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寬容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我錘爆了多少只喪屍的腦袋,總之這一棟樓已經填滿了喪屍的屍體。
而且我發現,似乎喪屍感染的數量遠比我想像中的多,起碼我這一棟樓,九層樓,一梯三戶近八十個人,沒有一個活人,全都屍變了。
我被迫換了一棟樓居住,挑了個戶型大的,採光好的,裝潢還不錯的。
咳咳,我還是有些高級趣味的,這個屋子裏有鋼琴.
雖然我不會彈奏,但是每次坐在這個鋼琴椅子上,看着我得體的西裝我都有一種自豪感。
媽的,什麼是民族榮耀,這就是,去他媽的該死的喪屍,老子這輩子都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我殺瘋了,直到整個小區里都散發著一股臭氣衝天的味道。
之後我搬到了隔壁的新建設的洋房裏。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有多強,但是我覺得子彈應該殺不了我了。
因為我的皮膚變得跟鋼鐵一樣,賒刀人的菜刀砍上去都蹦刃兒,跟鐵打的一樣。
而且現在一拳真的可以打爆一頭牛,別問我哪裏找到的,就是前面不遠的動物園裏跑出來的。
今天氣氛跟往常有點不一樣,我穿着海瀾之家的新西裝,手裏端着一杯上好的紅酒,賞着月亮。
為什麼不一樣?我聞到一股血肉的氣息。
一股非常非常蓬勃的血肉的氣息,就像是把整個人剁碎了塞在你鼻子裏還拿着扇子扇一樣濃郁。
我口乾舌燥,這瓶八二年的拉菲都止不住我的口乾。
媽的這會不會是假酒。
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高腳杯,來回踱步。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吃人了。
我走到樓上,一拳又一拳的錘爆一隻只喪屍的腦袋,但是對於血肉的渴望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發的強烈。
我的眼睛冒出了紅光。
喪屍似乎也在極力的掙脫我的控制,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慾望。
我殺光了她們.
要吃人嗎。
在我失控的邊緣,我冷靜了下來,安靜的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為什麼要吃,為什麼不能吃。
要吃是因為想吃,不能吃是因為我曾經是個人。
對呀,都說了是曾經,那我現在既然是喪屍,我連喪屍都能不皺眉頭的殺,那人類為什麼就不能殺呢?
人類高人一等嗎,喪屍就不是人類了嗎。
末日來臨的前一天大家可都是人人平等的。
我笑了,很開懷,是的,我想開了。
我跑到了樓下,跑出了街道。
這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世界的光明之下。
如果月光也算的話。
我沒有着急尋找下一個安窩的地方,也沒有去找喪屍,我哼着我都不知道的音樂緩緩的,漫步在街頭。
路燈還有些在固執的照明,可總會熄滅的。
我聞着味,走到了街邊的一家便利店,我禮貌的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我,但我並不介意,我輕而易舉的推開了門,屋子裏的人被驚醒了.
手中拿着一把西瓜刀走了出來,他叫喊着讓我滾出去,我沒有動,站在原地抬頭閉眼,我在祈禱。
祈禱這第一頓的晚餐,要和我胃口才行。
接着我走向了男人,他毫不留情的揮舞着水果刀插向我的心臟。
我沒有躲避,也沒有反抗。
給你最後掙扎的機會是我最大的寬容。
我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是我能想到最體面的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