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來者不善
她柳珠可是個識相的,知道自己問的是屬於機密,所以她也沒挑太機密的問,就是稍稍的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一夜的時間其實過得很快,睡一覺,眼睛一閉一睜,第二天就來臨了,休息了一晚之後,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柳珠起的很早,因為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只不過在她拉開大門,這時一天的好心情,卻全都見鬼去了。
幾乎是拉開門的一瞬間,柳珠就注意到了遠處那一大隊的人群,正浩浩蕩蕩的朝他們這邊走來。
為什麼如此肯定那群人的目標就是柳珠自己的家呢?
原因就是,他的家,地理位置太特殊了,遠離村莊,自成一處。
那群人奔的目標明顯就不是村子,而是自己這處宅院。
大清早的,就柳珠跟秦鈺還有劉春芬起來了,兩個孩子都還在房間,也不知道醒沒醒。
那群人面漏兇相,柳珠生怕嚇着孩子,想要提前迎上去,問問他們想做什麼,盡量不讓他進院子,驚擾到孩子們。
劉春芬此時在廚房做飯,秦鈺在洗漱,自己已經收拾完了,這才最先出來開門的。
扭頭看了一眼,院內一片祥和,柳珠咬了咬牙,一腳邁出了院門,還順手將大門給拉上了。
她看到的那群人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依舊往這邊走來。
沒有猜錯,目標肯定是自己家。
柳珠硬着頭皮也朝他們走去。
其實說真的,有點害怕,因為這群人來就來吧,手裏竟然各個還都抄着傢伙。
拿的東西,柳珠簡直再熟悉不過了,有的人拿的是鋤頭,有的人拿的是鐵鍬,還有的人是從路邊折的樹枝,更甚者有人竟然還拎着榔頭。
他們似乎是將來者不善這四個大字給寫在臉上了一樣。
柳珠親爹可是個開武館的,她打小武功底子就好,對於各種招式的技巧,也是熟記於心,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以前那些本事慢慢都找回來了,況且再加上身邊還有秦鈺這種絕世高手,也零零散散的學了許多東西,所以那會兒的時候,她一個人對上二十來個大漢,打起來還可以遊刃有餘。
因為那二十來個人並不會使用技巧,只是一身蠻力就那樣單幹。
但是柳珠不一樣,柳珠跟他們打,一是用着四兩撥千斤的勁兒,各種技巧隨意發揮,所以打了他們的措手不及。
但是現在情況有所不同啊,就算她一個人能打二十個,可是這次來的人明顯遠遠超過了二十個。
柳珠沒有細數,但是大致的估算一下,也得有六七十個人了。
而且來的人還不全是男人,後面甚至跟了一群孩童跟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婆子們。
這是來打架的還是來看熱鬧的?為什麼那些大姨有的手裏還揣着南瓜子之類的呢?
樣子看着倒是想去看戲。
他們走的不慢,但柳珠走得更快,所以兩方人會面的時候,已經走出柳珠的家老一段距離了。
雖然鬧出來的動靜如果太大,還是會驚擾到家裏面的人。
但是沒關係,總比離的近了要強。
“你們是奔着我家來的?”
柳珠內心慌的一批,表面上卻波瀾不驚。
“你就是那個叫柳珠的?”
每一個人群裏面似乎都有一個為首的人,這個人群裏面為首的,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巧了,他就是那人群裏面唯一一個拿着榔頭的人。
這榔頭可是個大鐵疙瘩,目測得有三四十斤,看着挺沉,也挺滲人。
“對,我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珠眉頭微皺,看似隨意的回答了這句話,可天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腳跟已經悄悄的挪動了位置,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已經尋思着自己該往哪裏跑才最合適了。
沒錯,在這麼多人面前,她的逃跑路線都已經制定出來了。
攔不住,她可以跑呀,打不過,她也可以跑呀,附近這麼多暗衛呢,這些人要真想生事,那秦鈺培養出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只需要往家跑,保證自己的自身安全就好了。
“聽說張家村的人想進你的大棚瞧瞧,結果被你打了個半死?”
拿着榔頭的那個男人站了出來,說話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兇狠。
“所以呢?”
柳珠這個人,向來穩得住氣場。
果然,能夠鎮得住場子的人,氣場向來是穩的。
拿着榔頭的男人,見她如此平靜無波,倒是有種碰上硬茬子的感覺,有點無從下手了。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氣場不對,他也硬着頭皮開口了。
“我們是陳家村的人,要是我們也想進去瞧瞧呢,會不會也跟張家村的人一樣被打個半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後跟着的那六七十個人,手裏拿着傢伙的,都把傢伙什舉起來亮了亮。
得了,他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人多勢眾,意思是他們要是想去看的話,自己也打不過他們唄。
“打個半死倒是不至於,你們人這麼多,我就一個人,我怎麼把你們打個半死呀,只不過我還是要好言相勸,那畢竟是我的私人地盤,我不允許外人進的話,你們就不應該進去,難道不是嗎?”
氣場依舊很穩,臉上依舊平淡。
可是拔腿就跑的準備,她已經做得很全了。
“大家都是庄稼人,你說你有了種地的新辦法,你藏着掖着幹啥呀?咱都是鄉里鄉親的,你把這方法告訴我們,不就沒這回事兒了,有錢大家一起掙啊,你藏着掖着算怎麼回事兒,今天我們也不是來難為你的,你一個女人也確實不容易,只要你乖乖的把你弄那個大棚的方法告訴我們,這事兒就算完了,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
這為首的男人,哦,也就是拿着榔頭的那個,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了,氣場這麼穩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尤其還是個女人。
不是他看不起女人,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就應該是那種柔柔弱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能生個娃兒,做個飯,伺候伺候家裏男人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