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曖昧的味道
一個是大病初癒,身體還沒有恢復,一個舊傷複發,剛剛經歷一場惡戰,一個是替別人當了一劍,僥倖沒有死。三個人就這麼一路逃回了家,因為怕敵人還有其他的同夥,儘管每個人都傷痕纍纍,但還是加快步伐,免得再次陷入危險。
路上的奔波讓三個人更是傷上加傷,現在這裏孟蘇爾作為一個醫生,這裏便是她的主戰場。
孟蘇爾拖着自己疲憊的身軀,扶着柳玉和彼心各自躺下來,柳玉替她擋了一劍,血浸透了渾身的衣服,幸好那一劍沒有刺中要害,還有得救只是路上顛簸又不停的趕路傷口沒有及時的清理,惡化了不少。
後背的血濕噠噠的緊貼着柳玉的身體,很難脫下來,只會不停的拉扯傷口,造成大量出血,孟蘇爾從針線框拿出剪刀,順着衣服的紋路。將傷口處的衣服都剪開,漏出受傷的皮膚,雖然走之前還是進行了簡單的止血但是傷口太大,自己做的止血根本沒有用,柳玉的面色慘白,血還在流現在最主要就是止住血,這樣下去就算是沒有被刺死也會失血而死,刀劍傷口必須消毒,孟蘇爾洗了手熟練的拿起消毒藥水,直接就倒了上去,本來昏昏沉沉面色慘白的柳玉,劇烈的疼痛在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出現,讓人有點猝不及防。
“啊!!!你這是想下黑手嗎?我就算是沒有被黑衣人殺死,也要被你折磨死了。”柳玉蒼白的臉,一雙眼睛睜大圓圓的盯着孟蘇爾看。
“看你說話還這麼中氣十足,放心肯定活的好好的,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六千年,你這樣的人肯定長命百歲。”孟蘇爾輕車熟路的擦乾淨傷口周邊的血漬,準備開始第二步止血。
“我今天替你擋了一刀,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說我是個禍害,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恩人。你這麼凶小心以後嫁不出去,沒有男子敢要你。”今天從柳玉擋了一劍后孟蘇爾一直愧疚於心,雖然也偶爾打趣說話,看得出來整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
柳玉看着孟蘇爾手裏的針穿好線,有一種一種不祥的預感,孟蘇爾熟練的拿着針在火苗上消毒。
一針一針的穿過肉像縫補衣服一樣,縫補柳玉的肉體,柳玉咬着牙,已經做好疼痛會來臨的準備,柳玉咬着牙沒有一絲聲音,眼神之中也都是堅決,孟蘇爾一邊在柳玉的身體上穿針引線一邊說著,“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會賴上你的,你大可不必顧慮這些。倒是你現在這個浪蕩公子的樣子,要是哪一家的小姑娘看上你,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就算誰倒霉,也不會是你倒霉的。你這麼凶我才不會喜歡上你。”一個生病重傷在床上,一個作為大夫精心醫治,這麼嚴肅的場合,就算這樣兩個人都能吵起來。
剛好孟蘇爾縫到了最後一針,手上稍微試了一點勁,本來已經適應了的,柳玉被這最後的一針疼的哦了一聲。弄完孟蘇爾心裏有點愧疚,畢竟柳玉身上的傷都是因為自己,不過他的嘴巴是真的毒。
本來這一路走來,孟蘇爾內心委屈難過又愧疚,雖然大家死裏逃生,要不是自己,大家也不會受此風波。不過和柳玉這會的鬥嘴卻讓自己心裏好受多了。孟蘇爾拿着護血散,散在柳玉的傷口處,能夠幫助柳玉的傷口快速癒合,比普通的葯癒合效果更加快。好在傷口的位置在背上的左下靠近腰的位置,孟蘇爾拿好紗布扶着柳玉站好,裹住傷口。
柳玉身高八尺,孟蘇爾站在柳玉身側,頭頂只在柳玉鼻子的地方,一個人固定紗布沒有人幫忙,孟蘇爾靠着柳玉的後背,一雙手白嫩如羊脂一般,十指纖細,指尖還有一點老繭,應該是平常採藥曬葯爬山活動留下來的,柳玉看着孟蘇爾的手從他的身側環住,一隻手裏的白布從他的胸前交到她的另一隻手中,這個樣子就像是自己的愛人從後背抱住自己,一抹笑容從柳玉的嘴角漏出出來。
身後的孟蘇爾有些緊張,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看見柳玉的身體了,只是感覺這次比上次更加尷尬,不由得想起柳玉替自己擋那一劍的時候,月光灑在柳玉的臉上,照的稜角分明,他撲過來的那一刻沒有一絲絲的遲疑,就這麼替她當下來,他的手好大在她頭上研磨着頭髮,告訴自己不用怕。
想把一切拋之腦後,越告訴自己不能想,思緒越是不聽話的飛到哪裏,一張小臉紅彤彤的,站在柳玉身後,一雙手不經意之間總是會碰他的身體,明顯的腹肌,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體靠的太近,柳玉身上的氣味,聞起來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察覺自己剛剛乾了什麼的孟蘇爾的臉更加紅了,把繃帶固定繞過肩膀好之後,頭也不回落荒而逃了。
柳玉的傷口處理完了,現在看看彼心的裂開的傷口,當時因為柳玉的傷口太深,太過觸目驚心,失血太多,就先包紮了柳玉的傷,彼心的起色稍微好一點,整張臉還有點血色,彼心一張小臉嫵媚動人,就像是勾人心魄的魔鬼,彼心兩彎似蹙非蹙柳葉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清目,身體不適臉上的病態卻讓人有種保護欲,如嬌花照水,似弱柳扶風,若剛見面一身紅衣的彼心是紅叢中飛舞的蝴蝶惑人心神,那麼現在躺在床上的彼心是雨中的荷花旁的蜻蜓讓人憐愛。
彼心一身紅衣,傷口流出的血色融入衣服中的紅色,看不到血,直到一件一件撕開她的衣服才看的處上次孟蘇爾精心治好的每一道傷口幾乎都裂開了,舊傷未愈又填心傷,孟蘇爾的心疼的揪起來,這一路彼心都沒有哼一聲,她一直就這麼堅持着,也沒有抱怨一句,一直都是給自己鑒定眼神的,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