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 追兇
向前進隔着老遠也看見了白靈，他那臉色就是一變，似乎也有些驚訝會看見她從那輛大巴車上下來。
按時間來算已經過了一天了，向前進應該已經知道了昨晚史胖子他們已經把事情搞砸了。所以在見到白靈后，這個商人並沒有給白靈好臉色，鼻子裏哼了一聲就扭頭不再理會白靈了。
張昂走在最前邊，來到老闆們面前，開口就與這群人攀談了起來。
“各位，我是公安部特殊案件專案組的，配合警方來這裏調查你們電影院的事件，希望你們也可以配合一下。”
雖然張昂隱瞞了自己單位的真實名稱，但幾名地產股東也清楚他們是幹嘛的，特別是向前進，他顯得很是熱情，急忙將張昂往商場內部引。
白靈感覺到了一股尷尬之情，她有點不敢面對向前進。好在後者也沒怎麼理會她，這讓白靈的心情放鬆了些許。
張昂跟着他們走在前邊，上了扶梯后，他就拿出了一個筆記本準備開始記錄了。
“先說說具體情況吧！”
向前進對這段時間發生的詭異事件最清楚，所以由他負責口述。
張昂妝模作樣的一邊聽一邊點頭，可那筆記本上就是啥都沒寫，和之前詢問白靈時一樣。
就在白靈納悶這男人的筆記本是不是裝飾物的時候，張昂竟然開始動手撕了起來，將筆記本撕成了好幾頁，然後又將筆記本收了回去。
當他們一行人走到五樓之後，向前進的口述基本也講完了，眾人走到電影院的警戒線前，那裏還有一些警察在守着。
其中有幾名還被殷堅給認了出來......不過這次負責案件的警員並不是殷堅當初那一組的，所以也說不上有多熟。
一位領頭的警官走了上來，他似乎認出了殷堅，皺着眉頭盯着殷堅看了好一會兒。
不過因為當初也不是很熟，所以他馬上就收回了眼神和張昂聊了起來。
張昂將證件掏給他看了看，那名警察皺着眉頭點了下頭，說到。
“上級安排的工作，也就這樣吧！你們可以進入現場去查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畢竟你們不是專業的公安人員，裏邊的東西不要亂碰，懂了嗎？”
面對這位警官有些懷疑的眼神，張昂也不生氣，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沒說話，直接帶着人穿過了警戒線。
他這次只帶上了白靈殷堅，還有兩名宗教民俗局的研究員，霍邊江和其他十多人都留在了電影院大廳的警戒線外邊。
白靈被張昂親自帶着，有點受寵若驚了，不過她在進入影廳前，又看見了那個和霍邊江站在一起的古怪傢伙。
那傢伙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男女都看不出來，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種麻風病人一樣......
進到當時出事的影廳之後，張昂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警察留守在裏邊，竟然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了。
這下殷堅有些犯職業病了。
“張所長，這樣不行！不要碰案發現場的東西！”
張昂嘴巴裂開露出一個不是怎麼好看的笑容，看着他說到：“殷堅啊！思路得轉變，你現在已經不在公安局工作了，而是在宗教民俗局，這次的事件不是人為，案發現場完不完整無所謂，畢竟我們早就知道了兇手是誰！”
張昂說完，居然將剛才他撕下來的那幾張紙掏了出來，然後當著白靈等人的面開始折了起來。
他手下的其他幾名研究員開始在影廳裏邊到處查看，也是這裏摸一下，那裏搬一下，完全沒把剛才那名警官的話當回事，張昂也沒有阻攔他們。
白靈倒不怎麼在意這群人的舉動，她擔心的，是那群昏迷的人。
“張所長，我們下一步做什麼？醫院裏還有這麼多人昏迷，我們這麼悠閑不是很好吧？”
張昂扭頭看了白靈一眼：“白小姐，正是因為要救人，所以我們才要先找到那畜生。”
他說完，手上的紙居然被他折成了一個飛機，張昂抬手輕輕一拋，紙飛機飛出一兩米就栽落了下去。
張昂捂着臉有些懊惱：“媽的，又沒折好！”
說完，這個黑炭般皮膚的大漢竟然又掏出一張紙開始折了起來。
白靈有些看不下去了，繼續問：“我不是很明白，就我們這樣坐在這裏，怎麼找那東西啊？還有！醫院病房裏的人到底有沒有危險，不是說那灰仙是吃魂魄的嗎？”
張昂這次似乎並沒有折飛機了，而是在折一個更複雜的東西，他低着頭，直接對白靈說：“那畜生拘走這麼多生魂，應該是會把他們都困在某個地方慢慢享用，我們現在就是在尋找線索，找到那隻灰仙，然後再以此找到它的巢穴，放出那些生魂，這樣才能救人！”
張昂說完了，他手上的東西也折完了，白靈和殷堅驚訝的發現，這個傢伙折出來的居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
周圍檢查的幾個研究員聚了過來，張昂詢問了他們幾句，幾人都搖了搖頭。
張昂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麻煩！真是麻煩！老子又得用老辦法了。”
說完，張昂將那紙人舉到自己的嘴邊，嘴唇微動，似乎在對着紙人說什麼話。
碎碎念一大通之後，張昂將紙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你這是在幹嘛？”白靈問了一句，可張昂沒有理會她。
紙人剛接觸到地面，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那紙人竟然站了起來！
張昂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不錯！願意幫忙的傢伙還是有的，走吧！”
他話說完，那紙人竟然就動了，而且是一步一步的，從座位中間的走廊走了出來。
白靈瞪着眼睛驚叫了一聲，急忙閃到一邊給紙人讓出了一條路來。殷堅有些無賴的又給白靈讓路，嘴巴還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哎你呀！平時打人不知輕重，碰見一點點怪事就無比驚慌......”
