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故人

的確沒想到還會在碰見他，也沒想到等到倆人吃完粉走到校門口，他還在，程以南卻是不見了身影。

“昭昭？”無意間的一瞥，那人略帶訝異的語氣，微微擴張的瞳孔鎖定他們，語帶猶疑，“你旁邊這位是...季臨淵？”

季臨淵冷冷地開口，“好久不見。”面對他伸過來的手，卻是熟視無睹，只看着那人，不發一言。

那人尷尬地縮回手，也無心再討無趣，轉頭和許昭昭閑聊起來。

“你回國了？”許昭昭問。

“嗯。”那人苦笑回答，“國外不好混啊。讀了研就趕緊回來找工作了，好歹有個海歸的名頭不是？”

許昭昭莞爾，“你可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的學校可是榜上有名的名校。是想回國來發展吧。找着工作了么？”

“正在洽淡。”那人也笑，頓了會，眼神在他們兩人上游移，“呃，你和季臨淵現在...？”

“剛好路過，來看看學校。誒，對了，你怎麼也會在這？”

剛好路過？

季臨淵看一眼許昭昭，不悅。

那人避開話題，只問，“你們現在是在一起的嗎。”

許昭昭像是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懵了下，細細尋思，雖然關係發展火速，但的確倆人沒提確定關係的事，不清不楚的，她也搞不清季臨淵的心思，或許是想....報復？許昭昭旋即笑開，“沒呢，朋友。”

側頭去看季臨淵，他臉都黑了。

咦？

“噢，朋友啊。”那人寬慰地一笑。

朋友？

下一秒，卻見季臨淵忽地牽起許昭昭的手，在倆人震驚的眼神中，緩緩舉起，直至那人眼前，挑釁地沖他一笑，“嗯，這種朋友。”

那人張皇地看向許昭昭，好像想要一個解釋一樣，許昭昭也懵了，看着季臨淵這一波騷操作，半天說不出話來。

畫面就好像僵住了一樣。

直到——

“宋旭，獃著幹嘛？走....嗯？”程以南停住腳步，驚訝地看着許昭昭和季臨淵牽起的手，猛地看向季臨淵，眼神表情都在說：可以啊你兄弟，真牛。

季臨淵回他一個挑眉，程以南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他們對面的是宋旭啊，怎麼能讓他們仨人碰上，瘋了嗎不是，連忙上前，擋在中間。

一臉歉意地向許昭昭示意，“宋旭和我有點事要辦，失陪。”說著就要攬住宋旭的肩膀往學校里走，宋旭卻是不動，問許昭昭，“當年....事出匆忙，號碼換了，忘記和你說，存個新的吧？”

見她沉默，又補充說，“好聯繫。”

程以南倒吸一口涼氣，果然，看到季臨淵臉色越來越不好，趕忙去拉他，“得了吧你，先辦正事要緊，以後有緣會再相見的。”

宋旭推開他的手，只站在原地，手機打開通話錄放在許昭昭面前，示意她接過去。

許昭昭有些尷尬，不知該不該接，畢竟她和宋旭曾經....

方便聯繫什麼的也太....

更何況旁邊還站着季臨淵。

還在猶豫時，季臨淵接了過來，眼帶不善地盯着他說，“不用這麼麻煩，她都和我在一起，想聯繫隨時打給我。”

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