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海一派(上)

第九章 南海一派(上)

天光放亮,已經能辨得清面目了。WenXueMi。com韓飛轉到距二人不遠的地方,他知道二人中任意一位自己也不是對手,不如趁着二人打鬥不備之時將高軒竹救出。

阮老四手中拿着兩枚羽毛道:“字瘋子,你又從哪弄來這等上乘的鳥羽?”字瘋子道:“你少岔開話頭,今天我就要這丫頭的頭髮,別的什麼也不要了。”說著就伸手抓向高軒竹,阮老四左腳踢出,同時將兩羽擲出,正是一招“投石問路”。字瘋子怪笑又起,足下一蹬騰到空中,從阮老四頭上越過。阮老四見她待要從頭上躍過,口一張一股氣流噴出,字瘋子似懼他氣功,斜刺里落在塵埃。

韓飛摸到大石邊,待要為高軒竹解繩索,定睛一看,哪裏是什麼高軒竹,只是一塊大木。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懷疑現在的感覺,自語道:“明明是的,怎地突然變了?”這時,阮老四、字瘋子也看見了他,阮老四忙不迭的奔了過來,看見袋中的大木,眼露凶光道:“小子,怎麼又是你?老壞我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說著伸手向韓飛頭頂抓來,速度奇快。

韓飛忙甩頭躍在一旁道:“慢着,你偷人家良家女子是何居心?”阮老四哈哈大笑,似乎韓飛問了他一個十分滑稽的問題。韓飛道:“你笑什麼?”阮老四道:“你個小輩,難道你連你家阮爺爺也不認識嗎?我就是專做這個的。”韓飛尋思,自己跟銅臂鐵羅漢了安和尚學武時,師徒經常在一起談論武林的家數,卻不記得有什麼阮老四、字瘋子之類。韓飛道:“小小鼠輩,**問柳,竟做無恥勾當,我怎能識你?”阮老四怒道:“好小子,連‘花仙子’阮真都不知道?今天要你見識見識。”說著身子一動,猛地撲了過來,韓飛見他動作極快,招法怪異,用了全力向後飛去,方躲過這一節。

阮老四見一招“菊花吐蕊”連對方衣襟都沒有碰到,心中火起,一個小小少年竟然躲過了他賴以成名的“花蝴蝶拳”。收掌出腿,截向韓飛右肋,韓飛見此招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忙出笛劍掃向阮老四來腳。笛劍已出,阮老四卻沒了蹤影,韓飛突感腦後生風,心驚這人身法如此之快,雙腳用力向前躍出,滾地而逃。

字瘋子哈哈大笑道:“阮老四,我看你是越活越完蛋了,三招連一個娃娃的衣襟都沒有碰到,莫不是見到美女身子軟了不成?”阮老四聽她一陣數落,心中發狠連續攻上三招,韓飛知是不敵,緊守門戶,使出少林“迷蹤步”,一一化解開去。

阮老四一陣怪叫,韓飛熱血上涌,心志不定,知道此人正用內力迷惑自己,忙守住心神,腳下步子慢了下來。阮老四見有機可乘,一招“雙蝶戲梅”單掌擊向韓飛。千鈞一髮之際,韓飛使出其父韓霄凌創的“白猿劍”中的最後一招“乾坤一劍”,頓時間劍光閃閃,阮老四飛身跳出,低頭一看,身上衣服條條縷縷,髮髻散亂。心中暗想,這小子武功也不見得有什麼高明之處,怎麼這一招竟然沒有看出招法,只覺得眼前劍光閃閃,本能地向後飛躍方才躲過這一招。

字瘋子猛地躍過來,吼道:“小子,韓霄凌跟你什麼關係?”韓飛尋思,高軒竹已然不見了,不如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客客氣氣地道:“韓霄凌乃是家父。”字瘋子和阮老四都是一愣,字瘋子聲音顫顫巍巍地道:“那蘇星紅是你的母親了?”韓飛沒有看見她的表情,覺得他們好象認識父親,開口道:“正是家母。”字瘋子大叫道:“好呀,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我要殺了你。”說著身形一晃直取韓飛。

