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開業即倒閉?

第 15 章 開業即倒閉?

韋宇軒冷冷的看着窗外,那些為胡問靜敲鑼打鼓宣傳的人早已看不見了,但側耳細聽,隱約可以聽到遠處的爆竹聲和鑼鼓聲。

“胡神醫?”他的嘴角露出了冷笑,他如今可謂是眾叛親離孤家寡人,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在於胡問靜。

“我讓你當神醫!”韋宇軒冷笑着,緩緩的坐下,神態之間恢復了鎮定和優雅。他和胡問靜有仇,有很深的仇,不僅僅是胡問靜的韭菜壯陽論導致了那些混賬小子背叛了他,而是胡問靜影響了他的前程。

那日韋家的家族會議之中,韋宇軒是出了丑的。儘管韋宇軒的父親為他遮醜,但韋宇軒很清楚自己對韭菜的作用的判斷方式、對韭菜的偏見、對胡問靜的言語中重點的捕捉,統統都出了大丑。

事後,韋家的長輩們對韋宇軒的態度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熱切又充滿了鼓勵,絕沒有對韋宇軒的幼稚判斷說過一個錯字,但韋宇軒很清楚自己被鄙視了。這麼簡單地事情卻沒有看清真相,複雜的事情又怎麼應對?一個江湖騙子的伎倆都無法應對,怎麼面對朝廷錯綜複雜的關係和雷霆雨露?

韋宇軒能夠感覺到,韋家的那些年輕弟子對他的態度有些輕慢了。還以為韋宇軒作為族中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是多麼的厲害,結果在韭菜壯陽論的事件中和大家一樣都是零分,原來韋家後輩第一人的原因是韋宇軒有個族長老子啊,那又何必對韋宇軒客氣?

韋宇軒對此憤怒無比,要是胡問靜說的壯陽神葯是昂貴的藥材而不是低賤的韭菜,他怎麼會輕易的下判斷?一切都怪胡問靜!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韋宇軒舉起酒杯,淺淺的品着。對付一個小騙子實在是太容易了。

“韋某要你因壯陽而盛,也因為壯陽而衰。”韋宇軒微笑着,只覺渾身都舒坦了。

“小二,來一盤韭菜!”他大聲的叫着,只覺現在不吃韭菜,以後就再也吃不到了。

……

三天後,某條街道上鞭炮齊鳴,硝煙遮住了視線,整條街都被馬車堵住了道路。

“哇!那是青驄馬!”有人看着馬車嚎叫,這馬兒的價格比他的房子還要貴。

“看,那是大宛馬!”有人指着另一邊的馬車叫道,一群人眼睛發光,沒想到今生有幸,竟然見到了名駒。

“那輛馬車的車身竟然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有人不敢仔細的看着一輛馬車,誰家這麼有錢?

“紅木!竟然有人用紅木做車身!”有人驚呆了,自己家的紅木餐桌擦了又擦,每次放茶壺和茶杯都小心翼翼,唯恐茶水打濕昂貴的紅木了,可竟然有人拿紅木做日晒雨淋的車身?

“你們看那馬身上的韁繩,竟然是絲綢的!”又是一人死死的指着一匹駿馬,馬身上的韁繩在陽光之下反射着勻稱又閃亮的光芒。

“這就是頂尖豪門啊。”一群人讚嘆不已,僅僅能夠看到這些豪車已經不枉此行。

“這麼多貴人都來壯陽葯膳館,這葯膳必有奇效。”有人興奮的道,豪門大閥的人比普通老百姓有見識多了,豪門大閥的人推崇的就一定是好的。

“那好像是永城的李老爺。”有人盯着某個衣衫華麗的人低聲道。

“看來外地的豪門大閥也都來了啊。”有人看着一排排的豪車,心中竟然有些得意。早就有謠言說“胡神醫”和“韭菜壯陽”的影響極其的巨大,不僅僅席捲了整個譙縣,更飛速向譙郡和其餘郡縣蔓延,各地大多都經歷了韭菜價格大起大落的風波。今日看到這些外地豪門大閥的人都來了,可見這謠言多半就是真的。

