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背叛

賈府背叛

太后目光深邃的盯視了林鈺琅許久,可林鈺琅始終態度淡淡的,若無其事的任她打量,太后拿不準林鈺琅到底有沒有金牌,就算在他手上,可只要林鈺琅不承認,他們也沒法子;甚至即便林鈺琅承認了,但他不願意拿出來,他們也同樣無可奈何,一旦出手搶奪,必定會坐實當今皇位來歷不正的謠言。

太后嘆了口氣,語氣又溫和下來:“哀家知道你與你父皇之間有些誤會,但你父皇之前只是受齊家蒙蔽,他如今已經知道錯了,也保證不會再難為你與林家姑娘,琰兒,難不成你還想要你的父皇、堂堂一國之君來親自給你賠禮道歉嗎?”

林鈺琅淡笑:“太後娘娘嚴重了,陛下乃天子之身,鈺琅區區一介凡民,實在受不起如此禮重。”

太后見他油鹽不進,勸說半晌卻毫無所獲,無奈的揮揮手:“罷了,你既執意如此,哀家也就不難為你了,退下吧。”

林鈺琅真就站起身告辭,在他出殿門之前,太后突然又開口叫住他:“琰兒,哀家想告訴你:林家救你養你,我們感激不盡,然而你與陛下才是親生父子,孰輕孰重,你好好想清楚!”

林鈺琅腳下沒有停頓,直到出了宮門,才諷刺的笑出聲:親父子?看來宮裏號稱明鑒是非的太後娘娘,也不過如此!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林公爺,這麼巧?”

林鈺琅轉身:“治國公。”

治國公笑着邀請:“有空一起坐坐嗎?”

林鈺琅點頭:“不勝榮幸。”

兩人一起去了一家幽靜的小酒館,看樣子治國公是熟客,不需要言語,二人就被掌柜帶去了一間雅靜的房間,待菜上齊后,小二就全部退下,兩人可以放心敘話。

治國公給林鈺琅斟了一杯酒,林鈺琅微微欠身道謝,治國公笑道:“林公爺如今倒是變了許多,記得剛來京城時,您還是意氣風發、傲氣凜然的模樣呢!”

林鈺琅淡淡道:“挨打多了,自然就懂得收起尖刺。”

治國公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林公爺身份尊貴,聽說就連陛下也要給您賜保命的聖旨呢,您又何須如此小心翼翼?”

林鈺琅心中暗警:這治國公看上去不聲不響,勢力居然如此大了?老皇帝與太后前腳剛說的話,他竟後腳就知道了!

不過,林鈺琅表面仍是不動聲色:“這話治國公信嗎?”

治國公笑了:“自是信的,若林公爺當真有如此貴重之物的話!”

林鈺琅飲盡杯中之酒:“可惜國公不是陛下。”

治國公眼裏閃過一道精光,若有所思的看着林鈺琅,突然大笑起來,態度熱情了許多:“喝酒、喝酒!”

等回到府上時已經晚上了,黛玉還在大廳等他,見他進來才鬆了口氣:“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林鈺琅笑道:“出宮時遇到治國公,一起去喝了杯酒。”

黛玉揮手打發走下人,這才又說:“方才你沒回來,賈府那邊突然來人說老太太身子有些不大好,讓我去看看,我過去守了將近一個時辰,看着沒事就回來了,可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總覺得院子裏有些不對勁,像是被人翻過。”

林鈺琅挑眉:“這麼沉不住氣?”

黛玉忙問:“你知道怎麼回事?”

林鈺琅附在她耳邊,悄悄把事情講了一遍,黛玉驚訝的捂住嘴:“他定然不會輕易罷休吧?”

林鈺琅諷笑:“要是罷手才叫稀罕,況且就算他想停,別人也不見得會讓他好過。”

黛玉聰慧,立刻明白過來:“你是說擁立肅親王的那些人?可肅親王不是無意於皇位嗎?”

林鈺琅嘆道:“那麼多人把身家性命繫於他一身,豈是他想避便能避的?”

京城的流言愈發瘋狂起來,甚至有朝廷大臣公然彈劾北靜王府,再加上賢妃家裏使勁,之前北靜王府逼死王妃之事再次被翻了出來,儘管賈探春已經認罪被斬,然而文人嘴利,他們想要定一個人的罪時,怎麼著都會找到理由,就連之前北靜王府私下替別人平官司、草菅人命等等事情,也全部被挖了出來。

北靜王府一開始還能穩坐不亂,然而隨着事情越鬧越大,甚至當年肅親王護送災糧一事也被越查越深,已經有當年參與過此事的侍衛出來認罪,肅親王當年在百姓心裏可是很有地位的,再加上民間一些草頭軍的起鬨、還有擁立肅親王那些人暗中操縱,就連當年暗中與北靜王府合作的官員都被扒了出來,在一些亂民的威脅下,也承認了此事。事後亂民逃了,卻把那個官員的證供傳的天下皆知。

