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No.2:替代品
火山公園事件一個月後，呂凱與程曦各自過上了自己的小日子。已知現在呂凱就此之後過上了滋潤的小日子，而程曦卻因為初戀的事情陷入了新的波折之中。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此次經歷對後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產生蝴蝶效應的微妙效果。
現在，就讓我們把注意力聚焦在這位失意已久的少年身上吧！
夜幕降臨，為這座繁華的都市鍍上了一層華麗閃亮的外衣，燈紅酒綠惹人醉，但對於此景，心灰意冷的程曦毫無動搖，只是茫然地拉着朋友在餐館裏喝悶酒。
“真tm煩啊！555……”程曦鬱悶地坐在桌前，看着手機上的聊天記錄，同時還不停地發出不知名的低語。充滿血絲的眼睛裏遍佈着迷惘，崩潰，與對未知的恐懼。伴隨着的是他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咕咚咕咚地往嘴裏不停地灌。
“啊呀！該死的！她到底去哪兒了呀！煩死人了真的是！”積蓄已久的怒火此刻如同火山般迅猛地爆裂開來。只聽“duang”的一聲，啤酒瓶被惡狠狠地摁在桌子上，不時還對着大地母親傾瀉着自己的怒火。但始終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手機，優美的中國話不斷從他口中傳出。惹得他那一米九的大高個兒朋友也對他感到些許厭煩。
只見他點開自己心愛女孩的聊天框，映入眼帘的是一長條自己發的消息，而女孩的上一條回復則是定格在了兩個月前，下方跟隨着的則是程曦獨自一人表演的獨角戲。
“誒呦，不就是個女的嘛，你至於么？不如去咱最愛去的網吧尋求一下快樂呢？我想這樣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朋友看着他煩悶的樣子，似乎受他影響，喝酒的心情突然間消散，但出於本分，於是忍住內心的不滿，欲圖幫助他緩解心頭的煩悶與抑鬱寡歡。
“你根本不懂的，她就是我的生命，如果沒有了她，我還活什麼味兒呢？”程曦不耐煩地反問道。隨後便再次從桌上提起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發了瘋般猛地往嘴裏不停地灌。
“別喝了！你這傢伙！”朋友見狀，一把奪過程曦手中的酒瓶，拖着他就往外走。程曦架不住朋友力氣大，只得按照他的意思照做。
“你……哎，反正帳已經結了，走吧……”程曦識相地跟着朋友坐上電動車，就此踏上了前往網吧的道路。
路上，程曦生無可戀地看着路途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但最終他還是強行忍住這種絕望的感覺，繼續保持着臉上那原有的微笑，就這樣，二人保持了一路的沉默。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停好車后，便走進網吧，開了兩台機子，就此開始了相對較快樂的通宵之夜。
與往常不同的是，一向拿上電腦就瞬間忘卻一切的程曦，此刻卻怎麼也玩不進去，只是默默地盯着手機發獃，與他雙排的朋友對此表示強烈譴責。
“喂，你這孫子好好打遊戲不行嗎？咱倆難得來一次網吧，就讓你干這事兒來的嗎？”
“啊這……好吧……對不起……”程曦只得放下手機，集中精力與朋友打端游。
在一陣酣暢淋漓的激戰後，程曦表示想要暫且休息一下，遂拿起手機開始刷起了視頻，朋友無奈，只得點開了他的單機遊戲繼續他的肝帝之路。
“嗯？353梅向暉？也許能夠略微緩解一下我心頭的傷痛吧。”程曦看到自家學校表白牆上的一條擴列消息，自稱是一個很貼心的小仙女。程曦見此，不禁沉浸在自己的無限幻想之中，愣了愣后便毫不猶豫地添加了那個女孩的聯繫方式，準備會一會這位欲圖擴列的女童鞋。
很快她便同意了程曦的驗證消息，並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這種聊天體驗與之前的完全截然不同，更堅定了他想要聊下去的想法。
“嘿！給我玩玩，你去打你的魂類遊戲去。”朋友趁機一把奪過手機，看起了網上的正能量視頻。
“偶喲，你居然還騷擾人家高一小妹妹咧？看不出來嘛，前腳因為你那個失蹤的愛人死去活來的，下一秒咋就變了呢？”朋友露齣戲謔的笑容，對於眼前此景，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這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只是想找個女的陪我聊天，你和艦哥不是都嫌我煩了么？為了緩解你倆的壓力，我自然要轉移矛盾咯。”程曦吸了口叼在嘴上的煙，流利地吐了個煙圈。
