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復仇

11:43AM

距離水面20英尺的直升機以每小時10海里的速度前進着，遵照了10-20的原則。

夜願目光平視，從直升機打開的艙門裏走出，實施了直升機空降。

他保持身體緊繃，鼻、肚臍腳趾處於一線上，左手握住潛水面罩，右手抱着捆在身上裝着手槍、彈藥的浮渡包，左肩掛着防水處理的長箱子。背在背上的MP7衝鋒槍槍口朝上，槍栓前推，以安全套封住槍口。

他挺直脊椎，鞋子上綁着腳蹼的雙腳率先入水。他雙臂交替划水，以戰鬥式泳姿進入運河。

他打開下水道井，爬了出來。

第一個目標，金庫。

他打開浮渡包，從裏面掏出乾式袋，取出明膠指紋打開了金庫門。進去后，他又立刻將門關上，防止暴露。

他把mp7槍口的安全套拿掉，裝上消音器，子彈上膛，然後掛槍在胸前。

只見金庫密室內鋪着古樸的毛絨地毯，旁邊還有個書櫃，書柜上有一本擺放不整，超出書櫃邊緣的書。

“這或許是突破點！”夜願心想。

因為十分講究的市長會對未擺放整齊的書本產生強迫症。

這是一本教授素描繪畫的書，名為：《列賓美院高級素描教程》。其中內容量之大讓夜願一時間無法找到有用的信息。

夜願略帶一絲煩躁和急切，來回翻看着。突然，他發現了一處細節。他的手蹭上了白色的東西，這可不是鉛筆上的石墨。

他心想：“我翻太快了，忘記是哪頁了，如何分辨一下哪張圖是人為畫的。不過既然是畫的，那麼就是有人額外加在書上的，並不屬於書中圖片，那麼應該會有鉛筆畫黑后那種極其反光的印子。”

夜願拿出了手電筒，快速翻看着。看到那張畫后，他向自己問道：“俄羅斯能畫出白色的素描工具最可能的是什麼？”

“答案是索絲。”他笑了笑。

夜願是一個能偽裝成任何身份的人，他需要對藝術、賭術、烹飪、博弈都有所攝入。

他從技法上分析，觀感上看這極有可能是張由安德烈卡達碩夫亞歷山大羅維奇畫的老人頭像，用時6小時。不過筆觸卻不一樣！亞歷山大羅維奇平時用的是斑馬鉛筆，下筆之後與眾不同。而這個人用的似乎只是市面上非常便宜的常見鉛筆，不過這都不是關鍵所在。重要的是，夜願已經知道了，留下的線索是酒。

“вино”，俄語中代表“酒”的單詞藏在老人頭像的筆觸之中。用寫不出墨水的筆寫下單詞后，用鉛筆一塗就能讓紙上留下的印子浮現出來。只不過這個詞太小，藏在畫中老人渾濁的眼睛裏，還被上眼皮對眼球的投影所遮蓋。

看着這些酒。有軒尼詩XO、人頭馬XO、傑克丹尼No.7，還有一瓶相對掉檔次的便宜貨——1664。

夜願看了一眼保險庫的門就知道，這種保險庫需要兩把鑰匙同時往相反方向轉動。並且還需要開頭第一個字符為英文字母的12位數的長密碼。

“出現了兩次XO，但品牌不同，這究竟意義何在？”夜願心想。他立刻聯想到了與保險柜的關係，這就代表兩把鑰匙往不同方向轉動。

他敲碎軒尼詩，發現了一枚鑰匙。但是人頭馬里卻空無一物。夜願這時看了一眼碎片，那枚鑰匙居然放在瓶底厚厚的玻璃片中。

但是，12位數的密碼，是絕對不可能一個個試出來的。傑克丹尼作為排名第一的蒸餾酒，代表的是故鄉田納西州。所以第一個密碼是T。而No.7中，O代表的是0，.7代表的又是什麼呢。這組字下畫了一顆子彈。N作為26個英文字母的第14個，而“.”則代表乘法乘號的縮寫。14又是7的兩倍。代表的則是一半。而數學中經常以1為整體出現，1的一半就是0.5。畫的那顆子彈上面寫着小小的12.7。12.7毫米即對應0.5英寸口徑。換算出來的套用公式的一組數字為25.4。那麼可以得出這是密碼。但這就又有一個小數點了。