那人盯着一個個外地貴胄,想到胡問靜是譙縣的神醫,壯陽葯膳館也在譙縣,頓時與有榮焉。

“唉,今日怕是沒有辦法吃到胡神醫的壯陽葯膳了。”有人嘆氣,還以為早早來了就能夠排在前頭搶個位置嘗鮮,但既然這些豪門大閥的人都到了,自然就沒有他們的份了。

一群高門大閥之人下了馬車,四處張望,沒有看到王家柳家趙家,心中有數,多半是在酒樓內恭候了。

“且去恭賀胡神醫。”有賓客不屑的笑着。大家都是門閥之人,誰不知道胡問靜只是名義上的酒樓老闆,真正掌握着錢財人脈的是王家柳家趙家?

酒樓前,胡問靜與一眾衣衫華貴的客人斯斯文文的打招呼:“久仰,久仰,客氣,客氣。”胡問竹扯着胡問靜的衣角,怯怯的看着眾人。

一群賓客微笑點頭,譙縣壯陽污女大名鼎鼎如雷貫耳,今日見了真人,果然是市井粗俗之人,見了貴客竟然翻來覆去只有久仰和客氣。

“一點不知道禮儀,竟然帶了一個小女童出來招待客人。”有年輕的賓客不屑的道,小孩子應該留在後宅!

“看她落寞的模樣,估計是知道自己只是個鄉野之人了。”又一個年輕的賓客微笑着打量胡問靜,熱鬧的人群中就她一個孤零零的,是個人都會清楚這堵住了整條大街的高級馬車都是衝著誰的面子來的。

“能夠見到我等,已經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分。”有人不屑的道,普通人怎麼可能見到他們?

“一個講壯陽之道的女子。”有人低聲笑着。

眾人也低聲笑,別看在酒樓前客客氣氣的與胡問靜打招呼,那只是他們身為高門大閥的子弟的基本素質和禮儀,而且大半是衝著胡問靜背後的王家趙家柳家。胡問靜身為一個女子大談壯陽之道已經是不知羞恥了,還把祖宗的壯陽秘籍拿出來賺錢,以壯陽為營生,這真是無恥到了極點了,與她打招呼都污了自家的名聲。

“多看一眼都是污了我的眼睛。”有人傲慢的笑着。

王梓晴站在一邊,聽着各種嘲笑和鄙夷,滿臉通紅,她真是不明白鬍問靜為什麼要這麼激進的開壯陽葯膳館,賺錢再重要,有的是辦法,做些針線活不好嗎?買幾畝地不香嗎?一個女孩子家家何必賺這污得不能再污的錢?

她快步走到胡問靜身邊,低聲責怪:“你現在是譙縣,不,是譙郡的笑柄!”胡問靜驚愕的轉頭看她,問道:“然後呢?”王梓晴更驚愕的看胡問靜,意識到胡問靜終究是粗鄙之人,不知道成為笑柄的可怕,哀傷的道:“以後譙郡之內所有門閥請客都不會請你,你在譙郡之內根本不會有人上門提親!”

胡問靜眨眼睛,問:“然後,他們就沒有來這裏吃飯,沒有給我送銀子了?”王梓晴死死的盯着胡問靜,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只盯着銅錢。

胡問靜微笑,打死不會告訴你胡某開壯陽葯膳館的唯一目的就是把王家柳家趙家拉下水,狐假虎威。

穿越第一天差點嗝屁在張家,穿越第二天差點被劉澤林殺死在密林之中,穿越第三天被小賊盜竊,這一幕幕讓胡問靜對這個世界毫無安全感,這哪裏是城市,分明是紐約貧民窟啊!

