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發現端倪坦誠言
秦石頭道“那要看一看雙方的依據了，誰的依據更讓人信服，就聽誰的”
秦鍾道“如果誰都無法說服誰呢”
秦鐵柱開口說道“那就聽族長的，只有族長，才有決斷權”
秦鍾向後退了一步，道“明白了”
秦鍾此舉，看似刁難秦石頭，實則是在幫助秦石頭，幫着秦石頭確立他的權力以及責任。與其說是讓秦石頭明白，不如說是讓族人們明白
秦石頭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現在不明白不打緊，可族人們，要明白，哪怕秦石頭年幼，也是族長
身為族長，有着至高的決斷權，但同樣，也有着保護族人的責任。權力與責任，永遠都是相匹配的
實力與位置不匹配，德行與位置不匹配，這種只是極少數的情況。平衡的世界裏，不平衡會逐漸消亡
秦鍾退回了原位，秦義向前走了一步
秦義是秦石頭的二叔，一身白袍的二叔，懷裏斜插着一把黃柄白面的扇子，面色看起來有些發黃
二叔也是一大把年紀，只是頭上的白髮比大叔少一些
二叔秦義開口說道“小石頭要繼續練武，不知道小石頭練武的目的是什麼”
秦石頭不假思索的說道“成為最強者”，他總不能說要看看神明是否可以跨越時間，回到原來的世界吧
秦義接著說道“成為神明，不僅需要大毅力，還需要很多很多的東西。在你這個年紀，心性未定，不知道你可以堅持多久”
秦石頭道“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
秦義道“希望你是一諾千金的那種人吧，不是腦子一熱想出來的衝動。作為族長，不僅要有絕對的實力”
“還要帶着家族平安，在這個世界上，無信不立。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打了自己的臉”
秦石頭點了點頭，“嗯，多謝二叔教誨”
二叔也是點了點頭，回到了原位
三叔向前走了一步，三叔名叫秦千，左眼失明。聽父親說，他們小時候在山林里玩，遇上了虎王
三叔的眼睛就是被虎王抓瞎的，這麼多年，三叔從未避諱過這一點，沒用布條或者眼罩什麼的遮住失明的左眼
三叔是這幾位叔叔里體格最壯的，也是最和氣的。平日裏也只有三叔經常和他們這些小孩子一起玩
其餘幾位叔叔各忙各的事情，有的根本見不到影子
秦石頭率先說了一句，“三叔”
秦千笑着說道“三叔沒什麼說的，就一句。秦家出了你，是福分，三叔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秦石頭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謝三叔”
‘秦石頭’和三叔的關係極好，甚至好過了他父親
三叔秦千說完之後回到了原位，四叔五叔六叔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其餘族人好像也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秦鐵柱開口說道“剛剛，小石頭的幾位叔叔說了不少，大家也都聽到了。今天呢，一共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秦石頭當族長。第二件，就是我們秦家，重啟堂口，走出去”
秦石頭不知道爺爺說完之後詭異的安靜與狂熱的眼神意味着什麼，因為他不清楚秦家的歷史，也不清楚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我秦家，一共七個堂口，由小石頭的七位叔叔各掌一堂”
“秦鍾”
秦鐘上前一步，道“在”
秦鐵柱道“明日起，着手開始準備成立鐘鳴堂”
秦鍾道“是”
秦鐵柱繼續說道“秦義”
“在”
“明日起，着手開始準備千秋堂”
“是”
“秦千”
“在”
“戰堂”
“是”
“秦丘”
“在”
“百兵堂”
“是”
“秦墨”
“在”
“遴人堂”
“是”
“秦宣”
“在”
“潛龍堂”
“是”
秦鐵柱清了清嗓子，他的眼神，同樣狂熱，“今日在場的有小石頭的六位叔叔，老七出了一趟遠門”
“等他回來，會成立絕殺堂。如今我們手裏有着八座礦山，大家用最快的時間將礦山交給外人管理”
“所有秦家族人，進入七堂，做好培訓與準備”
秦鐵柱話音一落，小廣場之上的族人們齊聲應“是”
秦石頭看得出來，這是族人們發自心底的吶喊。他們的聲音，並不震耳欲聾，但帶着他們的決絕
他看向了人群之中的秦七紗，她有些茫然，這幾個堂口，聽名字，或許她不知道會被分到哪個堂口吧
他也很茫然，這七個堂口，聽起來都像是打架的。秦家族人里像七紗這樣的女孩，會被如何分配呢
秦鐵柱扯了幾句閑篇，這一場確立族長的大事就結束了。回到家之後，秦石頭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七個堂口，我不是很懂，都負責什麼呢”
坐在湖邊的秦鐵柱扔完一把餌料，搓了搓手，“你大叔秦鍾將要建立的鐘鳴堂，負責情報”
“你二叔秦義將要建立的千秋堂，也可以稱之為執法堂，刑堂。有兩個作用，一是處理秦家本族觸犯族規之人”
“二是負責審訊秦家的敵人。也只有這個堂口，有權處置秦家本族犯了族規的族人，你要記清楚”
“即使你是族長，要處罰犯規之人，也要送到千秋堂，由千秋堂決定”
秦石頭道“嗯，爺爺將其取名為千秋堂，是不是覺得遵守規矩，家族才能經歷千秋萬載而依舊流傳”
秦鐵柱猶豫了片刻，緊盯着秦石頭的眼睛，“有句話，我一直想說”
秦石頭笑着道“爺爺請說”
秦鐵柱道“你是小石頭嗎”
秦石頭依舊笑着說道“不是”
秦鐵柱依舊盯着秦石頭的眼睛，等着秦石頭的解釋
秦石頭繼續說道“我來自於未來，那裏，無論我怎麼說，怎麼描述，爺爺都無法想像得出”
“爺爺可以把我當做一個靈魂，一個從未來來到了這裏的靈魂。我有着我本來的記憶，也有他的記憶”
秦鐵柱凝重的道“人確實有魂魄，不過可以離體，進入其他人的身體，是神明才有的手段”
“在你來的地方，你是神明嗎，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秦石頭道“我並不是神明，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要想知道原因，我得一直走下去。成為神明，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秦鐵柱道“這也就是說，原本的小石頭死了。你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有可能是你殺死的”
秦石頭道“是”
秦鐵柱沉默了許久，道“其實我一直都有所懷疑，自從你從山上回來之後。說的話，做的事，都不像是小石頭可以做的”
“你很誠實，可小石頭的命，我需要一個答案”
秦石頭點了點頭
秦鐵柱繼續說道“這件事我會保密，你是未來的人，對秦家沒什麼歸屬感，希望你不會害了秦家”
秦石頭道“無論我來自於哪裏，我都是一個人。現在，我就是秦石頭，秦家的人，爺爺可以放心”
“傷害秦家的事，傷害人族的事情，我不可能做的”
秦鐵柱移開了目光，看向了湖面，湖中的錦鯉爭相搶着餌料，時不時越出湖面，“承諾，不是靠說的，接著說說這幾個堂口吧”
秦鐵柱的目光變得深邃了一些，不知道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