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切都是虛幻

第十五章 一切都是虛幻

不過一會的功夫,額頭冒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剛剛開始嘴唇白的跟紙似的毫無血色,可現在嘴唇發紫,像是中了劇毒,孟參的葯早就用完了,為了以防萬一,她只留了一顆放在家裏以防不測,現在這荒郊野嶺的,回家少說也需要兩柱香的時間,更何況現在她連站起來都很吃力。彼心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有沒有危險,現在自己不但幫不上忙,還需要別人來幫忙。

現在彼心情況如何有沒有危險,自己毫不清楚,而且現在自己感覺快要被撕裂,能不能熬過去是個是個未知數,夜越來越暗一種無助籠罩這孟蘇爾,可越在這個時候,孟蘇爾求生的信念卻更加強烈,她努力越胸口的小東西做抗爭,不想就這樣被打敗,儘管自己是個寂寂無名的小妖,這世俗的繁華太吸引人,來了就不想走了。希望這次胸口疼能像上次一樣挨過一段時間,后就不疼了。

不知忍了多長時間,身上的疼痛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越演越烈,“我不想死”現在只有這個信念一直支撐着夢蘇爾,她胸口鑽心般的疼痛,頭像是要被炸開似的,她不由的抱緊自己蜷縮着身子找個舒服的姿勢來緩解身上的疼痛。

逐漸的從絞痛變成灼燒的痛感,渾身從刺骨的寒冷變成被火烤的炙熱,像是一顆燒的通紅的木炭,放在她的胸口上灼燒着她的五臟六腑,心臟像一個火球,烤着自己的身軀,炙熱從胸口向四處蔓延,遠處的烏鴉跟嚎喪似的叫着,氣溫也越來越低,冷風吹在身上讓人忍不住只打顫,風的呼叫聲混合烏鴉的嚎叫,讓人聽得更加心煩。

“媽的。”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果然女生生氣起來,無論漂亮與否什麼話都會說出口。彼心走時四周一直在騷動不知道何時四周卻格外的寂靜,只有烏鴉叫嚷幾句。

月黑風高的深山,四下無人的寂靜,遠處偶爾還能聽見狼的嚎叫,就算躲的了兇猛的野獸,沒有遇到嗜血的妖怪,也會被這心悸折磨的不省人事凍死荒野,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是沒人會救她了,可現在自己渾身疼痛難忍,又要如何才能自救,連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隨着劇烈的疼痛,心臟每一次的跳動都是在苦苦掙扎。眼皮的重量讓她睜不開眼,她慢慢開始聽不見烏鴉的嚎叫,聞不到空氣中泥土的味道,眼前也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五感就這樣昏死過去。

孟蘇爾緩緩睜開眼睛,周圍的環境她再熟悉不過,腳下這片土地她生長了好幾百年,她搖晃着自己的樹枝,鳥兒落在她的枝頭,她變成了最開始的樣子,一顆蘇合香樹,昔日的小夥伴狗尾巴草也長在她的腳下,此刻的狗尾巴草也沒有修鍊成人形,天空風和日麗太陽高懸與蒼穹之上,雲朵自由自在的漂浮着,一切都是自由自在的。

突然之間天旋地轉,有一個胖乎乎、白滾滾、還發著白光的肉球,硬生生擠進了自己的軀幹。這個擠進來的生靈強勢的霸佔了自己軀體,自己怎麼也擺脫不了它,只能揮動自己的樹枝表示自己的抵抗,可這種抗拒無疑是螳臂當車,這個霸道的入侵者,就這樣安然着待在我的身體裏,趕不走,也不知道怎麼逃開。

這個強盜像是要吞噬自己,她想跑,想要逃開這一切,於是她瘋狂的跑,等她回過神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個人,慢慢停下來腳步,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和腳,水中的倒影出來的女子一頭烏黑秀麗的頭髮有些凌亂的披在身上,一雙眼目更像有種男子的英氣,嘴唇沒有絲毫血色,水裏的人看不清男女,那張臉明明不是孟蘇爾自己的臉,孟蘇爾摸着自己的臉神情中全是驚恐與害怕,可水中的人卻摸着自己的臉朝着孟蘇爾大笑。

孟蘇爾驚慌只下踢了一腳,水裏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水裏倒影的人也消失不見,只剩下水面一陣陣的波浪不見平靜,孟蘇爾轉身就跑想要逃離周遭的一切,不停的跑,發了瘋似地跑,直到自己精疲力竭停下來的時候。

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荒涼,腳底卻踩着的東西,像是血一樣的顏色還有點軟,看着腳邊的血色一點的蔓延,越來越大、越來越來塊,整個天地她目光所能觸及地方一點點的都變成了紅色,直到整個世界都變得血紅。

