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正式結為合法夫妻
阮茵茵的臉頰瞬間被這好聽的聲音刺激的心神蕩漾,雙頰微微紅潤。
“老公,我愛你。”
阮茵茵貼在顧臨的耳邊,輕輕說道,話落,她的鼻頭間微微酸澀。
“再叫一遍。”顧臨小心翼翼的環抱着阮茵茵,溫言軟語道。
“老公。”阮茵茵甜膩的嗓音,飄在顧臨耳畔里百聽不厭,他享受般閉上眼睛。
“老婆,謝謝你。”
謝謝你,終於成為我的太太,我孩子的媽,我心愛的人間至善。
兩個人站在車子跟前,顧臨半天不放過她,薄唇輕輕貼在阮茵茵的發頂。
阮茵茵能感受到顧臨手勢微微緊了緊,她也跟着回抱過去。
“難得啊,竟然在這兒碰到了你們。”邊上,那道熟悉陰冷的聲音響起。
阮茵茵聞聲一僵,倉促的看過去。
徐睿梁今天一身正裝,臉上掛着陰霾的笑容望着兩人,明明大熱天,卻讓人背後發涼。
“徐睿梁,你是來應聘的嗎?”阮茵茵耐着性子問道,心底卻有種災難即將降臨的衝動。
聞言,顧臨打斷了她,對着徐睿梁道:“徐睿梁,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阮茵茵聽到這話,一臉疑惑的看向顧臨,不明所以。
緊接着,顧臨微微一動,周圍瞬間竄出來幾個彪形大漢。
阮茵茵眼尖的認出其中幾個人,是顧臨的親信。
做他們這行的,有些時候難免碰上一些難纏人,所以偷偷訓練了一批保鏢。
心中某個不好的認知逐漸在蔓延,阮茵茵試探道:“所以,徐睿梁,你還是不肯放下過去。”
她還以為,徐睿梁消失這麼久,是倦怠了現在這樣的生活。
現在想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你們這麼多人圍着我做什麼?我就是來辦點事兒,何必呢?”說著,他逕自轉身離開,老態龍鐘的模樣看不出一絲慌亂。
顧臨從始至終一直保持着警惕,看到徐睿梁不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後,便讓保鏢撤下去。
坐在車上,阮茵茵耐不住疑惑的性子,問到今天那些保鏢還有徐睿梁。
顧臨回答有些隱藏,淡淡道:“應該不會對你構成威脅,這些保鏢平時就是來保護你的,所以別擔心,有我在。”
聞言,阮茵茵抿了抿唇,沉寂下來。
腦海中不由得聯想到很多事情,之前徐老爺子走的太突然了,他的兒子現在也把自己弄得這麼糟糕。
顧臨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女人,問道:“想什麼呢?”
沉吟了一下,阮茵茵抬頭,淡淡道:“就是突然想到徐老爺子去世的太突然了,心裏有些不舒服。”
這件事在她心裏一直是根刺,總覺得自己當初沒有及時止損,這樣徐老爺子也不會被殺害了。
這個兇手,現在仍舊沒有被找到,還能逍遙法外。
想到這些,阮茵茵的心頭湧起一抹悲憤的情緒。
顧臨的咬肌動了動,心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哄哄小姑娘。
“乖,徐老爺子看得出你對他的好,所以,我們可以每年清明去看看,很多事情我們無法兩全,只有盡量避免,懂嗎?”
顧臨一通心靈雞湯澆鑄下來,阮茵茵心情舒暢了不少,她點了點頭,“好。”
回到家,兩個小朋友和顧氏夫婦一起對阮茵茵無微不至的慣壞,令她漸漸將這點兒悲憫之心拋擲腦後。
“樂樂,這下爸爸媽媽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顧父手裏拿着小夫妻倆的結婚證,教育小朋友道,“你要好好學習,爭做顧氏未來的棟樑,婚姻也是一種責任感,就像你對妹妹發誓要好好照顧她一樣,這就是責任。”
樂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歪着腦袋繼續問道:“那樂樂是不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孩子啊?”
聞言,顧父哈哈大笑,慈眉善目地拍了拍樂樂的肩膀,道:“我們要好好熱愛生活,努力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樂樂饒有其事地看向顧父,嚴肅道:“好,爺爺,爭取早日讓爸爸媽媽不用操心我。”
阮茵茵聽着顧樂樂的話,欣慰的淚水再次涌了下來。
“瞧瞧瞧瞧,我們孕媽媽怎麼又哭了。”顧母從廚房裏端了一盤果切走了出來,看到阮茵茵紅潤的眼眶輕聲道。
她掏出紙巾,遞給阮茵茵。
阮茵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因為我們樂樂很懂事,為娘甚是感動。”
樂樂傾身上前,擦乾阮茵茵的淚水,柔聲道:“媽媽不哭,不然沒力氣揍樂樂。”
“我揍你幹嘛?”
“我剛才不小心把妹妹心愛的小熊掉馬桶里了。”
阮茵茵:……
我們樂樂可真是一個有味道的小少年!
“那你說怎麼辦,妹妹知道了會很傷心的。”阮茵茵一臉吃驚的望着顧樂樂,假裝很惶恐。
“我想了想,把我最喜歡的英語書送給她。”顧樂樂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完事兒還不忘自誇一下,“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幾個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阮茵茵快要臨盆的日子。
為了安全起見,顧臨早在一個月前就推掉工作,每天陪在阮茵茵身邊,還不時出去踩點到時候去醫院最佳路程。
最後,還是顧母決定,直接住醫院裏,醫院設施也齊全,更放心。
於是阮茵茵安心的住進醫院裏,靜靜等待着小寶寶即將降臨。
這幾天在床上躺的她有些精神疲憊,傍晚時分乾脆自己下樓去散散步,等等顧臨。
顧臨回家去取小寶寶要用的被子了,她們之前來的時候一直忘了帶。
來到醫院裏的花季亭里,阮茵茵靜靜坐在那裏,感受傍晚時分的微風輕輕吹在自己的臉龐上。
“阮總,我們又見面了。”
“你怎麼陰魂不散!”倏地,這道聲音就像一道催命鬼符,咒的阮茵茵太陽穴突突一跳。
“是啊,我也想問問你,我怎麼在你面前陰魂不散的。”徐睿梁那道兇狠的疤痕就要鬼畫符一樣,令人無法不去注視。
他今天一身醫院白大褂,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和醫院的醫生一樣。
漸漸地,他沉穩的邁着矯健的步伐,緩緩朝着自己走來,看起來隱忍又透着冷戾。
“阮總,不知道你會不會每天晚上害怕的睡不着呢?我啊,每天晚上看着自己血淋淋的雙手,那骨頭真實的刻在我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霎地,阮茵茵臉色都白了幾分,神情怒不可遏的望着徐睿梁。
他就像天降煞星,不斷地提醒自己,徐老爺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