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兩頭兼顧
馬舟更加的懵逼了，要是只派差事的話，不應該細細斟酌，最後在一個正式的場合跟他說嘛！
怎麼這麼隨意的就問他樂不樂意，他要是不願意還能拒絕嗎？有這麼好的事兒。
馬周從未見過徐凡這樣的人，明明現在身份已經不同了，他封王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遍了朝野上下，其他的平民百姓也就算了，他們這些跟世家有牽扯的，特別是在雲陽城已經住下來的學子們，拿到的都是第一手的消息。
可他們這位王爺卻好像壓根沒把自己當王爺一樣，這倒是讓馬超有些不知所措。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他這會兒再猶豫，可能徐凡就真的馬上離開了。
直覺告訴他，徐凡給他派這個差事是經過斟酌的，但是除了他還有其他的人選，只看他如今願不願意了。
他當即立斷點頭道：“下官自然是願意的，只是若我擔任長史一職，那教育署那邊又該如何？”
馬周來到雲陽城競選演講的時候就說要擔任教育署署長了，徐凡也是認可了他的能力，但無奈人才不多，這邊給他安了一個長史的職位，那教育署那邊也不能空着呀！
但是一時間還真找不出第二個，徐凡短暫的想了想之後，十分鄭重的拍了拍馬周的肩，滿臉的我信任你的表情說道：“這事也好辦，你既然一開始也屬意在教育署工作，那麼我就特別允許你一邊做長史，一邊兼任教育署那邊的官職。”
還可以這樣的嗎？
馬周原以為自己非得從中放棄一個，而他能夠答應，也是因為先前他競選教育署署長徐凡明明已經表示對他的讚許了，這會兒卻提出讓他擔任長使一職，可能是有別的顧慮，可能是有更好的人選了，所以他才會答應長史一職，而已經做好了自己在教育署的位置會被人頂替的準備。
但沒想到徐凡想的卻是讓他兩邊都兼顧嗎？
這倒是前所未有的。
“你只說你願不願意能不能去做。“
聽徐凡這麼說馬周哪可能猶豫啊，立馬就點頭，拍着胸脯道：“下官可以做到。”
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提升自己，就是為了展現才能，就是為了扶搖直上的，所以又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呢，就算會累一點苦一點，也總比被淹沒在人群中默默無聞要好太多。
看他答應的爽快，徐凡也滿意了，他倒是相信馬周的能耐，只要對方願意做，總能發揮最大的潛力的，又交代了一大堆，順便提了讓馬周自己去找副使的事情之後就，讓人離開了。
他自己卻還待在書房裏頭，不會別的，就因為面前還擺着一大堆東西等着他看呢。
許凡一邊撓着頭髮，一邊耐心的閱讀着各種信件，各種資料，各種數據，最後處理完了也已經快日落西山了，他伸了個懶腰，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讓人將馬周叫了過來，順便還叫了程咬金尉遲恭秦瓊三個人。
他背着手慢吞吞的說道：“陛下恩准我可以圈養士兵，只是若說兵馬一詞，兵和馬都不可缺，如今咱們的戰馬雖說是有了，卻數量還是不夠，不知你們有何好見解？“
程咬金一聽這事是在自己領域上的，半點也不敢走神，認真的想了想之後說道：“殿下，咱們如今的戰馬不就是拉西卡從西域弄來的嗎？若是數量還是不夠，便再去與他商量，讓他再弄些過來不就好了嗎？”
徐凡卻沒有點頭，而是皺着眉頭說道：“我相信能弄到這麼多的戰馬就已經是極限了，要知道各國對兵馬的管控都非常的嚴苛，更別說要是優秀的戰馬，怕是還沒出邊境就能被人截下來。”
程咬金表情一縮，沒說話了，倒是旁邊的馬周，新上任的長史一職，他卻適應得非常快，一邊想着徐凡的問題，一邊還思考到了別的問題。
他也沒有顧忌，當著程咬金的面就說道：“殿下，不止戰馬，便是工坊的人手也是不夠的，要說工坊流動原本是十分規律的，但是程咬金將軍那邊訓練騎兵時間不定，幾天一來，倒是讓大家的陣腳都亂了，工坊的運行也不如從前順暢。”
程咬金一聽就不高興了，“殿下，騎兵訓練可不是小事兒，若是騎了戰馬上戰場，結果連馬都騎不順暢，那怕不是要丟人丟到外頭去了，這還是小的，若是整個軍隊都不擅長馬上戰術，被人殲滅了，必然也有損我們大唐威儀，這可絕對不能放鬆下去。”
邊說著還一邊不滿的看了看旁邊的馬周。
心想着，這從哪冒出來的，一上來就敲他程咬金的臉，莫不是想跟他結仇，還是想打一架？
聽着他拳頭上嘎吱的骨頭聲響，馬周卻臉色沒變，張口就反駁道：“按照程將軍這麼說，難不成工坊就不重要了嗎？程將軍只為自身考慮，卻完全不顧及旁的地方，實在叫人不敢苟同。”
“你！”
程咬金一急。
格老子的，這麼久了還真沒人敢在他跟前這麼懟他呢，就是魏徵在他跟前說話陰陽怪氣了點，也不敢這麼直面他的怒火。
程咬金有些控制不住火氣，要不是徐凡在這裏，他怕是早就一拳掄上去了。
馬周卻臨危不變，好像壓根就沒意識到對面這個猛將一拳就能把他打個半死一樣。
徐凡看着這兒，又看看那兒，心裏倒是有些滿意的。
馬周是個可造之才，就憑着這心理素質，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老陳嘛，有能耐。就是這脾氣沖了點，還得再磨練磨練才行。
他咳嗽了兩聲，“兩位說的都有道理，這事也不用爭執。既然是人手的問題，現如今的人手不夠就繼續招新，工坊那邊不能懈怠。”
“老陳，騎兵那邊你也得加緊看管着，但不要隨便從別的地方調人，暫且先湊合著，等人手招上來了，我還打算弄個職業兵制度。”
聽到這幾個字兒，秦瓊跟尉遲恭兩人立馬就想到了現如今程咬金頂着的騎兵統領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