胡問靜毫不猶豫的決定在沒有武力值之前必須利用王家的門閥力量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她不在乎有幾個門閥願意入股壯陽葯膳館,只要有就行。有了譙縣當地的門閥世家入股壯陽葯膳館,譙縣哪個小賊還敢動她?她以後睡覺再也不用睜着一隻眼睛,唯恐半夜被人捉了賣到妓院了。

除了威懾小賊,胡問靜拉攏門閥也是為了對付張家。

張家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若是隱姓埋名自然可以安穩躲過張家的追捕,可只要發財了,出名了,張家還能找不到她?就算她改名換姓都沒用,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張家根本不用看名字,一看這個標誌性的組合就知道是誰了。

胡問靜可以打跑小賊,可打得過幾十個幾百個張家的僕役嗎?

胡問靜只有費盡心機的拉譙縣的門閥下水,讓外人看不透她的背景,這才有了自保之力。以後固鎮張家若是走了狗屎運找到了她,看看有王家柳家趙家撐腰,張家要是個聰明的就直接放棄了,要是腦子有病開打就被王家柳家趙家按在地上摩擦,總而言之胡問靜與王家柳家趙家合夥開壯陽葯膳館純屬花錢買平安。

至於開壯陽葯膳館的污名,和小命比算老幾?胡問靜完全不在乎。

一眾賓客進了酒樓,見了王家趙家柳家幾人,立刻笑了:“老王,好久不見,身體可好?”“柳三郎,你父親呢,為何不見他?”“趙公子,前些時日還想着你,不料這麼快又見面了。”

“從此以後天下再無一人不知道譙縣王家了。”某個賓客對王老爺笑着道。王家再落魄也不差這點“壯陽事業”的錢,不惜自降身份開這麼污的酒樓,無非是想要在“報恩”二字上做文章,千金買馬骨了。一群賓客點頭,這“壯陽葯膳館”雖然污了點,俗了點,但是用意深刻,必須大力鼓吹。

“文章寫好了沒有?可要找人潤色?”有賓客笑着問道。文章長短無所謂,重要的是突出核心,必須把王家為了報恩,不惜從事污業說清楚。

王老爺笑道:“已經寫好了。”一群賓客鬨笑:“且說來聽聽。”

王老爺當即背誦道:“豫州譙縣王氏,素有賢名,其女路遇盜賊,有壯士相救,王氏贈百金以報。壯士拒曰,我欲開壯陽葯膳館。世人皆曰不可,違禮也,且王氏大族也,必重其名。王氏諾之,救我女也,無以為報,當開壯陽葯膳館以謝。譙縣柳氏趙氏感王氏之至誠,對曰,此君子也,可從之,乃共建壯陽葯膳館。縣令感其行,嘆曰,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何陋之有?築碑以記之。”

一眾賓客笑了,這文字真是質樸到了極點,又極其生硬和尷尬的數次提到“壯陽葯膳館”,不找大佬潤色都不能拿出去見人。但全文重點卻抓的非常的准,將胡問靜的事迹降到了最低,名字都沒有提到。

“這《譙縣王氏傳》定是老王你寫的。”有賓客與王老爺從小認識,故意擠出鄙夷的神色:“這麼爛的文字不是你寫的還能有誰?”

眾人大笑,果然是《譙縣王氏傳》啊,以後王氏定然會出大名。

王老爺大笑,道:“這是胡問靜寫的。”

一種賓客微笑着,心中對胡問靜的評價立刻高了幾分,市井粗鄙之人寫出爛文章毫不稀奇,但是這把自己的事迹全部都掩蓋掉,這心態很是不錯。

“胡問靜就是拿這篇文章說服我入股壯陽葯膳館的,老實說,我當時看了這篇文章后很是震驚。”王老爺認真的道,胡問靜的思慮真是詭異啊,要不是女兒親眼見她殺了二人,他都要以為胡問靜是那些抱大腿的御用文人了。

