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要完了嗎
“你可打住啊,老祁,我怎麼管?你自己的女兒不規矩,你自己都管不了,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他們離不離是他們自己的事,你頭上要是戴了綠帽,你能忍?”
祁父:“......”
“那也是葉正瀟冷落了我女兒,她才會這麼報復他的,她那是逼不得已,現在,她可都改好了。”
“改好了?那我捅你一刀子,給錢你治好,你還會對我笑臉相迎嗎?”
“這是婚姻不是兒戲,跟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葉大海當著祁父的面,撥通了葉正瀟的手機。
“什麼,真的假的?你想好了?行,你可別後悔。”
放下電話,祁父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說什麼了?你倒是說啊。”
“正瀟說,已經和意濃談好了,出院就離婚。”
這不可能,自己女兒他還是了解的,當初為了嫁進葉家,可是在家裏不吃不喝逼着父母妥協的。
現在才嫁了沒幾個月就開始鬧離婚,這是吃飽了撐的嗎?
“老葉,這是你們葉家耍我們的吧?意濃對你可是孝順有加,你作為家長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婚姻解體呢?”
“我不能讓他們解體,可我也不能代替他們過日子啊,他們幸不幸福,難道你心裏沒數?捆綁在一起就幸福了?”
祁父無力爭辯。
“我不管,我女兒不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才結婚幾個月就被離婚了,你們葉家必須賠償。”
說到底是不滿意就這麼散夥,最後什麼感情不感情的,還是錢來的靠譜。
葉大海摸着下巴,“賠償?這個恐怕你多慮了吧,我沒記錯的話,他倆結婚之前就簽訂了婚前財產協議,大家好聚好散,有什麼可賠償的?”
祁父拍案而起,“葉大海,你混蛋,我女兒嫁到你們葉家什麼都沒撈着,你們不高興就提離婚,這不可能。”
“那你說怎麼辦?繼續將倆人綁在婚姻里,誰的日子好過?你難道想讓你女兒一輩子守活寡?”
這話生生刺激到了祁父,餐具落地,老祁直接過來推推搡搡之間,葉大海跌倒在了地上,腰部正好被餐椅給磕了一下。
最後,還是鬧進了醫院,祁意濃一邊,葉大海一邊。
葉正瀟一個頭兩個大。
“正瀟,離,必須離,這樣一家人,不講道理,還想賴賬,沒門兒。”葉大海氣急敗壞。
韓筱曼將水果喂進他嘴裏。
“好啦,離離離,正瀟都沒說什麼,你急個什麼呀?你呀,一大把年紀還這麼衝動,以為你還年輕?”
“我那是氣不過,誰讓他說不離,還想要我們葉家賠償,做夢。”
葉正瀟撫了撫額頭。“爸,那你也不該跟人家動手啊,我的事我會處理好,放心,祁家不敢鬧下去,會解決好的。”
除非她們不怕那些醜事曝光出來,若是大家撕破臉皮,這個社會對待男人的寬容度,遠比女人要優待。
祁意濃得知葉大海被祁父打傷了,心裏是怦怦亂跳,葉正瀟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以前只是對她冷漠,那是因為他多少心裏有些愧疚,知道給不了她幸福,從一開始就說好給她自由,會尊重她。
加上他本性不壞,不會無辜為難一個可憐的女人。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出軌在先,還和情人再三勾搭,染病在身,即使他不追究,風言風語也會影響葉祁兩家的聲譽。
那點子愧疚之心,早就在她屢次作死中給消耗沒了。
如今,她爹都把他爹給打傷了,乖乖,這不是找死嗎?
“姐,大伯是真的把你公公給傷着了,你說怎麼辦呀?”
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哪裏知道怎麼辦?
祁意濃在堂妹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
“什麼,還要住一周?不是說好馬上就能出院的嗎?”
“我哪知道,是主治醫師這麼說的,不信你去問吶?”祁意歡理直氣壯的回懟回去。
葉正瀟狐疑的看了看她們姐妹,祁意濃是半個字都不敢說。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正瀟,爸他沒事吧?”
還知道問,嫁進葉家這段時間,不說別的,葉大海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連句問候的話都沒有,那就太不是人了。
“傷到腰了,住院呢。”
“那我去看看吧,我要當面向他老人家道歉,我爸他......”
“用不着,你只需要好好靜着,等出院辦完手續,就什麼都了結了。”
可她不想離呀,說好住院期間來陪她,一晚上都沒有陪過,要不是因為陳渺渺,她的願望早實現了。
當時為什麼就沉不住氣呢?
“你真的這麼絕情,這麼快就要我簽字?”
“快嗎?我都嫌慢了,你說,當初你若是早就答應了離婚,你和黃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也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呵,真要是那樣,她還會中了黃彥的套嗎?
如果她恢復了單身,怎會看上黃彥那個屌絲?怎麼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再不濟也得找個看得過眼帥氣逼人的。
“你是故意諷刺我的吧?”明知道她恨黃彥入骨。
“我諷刺你幹嘛?我是替你着想。”
那可真得謝謝他這份“好心”了。
“你是和陳渺渺約好了,離婚後你倆就和好?”
葉正瀟眉頭皺起。“你有病吧?我們怎樣,你少扯到渺渺頭上去。”
是啊,人家是他的心肝寶,她是無人可要的垃圾,就應當棄若敝屣。
在他心裏,半個字都不能說她的不好。
“是,我不該說,可是我妒忌,明明我們都是女人,她只是你的前任,我還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呢,你對我和對她,簡直天壤之別,為什麼?”
這個念頭一直在她腦海里盤旋,從最初的相識開始,她就想問。
“沒有為什麼,不該問的別問。”問了也沒答案。
“就因為你覺得愧疚,因為她失去了你們的孩子,從此不能生育了,你愧疚一輩子,心裏放不下,是這樣嗎?”
葉正瀟將手裏的杯子砸在地上,哐啷一聲。
祁意濃往床頭一縮。
“我們怎樣,你無權過問,我放不下,我愛她又怎樣?”有的人即使什麼都不做,站在那裏就贏了。
有的人即使傾其所有,都求不來一個愛字。
看不透,就活該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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