韓飛剛才以“乾坤一劍”僥倖逃過阮老四一擊,字瘋子與阮老四相鬥時,韓飛看字瘋子功夫又在阮老四之上,心中暗叫不好。字瘋子伸出五個乾枯的手指抓向韓飛頭頂,口中道:“小子拿命來。”韓飛剛要閃身躲過,忽見身前多了一人,正是阮老四。字瘋子見阮老四擋在身前道:“阮老四,還不快快躲開,讓我將這小子殺了,沒聽他說他是韓霄凌和那個賤貨生的嗎。”韓飛聽了心中火起,他不知道眼前二人與父親是什麼關係,那字瘋子竟然罵母親是賤貨,十多年來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二字在他眼裏是多麼神聖呀!

阮老四一笑道:“你等一會兒,我來收拾他。”回過頭來道:“小子,那丫頭你放哪了?你……”忽聽腦後生風,忙縮頸藏頭,同時一招“蝴蝶展翅”打向身後。

韓飛見二人鬥了起來,心中高興,發足狂奔。奔了幾步發現二人正在前面斗得正酣,向左進了林中。又是沒行幾步見兩人在樹上飛來飛去,心道:這二人的輕功竟到了如此地步,恐怕今日我要命喪在此了。腳下不停向來路奔去,奔了一里多路,二人還是在前面斗得不可開交,不知何時從身邊過去的。突然字瘋子五個枯指向他抓來,阮老四左手揮向字瘋子面門,右手截向字瘋子大臂,登時化解了。韓飛一怔之間,阮老四雙拳又揮到,他擺笛攔截,字瘋子一手攻阮老四一手又來抓韓飛。

字瘋子和阮老四相鬥之間不時攻韓飛,又同時化解對方的攻勢,均想:這小子非死在己手不可。兩個人雖是有守有攻,韓飛卻也是險象環生,聚了精神使出“白猿劍”,護住全身沒有抽身之機。

這時,順着山道背着紅日來了一頭小毛驢,四肢皆白,白得象一座會動的雪山。雪山之上坐着一個老頭,頭朝驢尾,背朝驢頭,弓着個腰,龍鍾老態,沒有半點生息。漸漸地離三人近了,老者口中唱着山歌,“舉世多少人,無如這老漢。不是倒騎驢,萬事回頭看。”聲音無力但字字清晰。

韓飛見是一位老者,此處劍光閃閃必會傷及他,心中不忍,急揮幾笛,抽出空隙喊道:“老人家,此處危險,快快離開!”老者象是聾子,沒有一點反映,照走不誤。不多時來到三人跟前,字瘋子一爪抓來,阮老四揮手架開,餘力未消直奔那老者,韓飛援救不及。

只聽老者道:“怎麼這種地方也會有野獸?”打了個噴嚏,恰巧躲過字瘋子一抓。字瘋子聽老者罵自己,哇哇怪叫道:“好呀!老東西!看看野獸要不要你的命!”自己倒認為自己是野獸了。她不避阮老四,向老者急揮了四爪,說也奇怪,老者嗑嗽幾下正好躲了開去,且都是只差毫釐。老者又道:“唉,這年頭連丑雌鳥都這般凶。”

字瘋子聽了更氣,她一生頗以容貌自負,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一個“丑”字。嗖地一聲,從背後抽出一件兵器,棄了韓飛和阮老四直擊老者頭頂。

韓飛見是一個金色短杵,心想,這女人真狠,竟然去打一位手無縛肌之力的老人。急揮兩笛乃是全身之力,將阮老四架開,笛劍彈出直取字瘋子右臂,字瘋子回杵自救,杵與笛相接,杵忽地不動了。韓飛定睛一看,字瘋子瞪着雙目呆立在那裏,阮老四伸着臂也是不動,韓飛知是被人點了**道,那老者必是世外高人,自己眼拙沒能看出。

