造型,不禁調皮道:“嘿嘿!這造型還不錯嘛,像個文人雅士。”
梳妝完畢,那小女生又拿來一套白色儒雅風格的套裝為李柯穿上。“不錯,挺適合我的,Thisismystyle。”李柯又調皮道。
這古代服飾穿起來就是麻煩,費時費力。正好,李柯有太多的疑惑和問題需要弄明白,此時不問,更待何時。
“Hello,美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李柯調皮地問到,“你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睡在這裏嗎?”
“回公子的話,前日公子昏睡路旁,是小雲把公子帶回來的,公子都睡了三日三夜了。”小女生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昏倒在路上,還昏了三天三夜?”李柯瞪大眼睛問到,“那今天是幾月幾號了?”
“回公子的話,今日正是大漢中平元年正月初四。”小女生如是說。
李柯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背過去。我的個乖乖!大漢中平元年,那不是中國古代紀年法?難不成我回到了古代?穿越這種事還真能有?
“我說美女啊,你別開玩笑。你們是不是在拍什麼古裝劇啊?”李柯試探的問到。
“公子恕罪,我不明白公子在說些什麼。”小女生一面疑惑。
“不是吧你?”李柯急切地問到,“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回公子的話,此地名曰:‘樊家莊’。”小女生如是答到。
“樊家莊?”李柯越來越摸不着頭腦,“這不是那什麼中國荷里活——橫店影視基地嗎?”
“恕小女愚昧,從未聽過公子所說的什麼好什麼塢,什麼店什麼地。”小女生轉疑惑為委屈。
李柯看着那小女生都被他逼問得快哭出來了,又看了看眼前的情景,仔細想了想。
這樣的景緻,這樣的人物。我確信,我穿越了!慢着,這大漢中平元年是什麼時候?......誒!記起來了,大漢中平元年不就是公元184年,也就是東漢末年,也就是三國時代的前奏。啊哈!我居然回到了我最熟悉、最喜歡的年代來了。我要像玩三國群英傳一樣,領袖群雄,一統天下!Oh,no!這不是空想社會主義,因為在這裏我就等同於能預知未來的先知,阿門!......等等,剛剛這小女生說今天是正月初四,而據史書記載,184年3月5日乃甲子年甲子日,本是張角計劃中黃巾起義的黃道吉日,但因為濟南門徒唐周告密,致使京城內應馬元義被車裂,而黃巾起義也因此提前一個月爆發。要知道,綜合實力的競爭,歸根結底就是人才的競爭。而黃巾起義造成的混亂局面便是群星閃耀,一眾青年才俊嶄露頭角之時,這個時候最適合,也最容易招攬人才。等到群雄割據,眾星歸位,再想去哪挖個牆角,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有時候還有可能會付出血的代價。可是今天都已經是184年1月4日了,距離歷史上的“黃巾起義”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我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界,連21世紀的一片雲彩也沒有帶來,我怎麼招賢納士,如何組建軍隊啊?上帝哥哥,你是在開玩笑吧!那劉大耳雖然也是白手起家,可人家運氣幾好的,一不小心就揀了關二爺和飛飛哥兩個大漏子。總不能因為我是的青年大學生,就這樣考驗我的能力吧!......李柯如是想。
“公子,公子,公子......”那小女生一連叫了幾聲,李柯才從他自己的“狂想”中回過神來:“啊?什麼事?”
那小女生微微笑道:“公子,梳洗更衣完畢,請公子隨我至前廳,莊主恭候多時了。”李柯已然確信自己回到了東漢末年,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地說:“美女,Oh,sorry。姑娘前面帶路。”
李柯來到前廳,看見一位老者坐於堂中,老者見李柯到了,忙起身笑臉相迎:“公子這幾日睡得可安好?公子昏睡三日三夜,想必早已腹中空虛,莊上略備薄酒,供公子享用!”李柯繼續裝模作樣,道:“老人家客氣了!”談笑間,老者已將李柯帶到酒桌邊,互相“請”過之後,一齊入座。
看着滿桌豐盛的酒菜,李柯真恨不得脫了上衣,鬆了腰帶大殺四方。不過為了顧全個人形象,也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如狼似虎的嘴和胃了。李柯很禮貌的端起酒杯:“老人家,在下先行謝過收留之恩。我幹了,您隨意。”說完一飲而盡。(李柯的酒量是相當好的,而這古時候的酒還比不上百事可樂開瓶的第一口嗆,自然只是小意思而已)
敬了酒,李柯才想起問對方什麼的幹活:“不知老人家姓名幾許,還望相告,日後銘感於心。”
老者呵呵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老朽姓樊,賤民就不污公子耳目了。公子現居之地名曰:‘樊家莊’,蒙鄉親抬愛,推老朽做這一庄之主。”
李柯忙施禮道:“原來是樊老莊主,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樊老莊主笑臉相迎,“恕老朽冒昧,還未請教公子名號,家住何處?為何昏睡於荒野?”
