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地獻禮長生軍
慕白輕聲說道“看來你真的很想去打浮屠塔”
秦石頭揉了揉鼻翼，道“本來我是聽說打下浮屠塔，會有很好的獎勵，沒想到還能成為武神，帶領軍隊出去征戰”
慕白道“那是武者最高的榮譽，你覺得你行嗎”
秦石頭道“我覺得我行”
慕白道“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當武神嗎”
秦石頭道“現在是打不過，以後可不好說”
慕白道“為了消除潛在的威脅，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在這個地方，殺了你，不會有任何的風波”
秦石頭道“你可以試一試”
秦石頭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擺好了防禦的架勢
慕白低着頭笑了笑，並沒有打算起身，“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打過我的，你在我眼裏，沒有那個潛力”
“殺人見血，會髒了手，我並不想殺你這樣的人”
秦石頭依舊保持着防禦的架勢，沒有放鬆警惕，道“不管你是什麼來歷，你看不起我，沒關係，等着瞧吧”
慕白道“等着看我被打臉嗎，不可能。打臉也是打你的臉”
馬匪的領頭人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慕白，“聽起來你的來頭很大，來自關外吧”
慕白並沒有回答
領頭人接著說道“聽說過長生軍嗎”
慕白點了點頭，道“聽說過”
領頭人道“一年前，長生軍下屬第九營，於北陽帝國境內，和北陽的黑豹騎兵發生了一場惡戰”
慕白沉聲道“第九營全部戰死，長生軍其餘馳援部隊皆被攔住。北陽帝國是鐵了心要吃掉第九營”
“一場不錯的策劃”
領頭人接着道“我們就是第九營的人，事情並不是你說的這樣”
慕白的眼睛變得亮了一些，多了一些興趣，“另有隱情嗎”
領頭人道“一年前，長生軍籌備多時，越過邊疆，為了開疆拓土，我們第九營的目標就是黑豹城”
“那一戰的戰線很長，打了一個月零三天，而我們第九營，僅僅半個月就被覆滅”
“很多人說，我們第九營是長生軍的最後一營，毫無戰鬥力，裏面都是一些扶不上牆的廢物”
“我承認，與其餘八營相比，我們是弱，但我們從未後退過。那一戰，並非我們打不過黑豹騎兵”
“而是被餓的”
“離開邊境之後，我們的口糧只堅持了七天，糧草官派人運過來的糧草也只是堅持了三天”
“餓了五天的我們，如何與黑豹騎兵對陣？”
慕白想了想，道“按理來說，糧草運送，每一支軍隊都有各自的時間。聽你的意思，長生軍是七天運送一次糧草”
領頭人道“不是，是三天運送一次。但因為我們準備了很久，所以第一次運送糧草到達的時間被定為離開邊境后的第八天”
“可誰會想到，第一次成為了最後一次”
慕白道“據我所知，你們的糧草，是被山匪搶走了，上面在查這件事情”
領頭人苦笑着道“山匪，你信嗎”
慕白調轉話鋒，道“你說你們是長生軍的人，如何證明呢”
領頭人道“我們就是長生軍的人”
慕白搖了搖頭道“光靠說是沒有用的”
領頭人的聲音大了幾分，“我要是說謊，天打五雷轟”
慕白道“你無法證明你是長生軍的人，也無法證明軍糧不是被山匪搶走。沒有證據，讓人如何相信呢”
領頭人道“我叫李通，元成十年加入的長生軍...”
領頭人想要接著說下去，卻被慕白打斷了
慕白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些，如果我想查，也可以知道，我就可以殺了你，冒充你”
“其實，證明啊，證有不證無。也就是說，你無法證明軍糧沒有被山匪搶走，那就證明軍糧去哪了”
領頭人思索了一會，恍然大悟道“長生軍，第九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吃牛肉”
慕白搖了搖頭道“你們的營長信道，所以他不吃牛肉，也要求你們不能吃牛肉，還不能吃狗肉，不能吃烏魚，不能吃大雁，對吧”
領頭人愈發覺得震驚，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領頭人點了點頭，“是”
慕白道“其實要證明你是長生軍，很簡單，只要你說出一個只有你和長生軍內的人知曉的秘密就可以”
“長生軍內的人，要是活着的，不是這裏的這些人”
領頭人道“我說了你就會信？”
慕白道“這是另一個問題了”
領頭人道“我曾和我們的隊長單獨執行過一次任務，偵查黑豹城，在城裏，我們遇到了一個公主”
“北陽帝國的十三公主，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隊長，還有將軍”
慕白道“也就是說，偵查黑豹城的任務，是將軍直接下達給你的隊長的，你的隊長找了你”
“這倒有點，有點...不合常理了”
領頭人道“這可以證明我們是長生軍了吧”
慕白道“可以，我會去找將軍驗證的，有時間的話。如果你說謊，無論你那時候是生是死，找到你都很容易”
“將軍怎麼會直接下達任務給你的隊長，你的隊長又挑了實力這麼弱的你呢，你們是什麼時候偵查的黑豹城”
領頭人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因為我們偵查出了十三公主，才去打的黑豹城對吧”
慕白點了點頭
領頭人道“我覺得，是。但那一戰的主戰場不在黑豹城，如果黑豹城是主戰場，我們第九營不會全軍覆沒”
“至少不會出現糧草斷絕的情況”
慕白道“你們想要打官府，快速揚名，從而查出真相，對吧”
領頭人道“沒錯”
慕白道“這是一條歪路，你是一個軍人，應該知道，軍隊和官府都是龐大的機構。捏死你們，太簡單了”
“還想着揚名，除非有人保你們。為什麼保你們，為了糧草的真相。這事牽涉的方方面面太多了”
“我勸你們，不要打官府的主意”
領頭人道“你好像知道的不少”
慕白道“長生軍的戰爭一直是勝多敗少，這才被冠以長生之名。一年前的大潰敗，失地，獻禮，天下誰人不知道呢”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你們要是想揚名，可以選擇正途，不要給當兵的丟臉。像我這樣的人，不少的”
領頭人道“像我們這樣的，走正途，可能一輩子都查不出來。走點歪路，更快”
慕白道“走歪路，會死”
領頭人道“走正途就不會死嗎，你也說了，這事牽涉很廣”
慕白道“你們可以找個靠山，第九營活下來的人應該不多，你們本身，對於很多人來說，很珍貴”
領頭人不解的道“除了我們長生軍，還有誰鐵了心的在查這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