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翡翠難學
現在就剩下紀麟自己了,他六神無主,能幫自己的人都走了,歐陽不凡也不見了。
李國風只好接着對紀麟說道:“紀總,結果你認可吧。”
紀麟機械地點了點頭。
李國風又說:“三個店鋪一會我和黃總去接受,現金三天後交接,房產一個月後交接,沒問題?”
紀麟又點了點頭,他現在就想離開這裏,找個沒人的地方靜靜地待着,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輸,但事實一旦擺在面前,他內心的怨毒無法抑制了:
“報復,一定要報復。”
財產交割是黃漢和李國鋒的責任,當然,這個工作是有利益的,至少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白卡”兩個人是拿到了,幾千萬呀。
這種對賭輸了絕對不會賴賬的,如果你覺得賴賬不給或來個隱身就保住財產那你一定是想多了。
你可以躲過初一,但絕對躲不過十五,你賴賬不給,或攜款潛逃,哈哈,緬北的孔武有力之士的狂歡節就來了。
從貧民百姓,到高官土司,只要你抓住一個賴賬的人,殺死一個賴賬的人,獎賞是海量的,哪怕你不幸戰死了,別擔心,妻兒老小也許得到的更多,就一個目的:
‘對賭’是祖宗之法,神聖不可侵犯。
即使你跑到天邊海角也會有人找到你,如果哪位有志之士不小心傷害到你的親戚,朋友,沒有律法,沒有法律,最多訓誡一番,可你親戚,朋友的錢財就會都不見了,問題再大點就是人命沒了。
沒人敢冒這個風險,輸了最多是錢財的損失,但命還在。
杜余等人與黃漢告別,準備離開,這時張會長也領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張會長今天像做夢一樣,等到所有事情塵埃落地,才明白杜余為啥恭喜自己,敢情這小夥子知道前面有個大大的餡餅等着自己:紀會長必須退位了。
他過來跟杜余,陳正升幾人打過招呼,就匆匆忙忙走了,要想上位,還有好多工作要做。
陳俊毅和那個朋友心情變好了,輸的錢都回來了,還賺了不少,至少不用灰頭土臉地回京城了。
叔叔的雷霆之火還沒發出來,有得必有失,到時候挨罵認命吧。不過那個小年輕的要結交好,這是位財神爺轉世。
陸良還在騰市快餐店喝茶,就被杜餘一個電話叫回了瑞寧,就一句話:“我要跟紀麟對賭了。”他匆忙趕回來,希望能幫上小余的忙,結果到了現場才知道,根本不用他插手,等看到夾層翡翠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跟杜余相比差距有多大了,拍馬都趕不上。
這兩天,鉞東有意無意地都找他聊一聊上市公司,風險基金等金融方面的事,他也有點預感,小余他們要在金融方面發展?可這需要的是海量資金啊,一個賭石的有個幾億,十幾億的現金就算頂天了,他有那麼多錢嗎?
陳心怡第一次看見賭石如此跌宕起伏的過程,心情也是超好,連帶着看哪個侄子也沒那麼彆扭了,絕大多數女人都對男人賭博深惡痛絕。
陳正升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晚上的慶功宴,現在這裏他是老大了,瑞寧五星級賓館來兩桌,親近的朋友叫幾個,這是樹立杜余權威和實力的時候,堅決不藏着。
幾個人把其他人員攆下樓,贏了這麼多東西,怎麼安排呀?陸良是客人,他想要迴避一下,但被杜余按在座位上來聽聽。
杜余先說:“事先我讓陳叔査了一下紀家的資產情況,但現場我沒敢都拿出來做賭注,就是害怕紀麟中途放棄,
最後是三家門面包括裏面所有的貨物,其中有兩家帶房產產權,兩棟別墅,兩棟單元房的產權。”杜余說著,把照片放在桌子上。
這幾個人這才知道杜余到底賭了多大。
陳心怡心有餘悸地問道:“小余,賭這麼大,你就不怕輸嗎?”
杜余笑着解釋道:“陳姨,我是發現對方作假才下的賭注,最次我們也能打個平手,一點風險也沒有。”
陳東說道:“這次紀麟算傷了元氣,他父親會長也當不了了,要小心他們報復。”
譚輝說道:“暫時不會有事的,現在他們得先收拾爛攤子。”
陳正升也說道:“我們現在是緬北的大金主,就算紀麟想報復,也是通過緬北的人,那邊會有人通風報信的。”
陳正升突然問道:“小余,哪兩個緬滇人又磕頭又乞求的,然後怎麼突然走了,還**了腳,光腳踩在地上看着都扎得慌。”
杜余解釋道:“陳叔,那叫苦行僧,緬滇人篤信佛教,我是陽光城伽藍寺的大法師,所以我的地位比他們高很多,出了作假的事,我等於放了他們一馬。”
譚輝問:“你什麼時候成了大法師了?”
杜余苦笑道:“我師父說我是伽藍寺的大法師,這個寺廟是師父的家廟,在當地很出名的,到時候我去那裏出家,就是大法師了。”
陳心怡疑惑地問道:“小余,你還得出家,家裏人同意嗎?”
“陳姨,我們這邊的佛教跟內地不一樣,可以隨時出家,也可以隨時還俗,不受限制的。”杜余回道。
他又說道:“原來師父也沒跟我說這些,豆豆出事以後,哪兩個緬滇人被砍了手臂,給我嚇的半死,師父才給我講了講緬滇的一些東西,我也就成了大法師,師父說度牒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我過去受戒出家,不到一個月儀式就能完成。”
“還有,那個老一點的緬滇人外號叫‘鬼手”幾十年前在緬滇就很出名,誰知他還練了這麼一手修補絕技,從皮殼上我都沒看出來,要不是我細心,我也可能被他騙了。”
譚輝心有餘悸地說道:“那塊石頭我也看了,根本看不出來是拼接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鉞東問道:“這種人多嗎?”
杜余說道:“以前的我師父都跟我說了,有好幾個高手,但水平還是差的太遠。最近二三十年有沒有高手出來師父就不知道了。”
也是,高手這玩意要是像雨後的毒蘑菇蹭蹭從地里往外竄,那還是什麼高手啊。
“下面怎麼安排?”陳東問。
陳正升說道:“這兩天小余再辛苦點,紀麟店裏的石頭都看一遍,好的先留下,其他切不漲的統統發到坪州上公盤,給錢就賣,壓在手裏也沒有用,還佔地方。”
“房產全部變現,咱們也不能住,犯膈應。”
譚輝說道:“兩個別墅估計我們是拿不到了,應該給我們現金,店鋪的房產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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