老者騎驢已在十米之外,哈哈大笑,口中仍唱着山歌,“舉世多少人,無如這老漢。不是倒騎驢,萬事回頭看。”韓飛高聲道:“多謝老人家相救之恩。”老者道:“小夥子,好自為之,山不轉水轉,萬事終有期。”韓飛不明白他的意思,站在當地,不多時,老者消逝在林蔭道上。

韓飛看着眼前二人,走到阮老四跟前道:“你把那姑娘……那姑娘藏在哪裏了?”阮老四說不出話,韓飛搖了搖頭,阮老四一直在自己的視線里,他根本沒有時間將高軒竹藏到別的地方。韓飛在樹林裏找了半天卻哪裏能夠找到,默默地往高家莊走,思想着每一個細節,想着回去后不知道怎樣跟高文昌夫婦說,恨自己無能竟在眼皮底下將人丟了。

行了四里多路,覺得不妥又返了回來。來到大石旁,阮老四和字瘋子已沒了蹤影,左右找也找不到,被點了**道這麼短的時間不應該自解呀!莫不是螳螂捕蠶黃雀在後,高軒竹和二人都被另一個人捲走了?

這時從路上來了一位書生,韓飛自幼與母親學四書五經,雖是一個武林中人,但嚮往誦經做文的日子,喜歡書生的打扮,所以第一次看見韓飛時更象書生而非武功非凡的俠士。其母是江南第一才女蘇星紅,文高八斗,學富五車,才倒三峽。韓飛五歲喪父,七歲跟了安大師學武,白日習文,晚上習武,十多個寒暑不變,雖說比不了其母但也文高六斗,學富三車。

書生近了,韓飛瞧書生面白如玉,眉清目秀,文雅之至。見了書生心生好感,上前一躬身道:“仁兄。”那人一見韓飛突地臉紅了,一笑道:“你是喚我嗎?”韓飛文縐縐地道:“在下有不情之請,仁兄可看見過一位姑娘沒有?”那人臉更加紅了,韓飛心中納悶,怎地一個堂堂大男人臉紅什麼。那人道:“你問的姑娘是什麼人?跟你什麼關係?”韓飛心道,子曰“剛毅木納近於仁德”看來這書生已經達到至仁至納之境了,不問長相如何?不問穿着如何?卻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韓飛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最近失蹤了。”那人的臉更加紅了,而且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韓飛怒得差點要叫出來,眼睛充血,怎麼今天會遇到這種人。剛要行步離去,那書生道:“我知道她在哪裏?你跟我走吧!”說著牽了韓飛的手就往前走。韓飛感覺他的手軟如膏脂,似有磁力,一領之間已經沒有了自己,只得跟着走。

下了山岡走了不遠,前面有兩個人,韓飛一看正是南海二魔,兩人肩上各扛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點了**道的阮老四和字瘋子。高家莊派出許多人都沒有找到二魔,不想竟被自己遇到,看來高軒竹只怕也落到了他們手中。韓飛伸手去拿銀笛,手卻被書生按住,示意他不要動作,兩人跟在二魔身後,二魔得意忘形竟沒有發現。

財魔哈哈大笑道:“這老瘋子在南海把我們欺負壞了,沒想到這回落到我們手裏,鬼哥,要是讓師父看見了一定會誇我們的。”鬼魔道:“真是奇怪,這二人的功夫了得,怎麼會被人點了**道?只怕一會兒**道解了,我們就成了她杵下之鬼了。”財魔道:“不如我們將他們的頭揪了下來,拿着頭去見師父多方便,這瘋子死沉死沉的,你看怎麼樣?”鬼魔沉默一會兒道:“好,這樣最好。”兩人將字瘋子和阮老四放到地上,伸手就要揪頭。