李柯這才想起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呢!難得從千年之外來一趟東漢三國時代,這自我介紹可比應聘求職是來得重要。李柯原想借某位名將的身份一用,但一時也不知道選誰才好。幸得李柯平日想像力豐富,反應敏捷,片刻之間已經為自己打造好了一個全新的身份。
李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敝姓李,單名柯,草字震宇,荊州武陵郡零陽縣人。家父乃武陵大儒,且淡泊名利,因不願為官,便只在鄉間設帳授徒。現如今皇帝昏庸,宦官亂政,百姓苦不堪言,甚至落草為寇。不曾想,一日強人洗劫,家中遭逢大變,在下與家人失散,無家可歸,只得行游天下,四海為家。行至此處,昏睡荒野,想必便是積勞所致。”
不是我不尊敬父母,老爸老媽遠在一千八百年之外,我從哪弄來父母盡孝道啊?要知道,咱們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大漢朝,可是個超級重孝義的年代。若有父母,不盡孝者,豬狗不如也!可老爸老媽這會兒離出生都還差得遠啦,我的孝心無處安放。再說了,我只說家中遭逢大變,誰就規定非得是什麼七里八里很壞的什麼的?也可以是一輛卡車開到咱們家,嘩啦嘩啦倒出來的全是人民幣,足足3.6個億呢,跟中那個什麼彩票一樣的,這不也是大變了一番?等我從東漢回來的時候,一輛嶄新的悍馬就在咱家車庫裏等着我。......又是李柯的一段“狂想”。
樊老莊主捋了捋花白鬍子,點頭道:“原來如此。李公子既無處可去,若不嫌棄,不如就留在庄中,如何?”
本來是想點頭答應的,可李柯想起自己好不容易來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時代,怎麼可以“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呢?李柯一臉嚴肅地說到:“在下先行謝過樊老莊主好意,只是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該有所作為,一展胸中抱負。”
“好!老朽果然沒看走眼,李公子真乃奇人也!”樊老莊主滿意地笑到,又向下人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三個下人模樣的人抱着三個盒子進來了。樊老莊主開口道:“公子昏睡於荒野,恰逢老朽外孫經過,將公子帶回庄中,這些東西散落公子身旁,今日物歸原主,請公子清點查看。”
李柯心想:原來感覺自己變成火箭,還背着人造衛星,就是這些東西在作怪。我倒要看看這是些什麼玩意兒。
想罷,李柯走向那個極長的大盒子,略懷忐忑地打開了盒蓋。看着盒子裏的東西,李柯的心情由忐忑不安轉變為驚恐不已。只見那盒子裏裝着一枝銀光閃閃的銀槍,李柯轉而打開另兩個盒子,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一張不知所謂的羊皮卷。
不容李柯多想,樊老莊主問到:“公子,可曾遺失什麼重要東西?”
“沒有,沒有!”李柯擺手道。
樊老莊主如有所獲地笑到:“老朽還以為公子只是一介書生,沒想到公子原來是個文武兼修的全才呀!”
“慚愧,慚愧!樊老莊主謬讚了。”李柯心想,這事兒也太假了吧!難不成來趟東漢還有紀念品送?當這是旅遊來了啊?上帝哥哥,不是我說你,那劉大耳得到的是兩個猛將,我就這麼一槍一劍一張羊皮卷?而且我還不會使,有個鳥用。算了,不想了,這事兒只有天知道怎麼回事。
“剛剛聽老莊主說,在下是您的外孫救回來的。不知恩公現在何處?可否見上一面,當面道謝?”李柯反問樊老莊主。
“公子言重了。雲兒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孩子,碰巧路過而已,算不得什麼恩公。”樊老莊主轉而吩咐下人,“去,把雲兒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