“害，提前告訴你，這屆高一可不正經，萬一被騙，可別怪我沒告訴你啊，到時候你要是被甩了，可不要跑來找我哭訴吶。”
“知道了……靠……咋就又死了呢……”程曦不耐煩地說道，險些就暴跳如雷。
“那行吧，我替你會一會這個女的，盡量給你往好的說哈，放心。”
“嗯～我相信你。”
“她好像對於你的火山公園之旅很感興趣，下一步怎麼說？”
“什麼啊……那就把拍的巴頓羽毛照片發過去，然後剩下的我來。”
“好說好說。”很快朋友便把手機還給了他。
“好暈啊，還是你繼續聊唄，我歇會兒先……”初學煙民的程曦在酒精後勁兒與煙勁兒的雙重作用下，一股強烈的暈眩感直衝他的腦門，迫使他不得不卧在皮椅上暫作歇息。
待到這股勁頭過後，程曦爬起身來，接過朋友遞給的手機，看了起來。
“我之前聊的還行吧？兄弟？”
“的確很可以，不過自從你拍下巴頓之後，就上了全球熱搜，本來是有機會蹭一波大熱度的，咋就突然謝絕出演一切活動了呢？”朋友突然想到這件事，疑惑不解道。
“我只是個小人物罷了，真正出名的應該是景區才對，雖然我是本世紀以來第一個見過活巴頓的，但我並不想因此打破自己平靜的生活，更何況她已經走了呢，我更沒有理由一個人獨享繁榮富貴。”程曦仰天長嘆一聲，緩緩說道。
“真是個痴情種吶，願你和她能白頭偕老吧，的確你倆是我見過最奇葩，也是最恩愛的一對情侶咯，只不過我搞不懂那些人罵你的時候是咋想的，人類不是不能和宇宙人繁殖么……”
“閉嘴，我相信你不是和他們一夥兒的，他們沒有腦子，難道你也沒有么？我家裏人都是血脈純正的地球人，跟那些只會拐賣人口的凱姆爾人根本就不一樣，再說他們早在三十年前不是就只能在自治區肆意妄為么？哪兒來的謬論！”憤怒瞬間侵佔滿了程曦的心頭，以至於直接怒捶鍵盤，發出了Duang的一響。
“行吧行吧，不說這個了，繼續打遊戲，玩到六點咱倆就撤退。”
“好嘞。”在跟女孩略做道別後，二人便繼續起了他們的fps遊戲生涯。時光飛逝，很快便到了次日六點，他們略做收拾后便匆忙趕到早點鋪，隨便吃了一頓后就走進程曦公寓裏的寢室，鞋都懶得脫，倒在床上直接就睡，絲毫不顧凌亂的床鋪。
睡至中午十二點，朋友稱自己臨時有事，隨後便匆匆告退離去，留下程曦獨自一人留在原處，起床略做洗漱后便給女孩發了一句鴿了四個小時的一句早。
意想不到的是，對方很快便做出了回復，並與程曦熱情地聊了起來，漸漸的，他發現原來這個女孩是如此地像他曾經深愛過的人吶。
在某種慾望的強烈驅動下，他提出了見面請求，沒想到的是這個梅向暉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不免讓程曦心頭產生一絲懷疑，但強烈的好奇心終究還是壓過了它，就此這位痴情種就此邁出了自己第一次面基女生的第一步。
很快便到了當天晚上，程曦早早來到學校，發現原本同樣來的很早朋友此刻卻並沒有到來，不免得讓他的內心產生些許擔憂，不過此刻他也無暇顧及這些，一下晚自習便匆忙趕往與那個約定好的地方，生怕有半點遲到。
等待片刻后，一位背着雙肩包，戴着黑色口罩的身影在遠處向著他招手，程曦趕忙前去，準備一睹其樣貌，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清秀的面孔，雖然被口罩遮蓋了大半部分，但是依稀可以窺伺到其芳容，亦可用人間尤物一詞來形容。
“你好呀，大明星。”梅向暉禮貌地伸手打了個招呼，使得一向有點內向的程曦有點沒反應過來。
“呃……你好啊……姐們兒”程曦尷尬地笑了笑，趕忙把手插到口袋裏以緩解內心的緊張。
“好帥啊，跟媒體上看到的一樣呢。”梅向暉眼中閃耀着別緻的光芒，看上去若有所思的樣子。
“啊這……沒有吧……也就那樣子咯。”程曦不禁有點後悔此次見面，但不得不故作鎮定，以免露出馬腳。
“傻乎乎的，有意思哈，不說了，我要回家了，我家人接我嘞，要不咱……現在走吧？”
“嗯呢，那好吧，再會咯，我回公寓啦。”程曦強做微笑，心存僥倖地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就此一同走出校門后沿着不同的方向就此散開。
回到公寓，程曦的心跳突然間便開始快速跳動，心潮澎湃地點開梅向暉的聊天框，開心地發了個晚好，接着便重複着昨夜所做之事。突然間，他猛然看到一則勁爆新聞，好奇地點了進去，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裏面寫到今日下午朋友的住宅附近有隕石襲擊，目前傷亡人數暫且未確認。他不禁眉頭緊皺，想要聊天的慾望瞬間大打折扣。不信邪的他趕忙給朋友發消息，期望着能夠得到他的回復，就此，他一邊等着，一邊與今天新認識的這位撇天。