夜願心想把它敲碎試試，然後發現裏面是一顆骰子。有可能，那兩個小數點代表骰子的點數最大是6。得出保險柜密碼前幾位，T2564。

而啤酒1664作為其中掉檔次的存在。那麼就相當於宴會上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象徵西方不詳數字13。所以得出131664。夜願敲碎了1664，但卻聞到的不是1664的味道。

他嘗了一口，說道：“伏特加，馬鈴薯釀造。”那麼這和密碼有什麼關係呢？

“馬鈴薯發芽后產生的毒素是龍葵鹼，化學式為C45H73015N。不，這麼長的數字一定和密碼沒關係。俄羅斯靠近東北，東北的馬鈴薯往往是4月開始收穫。最後一位數的密碼應該是收穫月份。”

密碼是T25641316644！

夜願果然打開了保險庫，接着他發現了裏面有兩張奧林匹斯銀行黑卡、北極私人金庫的鑰匙和地圖、水庫底下的導彈基地的鑰匙和地圖、以及藏在S2部隊機場裏的私人卧底的名單。

夜願接着看，又發現了位於農場的地下軍事研究基地的鑰匙和位置圖。不光是這樣，市長還有改裝車工作室，卸任后給自己準備在夜之都的賭場空中別墅。此外，市長手裏還有遍佈星之城的非法行業和一家跨洋犯罪公司和8套房產。

看到這裏，夜願已經想到了，文森特如果得到這一切當上市長后，只會因為坐擁這些而變本加厲，城市只會有越來越多和自己一樣遭遇的人。

“決定了，我要收下這一切。”

夜願將這些東西裝進包中，開始下一個行動部分。

第三部分，刺殺市長及其兒子。

夜願撥通電話后，豪宅四處爆炸。一塊帶血的真絲布料從空中飄落下來，飛到了夜願的手上。一向看不起特種兵的優雅愛德華竟然就這樣被炸死，看來殺手到底還是技低一籌。

“沒有殺手能解決我的炸彈。”夜願說道。

市長和他的兒子慌忙逃了出來。

夜願立刻打開長盒子，拿出t5000，他直接預估出提前量，一槍將市長爆頭。

“不過他的兒子可不能死這麼輕鬆。”夜願一邊向前衝去，一邊用mp7射擊着剩下的殺手。

他殺到市長兒子身前，市長兒子打算反抗，衝過來開始奪他的槍。夜願立刻將槍放手，解開槍帶。市長兒子將槍搶了過去，夜願則拔出彈道刀發射了過去。市長的兒子慘叫一聲，衝鋒槍掉在了地上。

接下來是二人的肉搏戰。市長兒子以身高優勢一腳踹過去，夜願接腿，然後給他來了一記撩陰腳，再上前將他摁倒在地。

夜願用手臂鎖着市長兒子的腳，用力掰着他的腳踝。然後，一記斷子絕孫腳又快又狠的踩在市長兒子身上。

上次在酒吧，只是因為他們人多，再加上地方狹窄，以及酒吧燈影響了夜願的眼睛罷了。

市長的兒子用沒被鎖住的腿一腳踹開夜願。掙扎着爬起，夜願立刻趕上來一腳踢在他的頭上。他在地上爬着，想抱住夜願的腿，將他扛起來摔倒。夜願立刻撤開一隻腳在後面，然後將他的頭鎖在腋下，向上一提。夜願一手鎖頭，另一隻手夾住他的手臂，雙腳後撤，頂胯往後起橋，將他摔了過去。

夜願爬起來鎖住市長兒子的頭，市長的兒子用力想掰開夜願的手。夜願突然一發狠，換個姿勢一手掰着下巴，一手抓着頭，將他的腦袋用力一擰，市長的兒子瞬間斷氣。為了確認他死透，夜願拔出匕首上演了“第一滴血5”中老蘭博的挖心一幕（場面過於和諧，直接一筆帶過，看過電影的人就知道主角這麼做多解氣了。）

做完這些夜願還沒緩口氣就轉身向5.5公裡外林中的藍旗亞拉力賽車奔去。

此刻是計劃的第四部分，撤退。

算準時間的他脫掉外衣，露出了裏面事先換好的市長兒子的同款服裝，在路過豪宅出口殘餘的監控時，他放慢腳步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市長的兒子逃出來了，行刺者看來是被愛德華的手下制服了。”看着監控的scpd警員鬆了一口氣。

自動曝光的相機在強光下自動收縮光圈，夜願確保自己遇見攝像頭時太陽永遠置於身後，這樣監控低清的像素將看不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