北靜王府慌了,陛下也又驚又怒,下令官府嚴厲剷除亂民,每個城中幾乎都血流成河,流言確實被壓下去一些,然而聖上也幾乎喪失了在百姓心中的所有威嚴,況且幕後主使一直也沒出來。

就在這些亂像中,賈府似乎又恢復了一些氣數,顯見的居然受重用起來,最明顯的是多少年官位都沒挪動過的賈政,居然晉陞了,還拿到了實權,被派去其他地方監督河道修繕之事,可以說是純粹去撈政績的,另外,最近正好臨近賈老太太大壽,聖上居然也打着賈元春的旗號很是賞賜了一番,如此一來,賈府就不得不辦壽宴了。

賈府的壽宴辦的很是熱鬧,因為賈政不在,好顯擺的賈赦是怎麼奢侈怎麼來,再加上有聖上的旨意,前來祝壽的世家貴族絡繹不絕,賈府已經好幾年沒有這麼榮光的時候了,就連死氣沉沉的賈老太太,似乎都變得精神了不少。

那邊鞭炮聲不斷,林鈺琅跟黛玉卻穩坐家中,眼看祝壽時辰快到之時,兩人還沒出現,賈府開始不斷派人過來催促。

打發走請他們的下人,黛玉嘆道:“他們當真會如此嗎?”

林鈺琅放下手裏的書:“這就得考驗他們的良知了。”

黛玉搖了搖頭:“我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

林鈺琅也深深嘆了口氣:“走吧。”

兩人到賈府時,賀壽已經開始,先是賈赦捧了一座貴重的金絲翡翠雕的山子,無論是種水還是色澤、上面的金絲等等,皆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在坐賓客都目露震驚:這賈府看着不行了,居然還能有如此實力。

賈老太太樂呵呵的點頭,林鈺琅卻滿眼諷刺:為了這麼一座山子,賈赦愣是跟官府私通,找借口要了一個沒落世家一家五口的性命!

長輩拜完,就輪到了小輩,賈寶玉作為賈府的鳳凰蛋,自然是被安排在第一個的,雖說賈府沒落了,可薛家確是有名的富可敵國,儘管如今也已經不剩下什麼,但手裏的好東西也不少,所以賈寶玉跟薛寶釵夫妻獻上的是一個前朝留下的葯玉枕,十分貴重。

林鈺琅跟黛玉的注意力卻全不在此處,在長輩獻完禮后,他就注意到王夫人找借口離開了,黛玉也看到了,不由低語:“終究是抵不過貪心二字。”

很快輪到林家兄妹,賈老太太似有愧疚的看了二人一眼,林鈺琅也全做沒看到,上前草草賀了壽,過了許久,都已經快開席時,王夫人跟邢夫人才匆匆出現,面上有些喜色,走到賈老太太身邊悄悄耳語了幾句,賈老太太鬆了口氣的點點頭。

林鈺琅緊緊握了一下筷子,說不失望是假的,終究是自己的親外祖母,走到這一步,也讓林家兄妹心徹底寒了:為了賈府,她當真是打算親手要了自己兄妹的命!

當天壽宴一結束,沒過多久就有下人過來回報,說是王夫人果然坐轎子出府了,林鈺琅閉了閉眼,打發走下人,對黛玉說道:“給母親上柱香吧。”

兩人在祠堂待了許久,剛出來就有一隊禁軍將他們團團圍住,墨弦從後面走了出來:“林公爺,陛下有請。”

林鈺琅點點頭:“可否把玉兒留下?”

黛玉連忙抓住他的袖子:“我與你一起去。”

林鈺琅笑着拍了拍手:“你怕什麼,哥哥很快就回來。”說完把她推給紫鵑,隨着墨弦大步離開。

皇宮的御書房內,幾個大臣肅目而立,林鈺琅剛被帶進來,就有人迫不及待大聲質問:“大膽林鈺琅,私刻金牌冒充御龍金牌,簡直狼子野心、圖謀不軌,你還不快快俯首認罪!”

林鈺琅諷刺的抬起頭:“我見都沒見過御龍金牌,何來私刻?”

聖上怒拍桌子,扔出來一塊金牌:“胡言亂語,此物難道不是你的?”

林鈺琅輕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陛下認為此物是我的,為何不當場把我抓了?”

一個大臣站了出來,指着林鈺琅道:“此物乃是賈家交出,她們親自從你府上搜來的,難不成你的親舅家是栽贓你的?”

林鈺琅挑眉:“這有何稀奇,親生父親還有聯合邪祟要兒子性命的呢!”

此話一出,聖上感覺有些被打臉,幾個大臣也噎了一下,北靜王站出來,不緊不慢道:“我們問過打金的匠人,他親口承認林公爺確曾找過他,打的就是此金牌,他與林公爺無冤無仇,何至於如此冤枉你?”

林鈺琅諷刺的勾起嘴角:“哪家金鋪?”

“你們林家的。”

林鈺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就是那個早就被你收買,幫他還了賭銀、贖回老婆孩子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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