一眾賓客轉頭看了一眼尚在酒樓外迎賓的胡問靜,刮目相看。有人皺眉道:“我還以為不過是一個厚顏無恥之人。”眾人點頭,給胡問靜加了新的定語,一個厚顏無恥的聰明人。

“胡問靜不是普通人。”王老爺認真的道,他自問見過的人多了,卻怎麼也看不透胡問靜是人才還是蠢材,甚至不知道該接近還是保持距離,此刻在眾人面前姑且說些分割的言語,日後若有變故也能抽身而走。

某個僕役到了王老爺的身側,小心的附耳說了幾句,王老爺臉色大變,勉強笑着行禮告辭。一群賓客轉頭一看,只見柳家趙家以及在酒樓外的胡問靜身邊都有僕役耳語,立刻就明白出事了。

“且看是什麼笑話。”一群賓客歡喜無比,什麼壯陽葯膳館開業有什麼好看的,哪有看王家柳家趙家出醜來的開心。

“有瓜子嗎?”賓客們叫着,坐等看戲。

譙縣的縣令坐在賓客之中,淡淡的笑着,低調無比。當今天下的官員個個都是門閥子弟,很多小地方的官員乾脆就是門閥直接派人擔任,只有譙縣這般既算不上偏僻小鄉村,又與繁華大城池無關,不上不下的中等偏下的城池的縣令才會是朝廷指派的。這在本地毫無根基的朝廷命官遇到地頭蛇就很是有些尷尬了,管多管少都不好,與這些門閥大佬保持你不惹我,我不惹你的客氣狀態才是最好的情況。

酒樓的後堂,胡問靜和王家趙家柳家的子弟臉色很是難看。

“大廚帶着所有的夥計跑路了?”胡問靜惡狠狠的問道,伸手摸摸扯着她衣角的小問竹的腦袋,與你無關,只管吃糕餅。

幾個夥計用力點頭:“早上做準備的時候還見着呢,可忽然就不見了。”

“嘿嘿,被人算計了。”胡問靜冷笑着看王家柳家趙家的人。王家柳家趙家的人互相看着,馬蛋啊,誰忒么的這麼無恥,竟然在酒樓開張的時候捲走了所有的大廚?

“這是要我們開業就是倒閉啊。”王老爺臉色鐵青,誰下手這麼惡毒?

幾個門閥子弟互相看了一眼,其實心中多少知道是誰,除了韋家的那個小子還會是誰?

“聽說韋宇軒曾經想要一把火燒了這座酒樓。”柳家的某個子弟道,雖然不清楚韋宇軒怎麼就和胡問靜有仇,但譙縣才多大,韋宇軒召集僕役想要燒了壯陽葯膳館的事情絕對錯不了。

“你為何不早說?”趙家的子弟怒斥道。

“韋宇軒得知我等三家才是真正的老闆之後就收手了。”那柳家的子弟苦笑,還以為韋宇軒就此罷手,另尋機會找胡問靜的麻煩了,沒想到玩了一手陰招,還把王家柳家趙家也坑了。

“好,好,好!”王老爺惡狠狠的道,開業就是倒閉肯定是誇張的,大不了宣佈今日暫停開業,延遲三天,壯陽葯膳館的房子和土地是自己的,又不需要付租金,延遲三天開業無非是白給了跑堂的小二開三天工錢而已,算得了什麼?但這貴賓如雲,縣令也到了,竟然不得不宣佈延期,這面子顯然是丟盡了。

“韋宇軒!”好幾個門閥子弟怒吼,必須通知韋家好好的教訓他。

“當務之急,必須找新的廚師。”王老爺也是經歷過風雨的,立刻看清了局面,現在誰有空追究責任,想要不丟人,只要找個新的大廚就搞定了。

“來人,立即把家中的大廚找來!”柳家的人反應極快,立刻下令。

“來不及了。”王老爺搖頭,賓客已經坐在案幾前等着吃飯了,難道告訴他們再枯坐一個時辰等廚師?信不信有人立馬就拂袖而去。

“一個時辰而已,那有什麼?”趙家的子弟笑了,搞些歌舞和酒水啊,沒有廚師做菜,還沒有僕役倒酒水嗎?隨便拖延一個時辰。

胡問靜乾巴巴的看着那趙家的子弟:“本店沒有歌舞。”那趙家的子弟氣憤極了:“為何不安排歌舞!”胡問靜一眼看白痴:“開業前我說過要安排歌舞啊,是你們說壯陽葯膳館要個P的歌舞!”