後半句還沒說完，白靈就用手肘捅了殷堅一下。
然而，那紙人就這麼大步平穩，一步一步的朝着另外一邊的出口走去。
張昂面露微笑，慢慢的跟着紙人後邊從白靈面前經過。
“跟着我！”
看張昂的樣子，似乎想讓紙人帶路。
紙人雖然邁着大步子，但是因為身體太小，走的特慢，張昂也不急，慢悠悠的跟着他。
足足走了快十分鐘，紙人才走出了電影院，從另外一邊的通道走了出來。
那邊幾乎沒什麼警察，所以沒人看見紙人走出去。
出去后，紙人又在如今空無人煙的商場走廊上走着，剛走過一個拐角，這個小傢伙竟然開始邁開腿跑了起來！
“喲！發力了？”張昂大步一邁，趕緊跟了過去。一行人就這麼被紙人帶到了一處疏散樓梯處。
一看見那個樓梯間，白靈就是愣住了。
怎麼又是這裏？她都進入過這個樓梯間兩次了。第一次沒黑衣女鬼迷了魂，第二次被怪笑男人帶去了車庫裏。
張昂沒管這麼多，繼續跟着紙人走進了樓梯間，並且還被紙人帶着往下邊走去。
“張所長，慢點行嗎？這裏......”
張昂沒有理會白靈，很快就已經跑下了四樓。
無奈之下，白靈只好跟着他們繼續往下。
三層......
二層......
一層......
那小紙人不知道是不是磕了葯，竟然越跑越快，剛開始走路都能跟上它，可到了下邊，白靈發現張昂和自己需要跑起來才能跟上紙人的步伐了。
等到他們到了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庫外邊的時候，紙人才被彈簧防火門給攔住了。
它趴在門上一動不動，張昂似乎也懂了，上去將防火門推開，紙人又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一行人又跑進車庫裏，紙人跑到了一處應該是集水井的地方就停住了，它那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集水井？”張昂走到井邊蹲了下來，然後往裏邊望了一下，眉頭皺起了老高。
殷堅和白靈走了上來。
“所長，發現什麼了嗎？”
張昂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摸着下巴說到：“有點麻煩了，殷堅啊！你快上去把向前進給老子叫下來！”
殷堅有些困惑，不明白張昂是想幹嘛，不過自己是他下屬，上司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守，匆匆又跑了上去。
他走之後，白靈開口問張昂：“這不是車庫的集水坑嗎？莫非......”
張昂直接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畜生很可能是通過排水管線跑進商場的。”
十分鐘后，向前進一個人陪着殷堅來到了地庫。
“張所長，您找我？”向前進似乎知道了張昂的級別，非常恭敬的說到。
張昂點了點頭立馬問：“向先生，你們這裏的集水井是連通了市政的排水管網的吧？”
向前進一呆，猶豫了片刻又點了點頭。
“具體的我說不清楚，應該是連接了的。”
張昂恩了一聲，隨後扭頭看向了白靈：“白小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之前見到的怪笑男人就是地庫里的黑影，也是那隻灰仙的一具傀儡身，若是那畜生真是從集水坑裏跑進來的，那就麻煩了。它可以爬進這個城市的任何一處下水道里，根本就找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