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地獄空無一人?
白水城昨日慶典,今天街上都還殘留着熱鬧的餘溫,清晨的陽光打在孟蘇爾的臉上,她買了一炷香,來到一座廟前,誠心的跪拜上蒼,將白水城裏的事情說與廟前的神像傾聽。
孟蘇爾怕引起眾人恐慌,不敢將魔族人來到白水城的事情高速大家,她來到官府報官,說自己的兩個朋友在夜裏被幾個殺人魔殘忍殺害,並說明了殺人魔是一個身穿黑衣面帶面具的人,她倒是並沒有真的希望官府能夠將魔族消滅乾淨,只是希望能夠通過官府的人散播消息告訴白水城的人們,城中不安全,無事情不要外出,避免碰到魔族中人,成為他們的食物。
就像柳玉在河邊所說的,神仙個個那麼忙,自顧不暇哪有時間來理會世間微不足道的願望,孟蘇爾不知道自己在神廟前說的,能不能到天上神仙的耳朵里。做完這一切,她從昨天逃回來的方向又反了回去,只要柳玉和彼心不在那個地方就說明,他們目前還是安全的,還能找到她們。儘管自己心裏也害怕恐慌,可若是真的後退,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孟蘇爾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萬一迎面碰到黑衣人,拿自己直接就千里送人頭,柳玉和彼心還等着自己營救。今天的天氣也是格外的熱,太陽就在頭頂猛烈的照射,明明是秋天的季節,可是空中的太陽卻和夏日一般,艷陽高照。
或許是上天都想幫助孟蘇爾,魔族中人常年生存在黑不見底的魔哪裏暗無天日,她們修鍊的功夫也是陰暗無比,聽小魚說,他們這些人一般會在白天吸食人血,來增強自己身體抵抗,尤其是中午的太陽,他們一般是不會出來直接照射的,他們無比討厭白天,晚上會用時間來練功。就像是上次自己趴在屋頂所見一樣。
看着頭頂的太陽,孟蘇爾心裏的把握又多了一點,孟蘇爾距離那個院子不到百米,現在正是艷陽高照,她在身上撒了藥粉用來遮蓋自己身上的氣味,緩緩的靠近這個院子,心裏的一直在打鼓,鼓聲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心裏不由得嘲笑自己的膽量還不如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小魚。四周都是詭異的安靜,沒有一絲雜亂的聲音,孟蘇爾找到昨天爬上去的牆,漏出自己的眼睛。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裏還能看到關押小魚的那個豬圈,還是自己走弄壞的樣子時候的樣子,猩紅的鐵鏈子掛在門上,門大張着。、
孟蘇爾大着膽子翻進去,刺鼻的血腥味一直在鼻頭,孟蘇爾站在豬圈門口,裏面空無一物,但是整個房間卻被鮮血染得暗紅,地上牆上就連每一根稻草都是紅色的,紅色的土地都還沒有來的及干,孟蘇爾雖然當了很多年的大夫,卻還是想要吐,昨天天黑她還沒有仔細看清楚,現在艷陽高照清楚地看到了這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間地獄。
孟蘇爾躡手躡腳的走近主屋,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地上也都是若有若無的血,還有角落中堆着的白骨。這個院子既是小魚溫暖的回憶,也是她永遠都不能觸及的噩夢,孟蘇爾從箱子裏翻出來一大塊布,將這裏所有的白骨都裝起來,已經分不清那個是小魚的母親,那個是張嬸,還有李叔和街上偶然會碰到的乞丐。
孟蘇爾將所有的白骨都裝起來,她不希望小魚還會回到這個地方,既然自己已經來了,那麼就替小魚將她父母和所有人的屍骨都收了吧,免得無處安葬無法轉世投胎。他們是死於魔族之手,死後軀體應該火燒,這樣靈魂才能浴火重生,不用背困住。這些讓小魚自己親手來吧。
孟蘇爾看着黑衣人已經不在,她本以為只要確定彼心和柳玉不在這裏就可以證明他們目前安全,只是有事脫不開身不能來找自己,可是現在這裏柳玉和彼心不在但是黑衣人也不在,自己不能確定他們兩個現在是不是安全。
孟蘇爾背着這是屍骨,趕回客棧,她回到房間的時候,藥效還沒有過去,也許是小魚累了很多天,她還躺在床上睡着,孟蘇爾也不忍心吵醒。就在孟蘇爾留個紙條就準備走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小魚悠悠轉醒。
她看到孟蘇爾背着大包的包裹就在床邊看着她“小魚不管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能激動知道嗎,你現在必須好好養傷需要靜養,這件事本大打算替你辦了,可是我覺得對你來說很重要,所以還是交給你自己來做。”小魚一臉迷茫的看着孟蘇爾,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情要自己做,她靜靜聆聽着期待孟蘇爾的下文。
“我剛剛出去了一趟,去了一趟你的家裏,那些黑衣人都不見了,我把哪裏所有的白骨都拿回來了,那個地方對你來說太過悲傷,我不願讓你一直被難過所掩埋,所有自作主張替你拿回來了,白骨堆成山分不清哪個你是的母親,哪個是你的父親,魔族所吃的人,骨頭都是要經過烈火的灼燒這樣才能有轉世投胎的資格,他們有些人可能傷害過你,但事已至此,我沒有資格去勸你原諒,如今還是讓他們先安心投胎吧。”
“我沒有恨過那些然若無能的人,本來就是打算帶大家逃出去只是沒有成功,況且人都是有私心的,我只恨那些黑衣人讓我家破人亡。”這麼多具白骨,放在客棧被官府查到總歸是說不清的,孟蘇爾雇了一輛馬車,帶着重傷的小魚去郊外,現在還是儘快讓這些人脫離魔族的束縛儘快投胎才好。
孟蘇爾架起火柴堆,將所有的包裹放在上面,把火把遞給小魚,下雨蠟黃的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全都是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瘦小的身體怎麼支撐那麼多的悲傷,熊熊烈火就在眼前盡情肆意的燃燒。
孟蘇爾幫小魚挑了一個景色優美靈氣十足的地方,小魚將骨灰埋到了此處,不過還在一個小盒子裏裝了一點點的骨灰,她把這個待在身上,就像是父親母親和弟弟還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