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特來送葯
謝林煦也看向江景淮,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說。
江景淮微微一怔,隨即便平靜地說道,“自然不算。”
“艹,江景淮,你給老子再說一句?”容湛聞言氣得直接爆粗口。
他這樣的態度立馬引起了天澄峰弟子的不滿。
時風大聲喊道,“容閣主,師兄說的是事實。”
雖然他也很同情殷世子,但規則如此,無法更改。
靳立行注意到時風的稱呼,想到靈徽宗只有一個閣主。
那麼容湛是誰就很明了了。
謝林煦下去查看殷無憂的傷勢,有些嚴重,尤其是內腹,需要用藥好好調理。
殷棲紜臉上沒什麼情緒,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動怒了!
胸腹中壓抑着一股莫名的情緒,發泄不出,消散不去,一直堵在心口。
即便太陽正烈,也烤不化她身上的冷暗陰沉。
殷棲紜躍到高台上,抬腳朝着秦煥的腹部踹去,人飛出去時直接砸斷了前面的一根柱子。
在場的人表情變得十分驚悚。
這也太強悍了吧!
“為什麼不認輸?”她轉過身盯着殷無憂,冷冷地問。
殷無憂看到她的臉色,再看了看那根砸斷的柱子,渾身涼颼颼的,聲音都不自覺地變弱了,“阿姐,我想拿第一。”
容湛在旁邊聽到這話,心裏更氣了,“你是不是傻?第一有你的性命重要?”
殷棲紜面無表情,“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召來暗衛,讓人將殷無憂帶回侯府,自己向著馬車跑去。
“回城!”
車夫調轉馬車,迅速向城門駛去。
“比試還沒結束呢!”
秦煥躺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爬都爬不起來。
原來姑姑說的是真的,殷初桐的武功竟如此之高!
江景淮忽然開口,“秦二公子,你可以離開了!”
這話一出如同平地驚雷,所有人都沸騰了。
誰都沒料到瑤華公子會直接將秦煥除名。
“我沒有違背規則,憑什麼離開?”
江景淮道,“你的確沒有違背規則,但靈徽宗不需要心思惡毒的弟子。”
容湛愣了愣,頓時笑出了聲,“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隨即他看向秦煥,“還不滾?”
秦煥不甘心,大聲喊道,“這不公平!”
“此次武道大會全權由我負責,你有異議並不重要。”江景淮淡淡地說道。
謝林煦都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江景淮也有如此毒舌的時候。
——
薈萃院,
侍女小廝端着血水進進出出,看到殷棲紜進來時,一個個連忙見禮。
殷棲紜踏進主屋,透過屏風看到殷懷瀟坐在床前。
“桐桐,你弟弟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秦煥下的手。我先給無憂開一副藥方,立即煎服。”
殷棲紜走到桌前,扯過一張宣紙鋪好,執筆開方,不出片刻便寫好了。
殷懷瀟沒問她為什麼會醫術,直接對外面吩咐道,“劉康,快去煎藥。”
“是!”
劉康接過藥方立馬去了院中的廚房。
殷棲紜見殷無憂身上的傷還沒處理,於是對外面道,“來人,拿藥箱來。”
聽到有人應聲,她才對他說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聽到這話,殷無憂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姐,我自己來。”
“你自己能動嗎?”
殷棲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再說了,就你那身板有什麼好看的?”
她又不是沒有見過身材好的男人!
殷無憂,“……”
扎心了!
他連忙用求救的眼光看向殷懷瀟,“爹爹!”
殷懷瀟掩唇輕咳,“還是為父來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懂得避嫌。”
“那父親來吧。”
殷棲紜也不是非要給殷無憂擦藥,不過是想看看他到底傷得如何。
這時,有人在門外通稟,“侯爺,瑤華公子來了!”
殷懷瀟聞言有些疑惑,江景淮來做什麼?
“父親,我去看看。你先給無憂上藥。”
殷棲紜不想讓他和江景淮有過多接觸,起身向外走去。
江景淮站在前廳,聽到腳步聲後轉過身,看見殷棲紜時神色略顯驚訝。
“殷姑娘。”
“家父正在照看無憂,江公子來侯府有何貴幹?”殷棲紜道。
“謝峰主說殷世子受傷頗重,我這裏有一些療傷葯。”江景淮拿出一個小小的布包。
殷棲紜很想說不需要,用他的東西……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但轉念一想,以她的身份說這種話,太崩人設,只好接過布包,“多謝。”
江景淮看向她,嘴唇輕輕抿了抿,“我有些問題想請教殷姑娘。”
殷棲紜背脊一僵,他懷疑她的身份了?
雖然在武道大會上她極力隱藏了自己武功的出處,但有些細微之處的相似還是有可能被他察覺到。
事已至此,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被發現。
在靈徽宗她都無所畏懼,何況京都?
“江公子有什麼問題?”殷棲紜抬頭迎視江景淮的目光,沒有絲毫退怯躲避。
“方才你上台使用的輕功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不知殷姑娘和她是否相熟?”江景淮看着殷棲紜,眸中有股莫名的情緒。
“我從小在岐州長大,並未見過你所說的故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殷姑娘和謝峰主的關係似乎很好。”
對於這點,殷棲紜早就想出了合理的解釋。
“謝小姐與我一見如故,她哥哥大概是拿我當妹妹看。”
“抱歉,給你造成了困擾。”江景淮對她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離開。
殷棲紜看着他的背影,一頭霧水,他這是相信了?
……
管他的呢!
只要江景淮不來找麻煩,她就可以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殷棲紜拿着布包去了薈萃院,打算交給殷無憂。
好東西不用白不用!
殷懷瀟一眼看到她手上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江…瑤華公子給無憂的傷葯。”
“這都中午了,你沒留他在府中用膳?”
殷懷瀟看了一眼天色,對於江景淮冒着大太陽特意來送葯的行為十分不能理解。
殷棲紜解釋道,“父親,武道大會還沒結束,他哪有時間坐下來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