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

“你和宋旭畢業后沒再聯繫了？”等那兩人走遠，季臨淵才重新開口，打破僵局。

“沒有了，他一畢業就去了外國讀書。還換了新號碼，我也...不是很想聯繫他。所以。”許昭昭摸着頭髮，不敢看他，再提起宋旭，她總是心虛，畢竟當初....

季臨淵冷笑，“不想聯繫他？”

“真的真的。當初我是真錯了。我也沒想那麼多，我，我.....”許昭昭急了，結巴起來。

季臨淵不願再去計較，只是摸摸她的頭，而後緊緊抱住她，語氣仍是沉重，“別提過去了，我們現在就很好。不要，重蹈覆轍了。”

許昭昭知道他還放不下，可是也無計可施，當年的確是她做錯了，他肯這麼快原諒她，給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她應該珍惜才對。

這樣想着，緊緊回抱他，低聲問，“你剛剛和宋旭說的...”

“別提他的名字。”

“啊....好。你剛剛說的‘朋友’是我想的那種朋友嗎？”

季臨淵笑了，鬆開她，輕輕在她鼻樑上一刮，“嗯，就是你說的‘普通朋友’。”

“才不是！”許昭昭氣得跳腳，“你剛剛說的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是那種....那種！”

“哪種？”季臨淵好笑地看着她。

“就...那種啊！哎呀！”許昭昭打他胳膊一下，“你故意的是不是？”

季臨淵按住她的小手，湊近去看她閃爍的漂亮眼睛，她黑黑的瞳仁里盛滿了他的面容，看見她緊張地不住眨着眼，長長卷翹的眼睫毛好像快要戳到他一樣，他認真地說，“別急。”

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小小聲應了個哦。

“來日方長。”他笑着拉開距離，抓着她的手緩緩下移，撫過她細嫩的小臂一路向下直至手心，五指穿過她的手指，十指相扣，大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沁人的暖意自手心傳至心跳，化作一聲聲劇烈又強有力的心跳。

“學校下次再來吧，好不好？”

他可不想再看見宋旭了。

“好啊好啊。”許昭昭被他牽着手，開心地笑着，“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呀？”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誒，你拿主意吧？”

“好啊，那我想想....”

聲音漸行漸遠，兩人緊緊相牽的背影逐漸化作一個小黑點，消失在街道的轉角，宋旭仍抱手靠在校門口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

“真是服了你了。”程以南在他旁邊推他一下，“人都走沒影了，還看呢？說好來辦事的，結果看到人許昭昭就又走不動了，躲在這牆疙瘩都要看人兩個秀恩愛，你說你是不是找虐？”

宋旭苦笑地擺擺手，眼神還定在轉角，“你不懂。”

“我懂什麼？我能懂什麼？我還能懂你的心思？”程以南氣結，“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宋旭不答，算是默認了。

“那我真是不懂你了，既然還喜歡，當初為什麼放手？”程以南諷刺道，“不是千辛萬苦地從季哥手上搶過來的嗎？當初就不該介紹你們認識！”

宋旭抬眼看向藍天，好像想透過遙望的天空看到遙遠的回憶，“不是我放手，是她從未喜歡過我，可憐我而已。”

“可憐你？”程以南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就你，南中一霸，誰敢可憐你？不怕被你帶人揍死?”

“不是，”宋旭轉頭看他，語氣消沉，“我最不應該的就是，我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