那趙家的子弟臉都青了,你丫那是歌舞?你的歌舞都露肚子,那是艷(舞)!

胡問靜鄙夷極了,你懂什麼,那是波斯舞蹈,橫行天下澀情場所所向披靡的。

一群門閥子弟怒視胡問靜和那趙家子弟,關鍵時刻,休要內訌!

“大廚跑了,找新的來不及,怎麼辦?”王老爺面對絕境徒呼奈何,什麼符合身份的典雅用詞都不記得了。

“難道今日就是我王家趙家柳家出醜之日?”王老爺想到了名揚天下的《譙縣王氏傳》,“……救我女也,無以為報,當開壯陽葯膳館以謝。譙縣柳氏趙氏感王氏之至誠,對曰,此君子也,可從之,乃共建壯陽葯膳館。開業之日,酒樓廚師痛哭流淚,吾一身清名豈能被污?乃去。酒樓遂止。譙縣百姓曰,王家污之,天棄也,不可近。縣令感之,乃築碑文曰,污人者人污之。”

眼看王家從名揚天下到遺臭萬年,王老爺眼前一黑,就要暈倒。

“這點小事情,胡某一伸手就搞定了。”胡問靜的聲音落到王老爺的耳中,宛如天外之音。

王老爺瞬間清醒了,死死的盯着胡問靜:“你有什麼辦法?”

胡問靜笑了,負手而立,抬頭看天:“做菜而已,不夠將菜放到水裏煮,又有何難?隨便找個僕役代勞即可,縱然沒有廚師的味道,也不會差了許多。”胡問靜對這個時代的菜肴鄙夷極了,除了水煮就是清蒸,還沒有調料,真是難吃死了。

一群門閥之人冷冷的看着胡問靜,胡問靜完全沒有抓住重點,今天的重點不是味道好不好,而是面子啊面子。

“那些賓客與你們都是老朋友了,難道還會說菜不好吃?花花轎子人抬人,這麼不懂做人的傢伙拉出去打死好了。”胡問靜笑着,今天到場的都是貴賓,絕不會鬧起來的,只管放心。

“若是真有人這麼不識大體,胡某就說這味道才是正宗壯陽葯膳的味道,他能說個不字?”胡問靜大笑,新式菜肴就是這點好,不管味道怎麼樣都可以說是特色,超級大廚師都沒辦法砸場子。

一群門閥之人緩緩點頭,仔細想想,其實用不着驚慌失措的,今日到酒樓捧場的門閥子弟之中老鳥多得是,肯定已經看出酒樓出了問題,想看熱鬧看笑話的必然有,但當面打臉的事情絕對做不出來,只要以後好好彌補,多半就能把這件事情揭過。

“彌補?是韋家要彌補我們!”王老爺笑了,對各個門閥而言酒樓的菜味道極差不過是小事情,關注點一定在韋家對王家趙家柳家挑釁。

其餘門客子弟也笑了,一時急糊塗了,賓客的關注點一定是韋家,誰有空管飯菜好吃不好吃。

“那麼,找個僕役做菜吧。”胡問靜揮手,菜單當中一大串的杜仲核桃兔肉湯、女貞子黑芝麻瘦肉湯、杜淮花生燉豬尾、參杞冬菇瘦肉湯、淮山薏苡仁燒賣湯、生薑肉桂燉蝦丸、靈芝茯苓燉烏龜等等壯陽神菜統統可以取消了,簡簡單單做幾個不算太糟糕的煮菜燉菜,大家哈哈一下過了副本再說。

王老爺和一群門閥子弟用力點頭,滿臉笑容的看着僕役們,柔聲道:“你們誰做的菜比較好吃?”