字瘋子雖要殺韓飛,但與阮老四打鬥也救過韓飛,高軒竹下落不明,除了自己,在場的只有他二人。想到此,韓飛大喝一聲,揮着笛劍直奔二人。財魔見是一個少年,嘿嘿笑道:“又來一個送死的,我把他的頭也揪下來。”張着大手去抓韓飛頭。高家莊前韓飛見過南海二魔的功夫,知道不好惹,避開財魔雙掌,左手使出少林排空掌搗向財魔的臉。財魔身體肥大,步子微緩,險些被韓飛搗倒,他着了魔似的雙掌狂舞,又向韓飛頭抓來,好象不把韓飛頭抓下來不罷休似的。韓飛身子向左跨出一步,笛子橫揮“探手摘桃”正中財魔左臂,財魔先前被聶思雨所傷,尚未痊癒。今日又受重創,當即啊地一聲象一隻大熊排山倒海般去抱韓飛,韓飛哪裏能讓他抱住,縮身游縱。鬼魔這時大叫道:“財弟,這瘋婆子醒了,我們快跑。”財魔也象觸了電似的飛身快跑,轉眼間已七八米開外了。

武嫦娥字肖香字瘋子被騎驢老人點了**道后,全身僵硬難以動彈。韓飛去后,不多時從山林中竄出兩個人來,兩人見了她和阮老四馬上便跑,跑了幾步又轉身回來,來到他們身前,前後轉了幾圈。她一見是與自己有深仇的南海二魔,心中火起,身體卻動彈不得,說不出話來,眼中冒火。南海二魔看了一會兒哈哈大笑,財魔在字瘋子臉上掐了一下,道:“你倒是瘋呀!怎地了,來打我呀,你不是總想要殺死我嗎?”鬼魔道:“財弟,不如我們把他們交給師父吧!這樣師父會誇我們的。”財魔道:“好極,好極,這一回我定叫師父廢了她的武功,將她許給我,看我怎樣收拾她。”

二人又來到阮老四跟前,鬼魔道:“阮老四,該你倒霉遇到了我們哥們兒,讓你死也死的明白,看來七星劍客字秋生要成孤家寡人了。”鬼魔一提七星劍客字秋生,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兩人左右看看沒有別的異常,背起兩人就走。

方才財魔要揪字肖香的頭,她四十幾歲身子只許過一人,別的男人從來沒有碰過她,今日財魔又捏又抱,心中又羞又怒,韓飛為救二人與財魔打了四招,她心中一緊**道登解。南海二魔見她**道解了,一溜煙地跑了。字肖香滿面怒容,看了一眼韓飛道:“好小子,下回別讓我看到,要不然要你的小命。”起步追向二魔也不顧身旁的阮老四。

韓飛一想,聶小妹在二魔手中,高軒竹也多半落到他們手裏,高家又有許多人中了二魔的毒,不能放過他們,也起步要追。衣袖被人一領,回頭一看是書生。書生對他笑笑道:“你不是要找一位姑娘嗎?”韓飛看着遠去的二魔和字肖香,想追已經不及,搖搖頭道:“怎麼仁兄有辦法?”書生道:“我當然有辦法了,跟我走吧!”

兩人並肩而行下了山岡,太陽已升得老高。書生好象興緻很好,談古論今,琴棋書畫想到什麼說什麼,喋喋不休,完全忘了什麼姑娘。過了幾個小村子,來到一座鎮店,向一位老人打聽這鎮名叫谷水鎮。韓飛飢腸轆轆和書生找了一個小店,要碟牛肉,幾碟小菜,幾個饅頭,一壺山西汾酒。吃飯時,韓飛發現這位書生不僅行事有趣,吃起飯來也是細嚼慢咽斯文極了,開了幾句玩笑,說書生象個姑娘,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書生笑道:“我就是這個樣子,我看這個地方很好玩的,不如我們在這多住幾天吧?”韓飛心中動怒,怎地將我的事全都忘了。心裏想臉上表現出來。書生看出來道:“不是我不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你也知道那兩個魔頭功夫了得,只怕你見了姑娘也救不出來。”韓飛沒有作聲,這書生是什麼人?他好象很了解自己的一切,自己應該多加註意,看來高軒竹真的落到了二魔手中。