腳下柔軟的土地開始變得越來越軟,腳下的大地承載不了她的重量,腳慢慢的下沉,就像是陷在沼澤里,越是掙着卻越陷越深,直到血一般的泥漿淹沒她的脖子,她的頭頂,整個紅色的漿包裹着她,不能呼吸,喊不出聲音,睜不開眼睛。雙臂四周像是被裹了一層厚重的鉛,儘管用儘力氣但還是動不了半分。

一種絕望的陰影籠罩在整個大地,孟蘇爾就這樣一點點的下沉,頭頂僅僅一絲絲光亮卻也離她越來越遠,直到整個黑暗吞噬了她。就這樣她放棄了掙扎,讓自己順其自然的下沉。

就在已然絕望之際,孟蘇爾感知一股泉水湧入周身,身體還是變得輕盈,儘管還是睜不開眼睛,但周身的一切好似變得純凈,不在那麼的猙獰,氣息平穩,還能聞到香味,就像是在家裏一直能聞到葯香味,喉嚨還能感受到一絲的甘甜。

自己就像是躺在水面上,雖然睜不開眼睛,但她的手指還是感受到了有一個溫暖的東西就在旁邊,她像是掉落水中的螞蟻,抓住了可以逃離的浮萍,那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孟蘇爾使出所有的力氣死死地握住剛剛出現在她周邊的東西,一刻也不敢放手。無論是位置的危險還是救命的稻草她都不願放手,果然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世間的美好足夠讓她留戀。

“嘶。這小丫頭夢裏手勁還這麼大。”

忽然之間,孟蘇爾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想要呼救可干啞的喉嚨讓她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場景,熟悉的窗戶,熟悉的窗帘,窗戶邊還有自己親手種的花,自己每天早上睜開眼,就能看到,只是引入眼帘的還有一張好久不見得臉,自己在山上救下她,可一夜過後就不辭而別的柳玉。

眼前的柳玉,一身白衣乾淨清新,身上還散發著一種獨特的味道說不上來但感覺好好聞,讓人心神都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這種味道讓人感覺十分的熟悉。

柳玉和第一次見到時,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天差一別,讓人大為改觀,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孟蘇爾現在都卧床不起了,還不忘記好色,她張着嘴巴想問問發生了什麼?她怎麼出現在這裏?有沒有看見彼心?

可是張開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啊啊啊的嘶啞,那聲音就像是一個年久失修的老馬車發出刺耳的聲音一樣。喉輪中還能回覺出有一絲的甘甜,感覺還夾雜着一絲血腥味。

“好了,你先撒開手,你嗓子這個樣子,也太難聽了,你先別說話了跟鴨子叫一樣,上次你救了我這次我可是救了你,咱兩扯平了。等你嗓子能說話你再說話吧,難聽死了。”

看着柳玉嬉皮笑臉的模樣,孟蘇爾直直的翻了個白眼,還嫌我說話難聽,你就是個二傻子,白長了一幅空皮囊,腦子就是個擺設哼,要不是嗓子這樣,我一定罵死他,什麼叫做等我嗓子好了再說這是要賴在我家不走的節奏啊。

孟蘇爾有點氣結,被人當面說還不能懟回去,奈何整個身子綿軟無力,孟蘇爾掙扎着想要起身,和柳玉爭論一番,不能說但是咋們可以直接上手啊。可她整個人跟虛脫了似的身上一點勁都沒有。

正當孟蘇爾慢慢悠悠的起身,卻被柳玉的一雙大手按住肩膀直直的按到床上躺了下來,“你還是別動了,好好睡一會吧,不和你鬧了。”

剛說完,門就被推開,可孟蘇爾直直的被柳玉按在床上,視線也是被擋了一個嚴實,看不到推門而入的人,柳玉的雙手就這麼放在孟蘇爾的肩膀這個瞬間,從門口看過來,就像是柳玉的真箇身體趴在孟蘇爾身上,外面人看起來現在兩人的動作未免有一些太過曖昧。孟蘇爾一張臉從煞白突然變得羞紅,雖然上次在破茅房為了救他有些行為比較曖昧,可是上次只有他們兩個人,況且柳玉一個病人還是昏死的狀態,根本不能算一個人,四捨五入根本就是她一個人和一具屍體。況且自己作為一個大夫救助病人。

而現在這個樣子,自己雖然算的上是個病人可眼前的人又不是大夫,孤男寡女,這個姿勢略顯尷尬。蒙蘇爾壞了的嗓子嗯嗯的表示抗議,可當事人卻一副啥都不在乎的模樣還來一句。“第一次見面上來你就直接扒我衣服,現在怎麼還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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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今天喝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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