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謝家嫡次女謝雅安
第六百九十九章謝家嫡次女謝雅安
威廉聽得,更是心驚。
是啊,威亭的勢力,從始至終也只失了一個皇后,但他的外家還在,且分毫未損。
吳西語失去腹中的孩兒,也只將安國公府連跟根拔起,損失的其實是威廉這一邊的勢力。
至於威亭,皇上雖然判他禁足,但卻並未給朝臣明示,只是朝臣心知肚明他牽扯到了什麼樣的事情里。
可這樣皇上沒有明示的罪名,只要威亭有朝一日能夠捲土重來,這罪名就將不復存在。
他折騰了那麼長時間,到如今對上威亭,也只能說是勢均力敵。
之所以一直都沒發現,是因為皇上從中操作,給他造成了一種自己已經勢大的錯覺,但實際上如何,他也是到現在才明白。
“你先回去吧。”威亭朝着那宏伯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那宏伯雖然不解,卻還是告辭退下。
威廉這才拉着吳西語坐下,“你早前問我,夠不夠心狠,你可有什麼辦法?”
當日,吳西語確實問過威廉夠不夠心狠,早在那一日,吳西語就已經想過,要讓威廉走今天這條路了,只是當時他還沒有察覺到威脅,所以選擇了一條平靜的路。
而今,眼看着皇上有重新啟用威亭的準備,他終於按捺不住了。
也對,威亭是多大的威脅呀!皇上雖然判了威亭禁足,可只要現在派給威亭一個任務,任務完成之後,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解除禁足,任務若是再完成得漂亮一點,就絕對不會再有人提及此事讓威亭心中不快。
而威廉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對手,又扶搖而上,很可能會以王子的身份,壓他這個太子一頭,到時候他顏面何存?
舉國上下都會說太子無能,才不配位。
但吳西語面對這樣焦躁的威廉,只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有辦法的是殿下。”
威廉不解,吳西語繼續道:“殿下難道在大王子府上,沒有安插人手嗎?”
這個自然是有的,不只是他在威亭的府上安插了人手,威亭也同樣在他的府上安插了人手,這是禮尚往來約定俗成的事情。
“據我所知,大王子府上那位道長並沒有停止給陛下供奉丹藥。”吳西語唇角含笑,眼中儘是算計。
這一刻的吳西語,和方才略有惶恐的吳西語,恍然不像一個人,但威廉見過太多面的吳西語,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泰然接受了。
再細細思索吳西語的話,才想到:“你的意思是,在丹藥上動手腳?”
“正是如此。”吳西語頷首,卻又有些遲疑,“只是不知道殿下的人,能不能做到了。”
得了法子,威廉就已經一派泰然,“語兒大可放心!”
看他的表情,好像是要做什麼為民除害的大好事一般,可半點都沒有要弒君殺父陷害自己兄長的愧疚感。
“如此,妾身便靜候佳音了。”吳西語起身,朝着威廉盈盈一拜,“妾身準備好慶功酒,只等殿下榮登大寶。”
察覺到吳西語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威廉眼神熾.熱,“語兒,你……”
吳西語俏臉一紅,“妾身先告退了!”還不等說完,扯着裙角就往外跑,卻在還沒跑到門口的時候被裙角絆了一下,差點就摔倒了。
威廉正要上前去扶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站穩了身子,推門跑出去了。
只留下威廉看着吳西語倉皇逃竄的背影,心中有了點別的想法,開口朗笑,這半日的躊躇,半夜的憋屈,都在這一刻,盡數化為烏有,再抬頭看天邊那輪彎月,都覺得順眼多了。
不必等月圓,他就能讓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吳西語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見沈春怡遠遠的迎上來,“太子妃出門怎麼也不叫奴婢跟着,這夜深路難行,磕着絆着了可怎麼辦?”
吳西語笑着走過去,哄逗的意味十足:“殿下尋我有急事相商,沒來得及叫上你,好了,彆氣了,下次一定不會忘了叫你,好不好?”
得了吳西語的保證,沈春怡才撇了撇嘴,“奴婢哪敢生太子妃的氣。”說著,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扶着吳西語回了院子。
到院門口,吳西語才朝着初一道了聲謝,“多謝初一護送了,你且快些回去殿下身邊伺候吧。”
初一這才離開了。
沈春怡扶着吳西語進了屋,才開口:“京中剛來的消息,三公子要成親了。”
吳西語愣了一下,是真正的怔愣,“成親?是哪家的姑娘?”話還沒說完,吳西語就已然紅了眼眶。
她一手帶大的孩子,竟然連成親,她都無法親眼得見嗎?
沈春怡見她這樣,連忙相勸:“只是相看了,成親應該還早着呢。”
生怕再觸到吳西語的傷心事,沈春怡也不敢遲疑了,“是二公子和二夫人幫忙張羅的,目前定下了謝家的二小姐。”
吳西語想了想,“可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嫡次女,謝雅安?”
沈春怡連連點頭,“正是,想來夫人對這位謝姑娘也很是滿意吧?”
吳西語點點頭,“是個好姑娘,在京中那些小姐中,是極難得的好顏色,也是極難得的靈動。”
這謝家二小姐,就算是和文以南放在一起,顏色上也是不遜色的,但兩人性子完全不同。
文以南恬靜淡雅,不爭不搶,只在某些東西上,會難得的多了幾分心思。
謝雅安是靈動活泛,若單單以性子來看,“性子上,與小鹿兒倒是相配的。”
吳西語不是不知道莫成鹿早已不是少年時的活泛性子,但如今他的成熟穩重,也不過是被逼無奈之下,不得不成長起來挑起家中的大梁。
和謝家二小姐在一處,或許還能讓他心中輕鬆不少,“是個良配,只是小鹿兒心中要有人家姑娘才行,你回信給瑾年,讓他們切莫強求。”
沈春怡心中感念,在這樣的關頭,王妃竟然還能心中念着那位素未蒙面的謝家二小姐。
“是。”她應下,又笑着道:“這位謝家二小姐當真是好福氣,能讓夫人如此關心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