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隱形成本
治療完成後的江寒是醒着的，他木訥的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
通過內視，江寒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五臟六腑和骨骼的表面覆蓋著一層滋滋作響的雷電，而丹田內的真氣已經轉變成了深紫色，比起之前精粹了十倍不止。
“江寒？你沒事吧？”距離江寒最近的韓越試探道。
“我沒事。”
江寒回過神，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被電呆了呢。”王子豪樂呵呵的笑道。
林墨不關心其他的，他只想知道這些獎勵點花得值不值，於是果斷的問道：“強化完有什麼感覺，力量有什麼變化？”
“對，快讓我們看看。”韓越興沖沖的說道。
江寒微微點頭，說道：“我正想試一下威力，到訓練室吧。”
小隊眾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自然不肯錯過了，於是紛紛跟隨上去。
……
訓練室里的建築又被修整了一番，原先的樹林區域縮小一倍，樹木也換成了實心的鐵柱。
其餘的項目同樣改去七七八八，除此之外林墨又建造了一間重力室，用來訓練抗壓能力。
江寒走到一塊厚度十厘米的鐵板前，琢磨了一下，微微抽出一絲紫色真氣覆於拳頭表面。
“雷龍！”
不知為何，江寒的腦海里蹦出一個詞語，輕喝一聲，帶有滋滋雷電的拳頭悄然擊出。
“砰！”
堅不可摧的鐵板觸碰到紫色真氣的一剎那彷彿豆腐一般陷進去，隨後碎裂開來，江寒稍微一用力，整塊鐵板便報廢了。
“真正的削鐵如泥啊！”
韓越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全力之下也能勉強擊穿十厘米的鐵板，可絕不能像江寒這樣打豆腐一般擊碎。
何況，江寒此時沒有解開基因鎖，完完全全是用本身的力量做到的。
“這樣的攻擊能打出幾次？”林墨打開筆記問道。
江寒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他現在的真氣還處於圓滿狀態，像汪洋大海里的海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沒有絲毫空缺。
“再試一次吧。”林墨似乎看出了江寒如鯁在喉，重新調出一塊二十厘米厚的鋼板，比先前那塊整整厚出一倍。
江寒點點頭，握緊拳頭，退後幾步，做出一個標準的西方戰鬥姿態。
這次，他抽出了三倍紫色真氣，濃郁的真氣覆於拳外，彷彿一堆即將凝成冰露的蒸汽。
“雷……龍……”江寒集中精神，默念道。
“轟——”
帶有強烈真氣的一拳轟出，拳頭沒有接觸到鋼板表面，卻在前方掀起一卷紫色的氣流，如同微型的龍捲風一般瘋狂抖動，旋轉着猛然撞擊到鋼板上。
“咚！”
鋼板隨即發出一聲巨響，韓越定睛一看，頓時張嘴咋舌，只見鋼板中心處凹進去一塊巨大的拳印，足足有五六厘米的空缺。
這還沒結束，江寒再度凝起三拳，連續朝着空氣擊出，劇烈的拳風瞬間擊穿了整塊鋼板。
於小隊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江寒說出了第一個指數：“如果連續不斷，這樣的攻擊我能使用五十次，之後我的真氣會在短時間內枯竭，無法再生。”
林墨面色凝重的記下了這句話，隨後問道：“如果只用一拳呢？真氣復原速度是多少？”
“如果圓滿狀態使用一拳，那麼空缺的真氣會在十秒內恢復，可能是三秒，也可能是六秒九秒，具體取決於我的狀態。”江寒若有所思的說道。
先前那一縷紫色真氣一經消耗，丹田就像發動機似的，短短几秒便把空缺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補充了回來。
而現在一連打出幾拳，恢復的速度慢了許多，江寒得出的結論是，儲備真氣越多，恢復越快，一旦用完，就很難再馬上產生真氣。
“嗯，不錯。”林墨嘴角一揚，滿意的說道：“還有最後一項指標，你全力一擊的威力，和全力一擊之後的真氣恢復速度，道具就免了，自由發揮吧。”
“我知道了。”
江寒點點頭，腳步一沉，開始源源不斷的蓄力。
……
夜漸漸深了，從訓練室走出來以後，小隊的神色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絕對的，那就是驚訝，和無法掩蓋的震撼。
“1000點獎勵點，就能強化這麼變態的功法……太不可思議了！”王子豪喃喃道，眼中充滿了羨慕之情，“要是能重來多好，我一定選內功心法。”
韓越無精打採的走在最後，當時親眼見證到江寒的新力量，他十分手癢的要求再切磋一次。
然而這回，三拳兩腳之下，他已經不是一階江寒的對手了。
雖然沒試過，但韓越覺得自己甚至可能打不過常態江寒，畢竟紫色真氣是一碰觸就能摧毀鋼板的存在。
“中級氣功心法太變態了，簡直不能算人。”韓越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江寒聽見他們的話，不禁搖了搖頭，中級氣功心法什麼時候只需要一千獎勵點這麼容易了。
光是四部初級氣功心法的價格就達到了兩千，再加上中級氣功心法上部，僅此就需要整整三千獎勵點了。
而且很多事不能光憑獎勵點衡量，不說大圓滿境界的要求，他身備二階基因鎖的情況下，拼上一條命才堪堪把中級氣功心法領悟，最後冒着抹殺的風險，花了二千多獎勵點治療才活下來。
可以說，強化中級心法的隱形成本遠遠大於其他人付出的獎勵點和努力。
小隊一言一語的討論着，每當經過各自的房間門時，便揮手打個招呼告別，然後跨進佈置好的房間，關上大門。
江寒和林墨的房間是廣場上最偏僻的兩個。
目送小薛進入房間以後，江寒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門前，而是扭頭對林墨的背影說道：“今天，謝謝你的獎勵點，不然我可能已經死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林墨腳步一頓，回頭淡淡的撇了江寒一眼，隨口說道：“有什麼事？”
江寒點點頭，他叫住林墨自然不是為了單純的道謝。
“關於中級氣功心法的事，想請教一下你的意見……高昂的獎勵點不算什麼，我擔心如果後續每次強化都這麼危險，恐怕我很難有多餘的運氣活下來。”江寒心有餘悸的說道。
林墨思索了一下，說道：“說實話，中級氣功心法的力量遠遠超出我的想像，以你的實力根本不足以駕馭這份力量，所以，所謂的危險只是出自——主神是不顧一切，強行把你的功法水平提升上去的。”
“是嗎……越級挑戰？”江寒有些后怕，若不是林墨，他和小薛已經天人兩隔了。
“對，作為衝動的代價，你差點死在光束里。這份代價是我們小隊目前承受不起的。”林墨平靜的看了江寒一眼。
“我知道，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想想避免這種危險的方法。”江寒長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