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綁架
許南哲不是被宮弈抓起來了嗎?
他怎麼能出來?逃出來的?
宮弈的人有這麼好糊弄?
慕熙夏滿心困惑。
還有,宋嘉寧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是去見許南哲?
慕熙夏敏感的覺得有詐,渾身每一個細胞都調到了戰鬥狀態,充滿了戒備。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將車子開進了宋嘉寧所說的小區,然後朝她揮手,甜甜的笑道:“已經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自己上樓吧。”
宋嘉寧卻一把拽住了她,“那怎麼行呢,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我家呢,當然要去坐坐了。”
慕熙夏掙脫不過她,忽然眼角餘光掃到樓下停着另一台黑色轎車,非常眼熟,好像剛剛在宮家的車庫裏見過。
她突然就明白過來。
宋嘉寧應該是給宮弈通風報信了,現在只要她上樓,被宮弈逮到她和許南哲在一起,宮弈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好,很好。
她正愁不能重建和宮弈之間的信任呢,可真要好好感謝宋嘉寧幫她挖這個坑。
慕熙夏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挽住了宋嘉寧的手,“好吧,那我跟你一起上樓。”
宋嘉寧眼神里閃過一絲得逞,立馬親親熱熱的拉着慕熙夏進了電梯。
到了門口,門沒鎖,宋嘉寧推開門,使勁把慕熙夏推了進去。
慕熙夏踉踉蹌蹌的站穩,就發現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
宋嘉寧在門外喊道:“熙夏,我幫你們把風,你和南哲學長把生米煮成熟飯,宮弈就拿你們沒辦法了。”
許南哲聽到門外有動靜,從卧室走了出來,看見慕熙夏,整個人都呆住了。
慕熙夏冷冷的問:“是你讓宋嘉寧這麼做的?”
許南哲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
慕熙夏現在在他眼裏,和瘟神沒什麼兩樣。
他剛剛才被宮弈放了,九死一生,就算借他八百個膽他也不敢跟慕熙夏有任何瓜葛。
雖然宮弈的人沒有把他怎麼樣,可他還是很害怕,怕宮弈會反悔,會再把他抓起來,他只想連夜跑路。
所以想讓宋嘉寧給她送點錢過來,沒想到進來的卻是慕熙夏。
許南哲欲哭無淚,“慕熙夏,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你一廂情願,到此為止,你快點出去,要是被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死定了。”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時聽了宋嘉寧的蠱惑,覬覦慕家家產,和慕熙夏不清不楚的糾纏。早知道慕熙夏嫁的人是宮弈,打死他也不會趟這洪水。
慕熙夏嫌棄的看他一眼,“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如果不想去非洲挖礦,就聽我的安排。”
許南哲看着慕熙夏目光沉沉如水,深不見底,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慕熙夏……好像變了……
他狐疑的問:“你想幹什麼?”
慕熙夏笑了笑,壓低了聲音……
……
片刻之後,宋嘉寧驚慌的聲音便如期而至的響了起來。
“宮先生,您怎麼來這兒了?”
宮弈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神色莫名的看着那扇門。
宋嘉寧故意揚高了聲音,“夏夏不在這裏,你找錯地方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就怕宮弈不進來吧。
在卧室的慕熙夏扯了扯唇角,冷冷笑了。
宮弈的人很快就打開了門,客廳里空無一人,卧室門緊閉,但卻透出來一縷昏黃的燈光。
宮弈微微擰眉,示意所有人停下,然後走到了卧室門外。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
今天一天,他動用了宮家所有的勢力,才將慕熙夏和許南哲的韻事給壓了下去,沒有鬧到滿城風雨。
沒想到慕熙夏報答她的,竟然是第二次夜半私會。
幾個小時前她還在他書桌前賭咒發誓,說的他差點都信了,結果……
宮弈抬起手臂,剛要推門,便聽見裏面傳來慕熙夏的聲音。
“許南哲,你好卑鄙!你竟然藏在寧寧的家裏綁架我!”
許南哲惡狠狠的回道:“我不是想綁架你,我只是想讓你把說好的五百萬給我而已!”
“我沒有五百萬,有我也不會給你!我告訴你,寧寧在外面,她一定會幫我報警!”
“慕熙夏,你是不是傻,如果不是宋嘉寧幫忙,我怎麼可能把你騙過來?還有,我告訴你,這裏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宋嘉寧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許南哲為什麼突然綁架了慕熙夏?慕熙夏又怎麼會跟許南哲撕破了臉?
一切都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樣,這下完蛋了。
宮弈回頭看了一眼宋嘉寧,宋嘉寧的臉色瞬間蒼白。
慕熙夏蠢,宮弈可不蠢。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宮弈卻已經扭過了頭。
許南哲凶相畢露,對着慕熙夏逼近,“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給我錢,我就跟你魚死網破,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宮弈,你想跟我私奔,要死我綁着你一起死!”
他話音剛落,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踹門的保鏢們散開,宮弈神色淡漠的走進來。
“你想綁着誰一起死?”
他步子很慢,聲音也很輕,但卻讓許南哲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被綁在椅子上的慕熙夏瞬間淚奔,“宮弈,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
宮弈慢慢解開慕熙夏身上的繩子,溫柔的說:“以後出門還是讓司機送你,你到底是宮太太,要隨時小心那些對你不懷好意的人。”
慕熙夏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敢了。”
許南哲連忙跪地求饒,“宮先生,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五百萬真的是慕熙夏之前承諾我的,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宮弈望着慕熙夏,心裏閃過異樣的喜悅。
她說的都是真的,她和許南哲之間果然是金錢交易而已。
他剛想開口,慕熙夏便說:“宮弈,許南哲交給我處置行嗎?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敢綁我!更沒有人敢威脅我!”
她氣勢洶洶的撲過去打許南哲,又打又踹,滿眼噴火,像是只炸了毛的小奶貓。
等她打夠了之後,宮弈問道:“你要怎麼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