韓飛忽地想起了什麼事,命夥計拿來紙筆,草草寫了兩封信。一封寫給高文昌,將昨晚的事和自己遇到字瘋子、阮老四的經過寫了,又寫自己正在追蹤高軒竹和聶小妹的下落身在谷水鎮,告訴高文昌自己已寫了一封信給師父了安,讓高文昌派人將師父請來,不要把苗英的傷勢耽誤了。一封信寫給了安大師,告訴了安自己何時從家裏出來,要到哪裏去,如何遇到了高軒竹,如何打退了幽靈教,苗英如何被人打了生命垂危,請師父來搭救等等一一說盡。又說自己有要事在身不能親上少林拜見師父,請師父多多原諒,家裏一切安好……韓飛將給了安的書信封到給高文昌的信中,找來夥計給了他五兩銀子讓他快快送到洛陽高家。夥計看到銀子當然樂得不行,想到到了高家必還有賞賜,馬上跟掌柜請了假奔高家莊去了。

事兒辦完頓感輕鬆了許多,但一想起高軒竹心中又堵的慌,看書生吃完了看着自己道:“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子,能告訴我嗎?”書生將筷子放到嘴裏,瞪大眼睛道:“嗷,鬧來鬧去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氣死李白不讓白居易,洛陽第一才子笑忘書。”韓飛隨口道:“聽說過,久聞大名。”笑忘書哈哈大笑,笑得韓飛好不自在。笑忘書道:“你不知道我,我卻知道你。”韓飛驚道:“真的?”笑忘書道:“真的,當然真的,你聽我說,你可不要驚訝。你是江南一劍韓霄凌的公子,你別張大嘴呀!良碧渡少莊主銀笛俏書生韓飛,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韓飛雖是心裏有了準備仍吃驚不小,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韓飛突然一把抓住笑忘書的手腕道:“你到底是誰?有什麼企圖?”笑忘書慌忙之中要收回手卻哪裏能夠,怯生生地看着韓飛,眼裏含了淚。韓飛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手可能重了點,不過你得跟我講清楚,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事情?”笑忘書看着韓飛道:“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你想清楚了,不是我找你的,是你找我的,要我告訴你一個女子的下落。我現在什麼都忘了,一點都不記得了,要不你把我殺了吧!”韓飛的手漸漸鬆開了,看着笑忘書道:“我是江湖中人,有些事是不能不防的,痛不痛,我幫你揉揉。”笑忘書道:“收起你的好心吧!我怎麼都想不到世上的人都是這麼勢利。”韓飛道:“好了,剛才都是我的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會記仇吧!”笑忘書道:“誰是男子漢?我是一個弱小不經風雨的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無名小書生!我只不過聽別人說有位韓公子救了高家大小姐,一看你我就想到了他。”韓飛苦笑道:“看你象女人似的?”笑忘書道:“我怎麼就象女人了,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還懷疑我。”小店裏的吃客和夥計都瞧着他倆,瞧得韓飛好不自在。

吃完飯,韓飛只得聽笑忘書的話,兩人不再走,找了個客棧要了兩間房住了下來。韓飛又是一陣奇怪,這書生的毛病可真多,兩個大男人要兩間房。

韓飛身子疲倦,昨晚一夜未睡,進了房間合衣而卧,沉沉睡去。一覺直睡到日頭西沉,突然他被人叫醒,睡眼朦朧間見書生手舞足蹈說著什麼,漸漸地清晰了,聽清了書生所說的。笑忘書說南海二魔正在客棧的廳堂里吃飯呢。韓飛一聽精神一振,抽出笛子就奔前去。笑忘書道:“你這樣去不是找死嗎?你現在打不過他們的,再說這樣去也不起什麼作用呀,你能救出那姑娘嗎?反正他們今天晚上要住在這的,我們不用着急嗎?”韓飛無奈只得坐了下來,可哪裏能夠坐得住。等了一會兒,笑忘書拿進一個大包裹來,韓飛道:“你這是幹什麼?”笑忘書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你在這裏坐不住,我叫你去見見二魔。”韓飛道:“你剛才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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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桓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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