一群僕役們驚愕的看着王老爺等人,拚命的搖頭,大家要麼是打手,要麼是端菜洗碗擦桌子的,誰會做菜?

“你們竟然不會煮菜!”王老爺厲聲呵斥,打死不信。一群僕役老實極了:“平日都是老婆做菜。”“平日只吃府里的菜。”“從來不曾下的廚房。”

胡問靜獃獃的看着一大群不會做菜的僕役,憤怒極了:“男人不會做菜,怎麼娶妻生子!”一群僕役尷尬的看着胡問靜,真的?

胡問靜轉頭溫和的看着王老爺等人:“關鍵時刻,顧不得什麼君子遠庖廚了,你們誰做菜?”使勁的看王梓晴,身為待字閨中的大小姐肯定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在外能琴棋書畫,在內能鍋碗瓢盆。

“不要再害羞了,快點做菜,一大群人等着呢。”胡問靜催促着,適當的害羞幾秒鐘就好了,快點大顯身手,做出一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佳肴。

王梓晴和一群門閥子弟互相看了一眼,一齊看胡問靜,說自己是豪門大閥那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但是去掉“豪和大”,門閥二字絕對不摻水,你丫見過門閥的老爺夫人公子小姐自己做菜嗎?身為門閥子弟精通吃喝玩樂,琴棋詩畫,騎馬射箭,就是不會做菜。

胡問靜死死的盯着王梓晴等人:“何以如此紈絝!”你丫知道你和迷倒皇帝太子大將軍的女主角就差會做菜嗎?

“休要廢話!”王老爺厲聲喝道,門閥子弟不會做菜就是不會做菜,火燒眉毛,誰有空討論君子遠庖廚還是君子下庖廚。他眼神中滿懷期望,熱切又溫和的問胡問靜:“你呢?不如你來做菜吧。”

一群門閥子弟一齊點頭,眼神如火。你是個平民,也沒丫鬟僕役,一定是自己做菜,不管好吃不好吃,此時此刻你不上誰上?

小問竹看看左右,睜大了眼睛得意的叫:“我姐姐做菜最好吃了!”

一群門閥子弟的目光比太陽還要明亮,有救了!

胡問靜沉默了許久:“其實我家這幾天天天吃雞。”小問竹無辜的看胡問靜,那些綠色的菜叫做雞嗎?

一群門閥子弟看胡問靜,吃雞又怎麼了?我家也吃雞啊。

胡問靜的眼神肝腸寸斷:“沒懂?吃雞啊,清水燉雞,放一些菜心,蘑菇,這菜就做好了。”

一群門閥子弟懂了,你丫不會做菜!一群人冷冷的看胡問靜,廢物!

胡問靜冷冷看一群門閥子弟,你才廢物,你全家都廢物。胡問靜當然會做菜,只憑豬油炒菜就可以吊打所有毫無香味和香味的水煮菜。但是,那是留着自己真正的當老闆的時候的殺手鐧,怎麼可以隨便的浪費?

“算了,我上就我上!”胡問靜咬牙點頭,身為大污妖,竟然做出純潔的清水白菜,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可是……”某個僕役一直欲言又止,此刻終於出聲。

“還有何事?”王老爺厲聲喝道。

“可是……沒菜啊。”那僕役小聲的道。

什麼意思?

“后廚的人離開的時候把所有菜肴全部帶走了。”那僕役道,一直想說可是沒機會啊。

胡問靜和一群人死死的盯着那僕役,誰家的僕役,拖出去重打!

“天亡我也!”王老爺長聲慘嚎,就算食神出馬也沒用了。

“韋宇軒!”一群門閥子弟咬牙切齒,沒想到韋宇軒做的這麼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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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於億萬生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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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開業即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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