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左眼的用處
豬突猛進是有“十分鐘”限制的,他必須要在九分鐘之內殺死這頭豬妖,如果不能,那就用一分鐘時間跑路。
俗話說道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而這頭皮糙肉厚的豬妖,竟然砍不動。
井上家正抬眼望向豬妖,本想觀察一下對方是否有弱點,卻不想對方彷彿是野豬一般,不管不顧的沖了上來。
被激怒的野豬,比老虎更加的兇猛。
“妖怪果然是妖怪啊,就算能直立行走,也是一頭豬。”井上家正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腳下不停,卻是飛起右腳,正中一枚橢圓形的鵝軟石,鵝卵石在空中發出了一條弧線,正中了不遠處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青衣男子的腦袋。
“啊??”這個被人類綁架來的倒霉蛋發出了一聲慘叫,腦袋右側位置,起了一個大包,涕淚橫流又茫然四顧,我是誰?我在哪裏?
“別撒嬌了,快跑吧。這豬妖我發起瘋來,我未必能幫你。”井上家正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然後才與來犯的豬妖大戰在了一起。
正能量在呼喚我,不由自主的做出了救人的舉動。嗯。
青衣男子豁然轉頭,見到了井上家正與豬妖大戰,那豬妖發出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臭氣熏天,頓時亡魂大冒,不顧的如何如何,便一溜煙的跑了。
“雖然說是我讓他跑的,但真是不講義氣啊。”井上家正奇怪的想法越來越多,直到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直衝耳膜,眼見着前方野豬的獠牙,泛起了白色的光芒,他才不得不全力以赴。
猶豫就會敗北,拼了。
“一刀流,打鼴鼠。”井上家正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扶着刀柄底部,發出了亂擊。
以極快的速度斬出了八刀,如網一般的罩向了野豬。卻被野豬卯足了力氣的一個狼牙棒全壘打,全部擊破。
“叮”在兵器交擊的剎那,火星刺眼無比,井上家正借力一躍而起,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
彎下腰,漂亮的將刀插回了刀鞘之內,繼而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握着赤色刀柄。
“嗷嗷嗷。”豬妖發瘋一般的沖了過來,沉重的體重,讓整個山都似乎搖晃了起來。
豬突猛進!
“一刀流,居合,撼山!”井上家正不徐不緩的呼吸了一口氣,雙臂的肌肉肉眼可見的膨脹了少許,眸光之中泛起了眸中亮光。雙足迅速的行動起來,恍如獵豹一般沖向了對方。
身上的羽織飛舞的彷彿是一面旗幟,散發出無匹的凌厲之氣。
帶着弧度的明亮刀光一閃而逝,井上家正與豬妖迅速接近,迅速錯過,弧形的刀光之後,井上家正彎着腰,一手扶着腰間的赤色刀鞘,一手握着長尾十文字,漂亮英俊的臉蛋,直直的面向前方。
豬妖保持了揮舞狼牙棒的姿勢。雙方僵持了片刻,野豬脖子上又迅速裂開了一個口子,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嗷嗷嗷。”震耳欲聾的怒吼聲中,豬妖傷口再一次封閉,速度變得更快,力量變得更加強大,雙足一踏,腰身一轉,揮舞狼牙棒橫掃而來。
井上家正雙足一踏,整個人騰空而起,一個後空翻從豬妖的透頂飛過,啪一聲落在地上,長尾十文字已經回到了刀鞘內。
井上家正彎下腰,左足向前,右足在後,一手刀柄,一手刀鞘。
“一刀流,居合,撼山!”
一刀不行,我就砍十刀。傷口能癒合,但鮮血總會流干吧?
二十五刀之後.......。
井上家正坐在地上吃喘氣,按照計算豬突猛進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分鐘左右,這個頑強的傢伙。
井上家正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脖子尚在流血,十分虛弱,卻還是頑強的哼哼唧唧沒死的傢伙。而這一片地形,已經被破壞的很嚴重了。
狼牙棒揮舞出來的大坑,噴湧出來的一灘灘血跡。
“頑強的傢伙。”井上家正將長尾十文字插回腰間,右手握起了沙包一樣的拳頭,碰一聲打在了這頭豬妖的腦袋上。
“哼哼哼。”豬妖哼哼唧唧的看着井上家正,卻無力動彈。
“最後一擊了。”井上家正休息了一陣,在豬突猛進的效果消失之前,彎下腰,一手握着長尾十文字赤色的刀鞘,一手握着赤色的刀柄,左足向前,右足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打算再一次施展拔刀術。
便在這時,井上家正的左眼忽然湧現出了一股強烈的灼熱感,燃燒着他的左眼作痛不止,井上家正發出了一聲悶哼,臉色迅速的蒼白難看了起來,身上瀑出了大量的冷汗。
待喘息了片刻之後,井上家正再看向地面的豬妖,卻發現豬妖已經不見了,地上只有一個人形的坑洞,以及一灘腥臭的鮮血。
“嗯?”井上家正左手撫過自己的左眼,已經失去視力的左眼,忽然能夠目視了。只是他所看到的並不是眼前的景色,而是一個黑暗的空洞,在漆黑一片的空洞之中,有一頭幼小的野豬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模樣還有些卡哇伊。
身上纏繞着黑色的觸角,讓它動彈不得。
聽說所有幼崽都可以卡哇伊,網友誠不欺我。等等,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呢?
“這到底是怎麼了???豬妖怎麼跑到我的眼睛裏邊去了?”井上家正心中一凜,不由自主的起了雞皮疙瘩。
過了不久之後,井上家正還是渾渾噩噩的。直到一個腳步聲響起,井上家正轉過頭髮現那青衣男子雙手扶着一棵樹的樹榦,怯怯的冒出頭來。
“大人,大人您怎麼樣了?”青衣男子見沒了豬妖膽氣陡生,飛撲了上來,關切詢問道。
“啊,有些虛弱。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您能不能背我下山?”豬突猛進的效果已經褪去,無力感席捲了全身,井上家正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氣。
“這是在下應該做的,若不是大人,在下早就死了。”青衣男子一臉我是男子漢我知恩圖報的樣子,麻溜的背起了井上家正,朝着山下而去。
“你叫什麼?”井上家正無力的趴在青衣男子的背上,詢問道。
“小人叫門八。”門八中氣十足道。
“你最後的記憶是什麼?”井上家正又問道。
“信子找我去喝酒,我喝醉了。”門八有些黯然。
“啊,原來那兩個人之中的女人叫信子啊。”井上家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