“難怪這傢伙今天下午沒來”
對程曦而言，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梅向暉並沒有因此而嫌棄程曦，而是更加熱情地聊起了天，他也沒有絲毫保留，一股腦地把自己的心聲與經歷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甚至對於這個別緻的女孩產生了些許好感，而且，她似乎對程曦有着些許的好感，這對於正在失意的他而言，無非是雪中送炭。
程曦天真地以為這種狀態將會一直持續下去，除非曾經心愛之人回來，但一件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打亂了他的如意算盤，並因此給這所城市帶來了恐怖的浩劫與災難。
那是距離程曦撇上梅向暉三日後，原本失蹤的朋友突然出現在了學校里，只不過是戴上了墨鏡，說是眼睛受了點傷，剩下的沒什麼。程曦起初並沒有多在意，以為他只是想裝裝，亦或是因為受到刺激而行為舉止有點不正常，便不以為然地約定在晚飯時間去見見梅向暉。
可卻突然又想起人家說下午有事，無法在晚飯時間如約而至，讓程曦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被蒙在鼓裏的他照做了，直到他在閑逛時看到了那一幕……
梅向暉與一位氣質非凡的高大男生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看上去極為自然，氣不打一處的程曦強忍住內心的怒火與不解，向著前方小賣部的方向走去，正處在害羞中的梅向暉看到吊著個臉的程曦，眼神中流露出些許驚訝與畏懼，縱然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卻讓這位心無所依的角色感到傷害不大，侮辱性很強。
“誒，你幹什麼呢？別衝動啊你！”朋友以為程曦要上去干架，便匆忙將他攔住。
“滾開，別煩我！”程曦惱怒地甩開朋友的束縛，憤然離去，只留下在原地愣住的朋友不管不顧。
對於眼前此景，程曦無可奈何，只得孤身一人向著教室的方向狼狽走去，他那孤零零的身影，放在漫漫人海中，就像是大海中獨自遨遊的那一葉扁舟般渺小，且又孤獨。
回到教室里，程曦程曦傷心地趴在桌子上默默啜泣，盡全力不去製造出聲響來，似乎是周圍人覺得他已然睡着，便肆意妄為地議論了起來。
“誒呀呀，這麼垂頭喪氣的回來，我看就是被甩了吧，就他也配找對象嗎？”一位滿臉肥肉，體態臃腫的女同學冷冷地嘲諷道。
“說啥呢啊？什麼明明，我看就是吧！哈哈哈哈！”坐在他後面的下鋪似乎也想藉機插一刀，此刻得意驕傲的洋溢於他的言表，看上去盡顯蔑視之態。
“橙子，你沒事吧……”身為他同桌的金絲眼鏡氣質男看着程曦，做出了關懷。
“我看啊，他就是一狗雜種，只是個人類和凱姆爾人混合的廢物罷了吧哈哈哈……”下鋪的女友也藉機插了一嘴，原本嬌嫩欲滴的可愛面孔此刻卻顯得是如此的可憎。
“算了……我記住你們了……”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其中蘊含著心酸，無奈，以及存在已久的痛苦。
“走吧走吧，別理他們，我倒是有一計策可以幫你，不知你可否應允呢？”
“啊這……等等……”還沒等程曦反應過來，便被朋友強行拉出教室，將其帶到一個黑暗的角落，不知有何所圖。
“盡情傾瀉你的怒火於他們身上吧！我將助你一臂之力。不必感謝我……該死的是他們……”話罷，朋友便交給他一顆印有怪獸頭像的勳章與一具配有六個凹槽的不明器械，看上去像是個啟動器。
“我就幫你到這裏咯，剩下的自己看着辦吧。”朋友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隨後便揚長而去。
“哈哈哈！人類總是如此自取滅亡，都幾千年了還是這樣！真是可笑至極的文明吶！”朋友摘下墨鏡，露出其中一隻散發血紅色光芒的眼睛。接着便消失於漫漫長夜之中，無跡可尋。
“你……在呼喚我嗎？”程曦看着閃爍着黑紫色光芒的怪獸勳章，楠楠說道，似乎是在與之交流。
片刻后，埋藏於他內心的重重負能量如同火山中的熔岩般一瞬間噴涌而出，緊接着，原本和善可親的面容轉變成了了瘋狂與猙獰的可怖嘴臉，與原本的外貌頓時間形成了鮮明對比。
“就此開始……你們一個也別想活下去！”程曦緩緩驅動開了手上啟動器，準備用他自己的方式喂這群沒有良心的傢伙帶來自己的怒火……
鴿了好久了，實屬抱歉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