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迎親
這天是江映雪和勁松的婚禮,白露特意給她準備寬鬆的喜服,又為她定製的平底鞋,特別叮囑身邊的喜娘攙扶好江映雪,不讓她有一點點的閃失。
勁松被眾人簇擁着來到了喜房,喜房中站了三個身着喜服的新娘子。
喜婆一見到勁松進來就張羅道:“來來來,新郎官猜猜這三位小姐中哪一個是新娘子,猜不對可不許走哦。”
眾人聽罷也在一旁歡呼雀躍地你猜我說,勁松面不改色,圍繞着三個小姐繞了一圈,然後他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從其中扯出一個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
“映雪,我來接你了。”
說罷勁松就要牽着江映雪走出房門,正在這時,一道嬌嫩的聲音傳出。
“等一下,你就不怕牽錯了嗎?”
一個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忍不住揭開了自己頭上的蓋頭,露出了絕美的容貌。
“這不就是新娘子嗎?”
一個婦人驚呼道,其他人聽罷也一臉看好戲的望着勁松。
這個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男子,竟然得了白露公主的親睞,將自己的女兒嫁下降於他。
現在竟然還挑錯了新娘子,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勁松扭過身看向說話的女子,唇邊帶着輕輕的微笑。
“從未見過念雪妹妹,今日一見果真天真爛漫。”
勁松此話一說,眾人這才知曉,這並不是新娘子江映雪,而是白露公主的另外一個女兒江念雪。
江念雪見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便跺了跺腳冷哼一聲,將手裏的蓋頭丟在了地上。
“算你聰明。”
另外一個蓋着紅蓋頭的女子,也扯掉了自己頭上的蓋頭。
眾人驚呼,只聽說過白露公主家有三胞胎,但是從未見過,今日一見,果然極為相似,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若不是長久相處,定是不能認出來的。
“好了,念雪及時到了,咱們送映雪出嫁吧。”
兩人點了點頭伸手在肩頭一扯,紅色的喜服立刻變成了好看的百褶裙,一粉一紫十分相稱。
勁松帶着江映雪出了院門,去往了公主府另一個院子。
因為勁松本事迎客松沒有什麼規矩之類的,以江念雪成親后,還是繼續住在公主府,這樣也方便白露照看江映雪,畢竟她現在已經懷有身孕五個月時刻都需要整注意。
隊伍一路吹吹打打,迎着勁松和江念雪來到了公主府的正廳。
白露和夏於冰、亞索、科索亞等人都在高堂上坐下,雙眼滿笑意的望着迎面走來的對新人。
“一拜天地。”
兩位新人站定后,喜婆就開始您唱。
“二拜高堂。”
江念雪和勁松轉過頭來,對着高堂上的白露夫妻重重的鞠了一躬。
“夫妻對拜。”
江念雪與勁松相互持行了伴首禮,然後被眾人擁簇者去了新房。
白露看着漸行漸遠的兩個人覺得有些感慨,自己的女兒長大了也成人了,馬上就要做母親了,這一切都彷彿來的很快。
另外一邊,江重雪參加完江念雪的拜堂儀式后,便獨自前往公主府的湖邊小亭等待。
她已經讓身邊的丫鬟去喚了齊天闊來,她有話對他說。
齊天闊跟他青梅竹馬,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後來江重雪被太后帶入宮中撫養,齊天闊也入宮從侍衛做起。
他雖然是齊將軍的兒子,卻一心想要擺脫父親的光環獨自成就一番事業在皇帝跟前也算得寵。
不多時,齊天闊踱步走了過來。看到江重雪獨自一個人在湖邊小亭。他微微蹙起了眉頭,覺得有些不妥。
江重雪等了那麼久,他又有些不忍心腳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些。
“小郡主找我,可是有事。”
齊天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朗聲道。
江重雪看到齊天闊這個樣子,心中就是有氣。
他們兩個從小在一起打鬧慣了,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齊天闊對他的態度就有了變化。
禮貌客氣,似乎不含有一點多餘的感情。
“齊天闊,映雪已經成親。念雪和她的師兄也只差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願意娶我?”
齊天闊聽到江崇雪質問,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拱手。
“多謝小郡主厚愛,微臣身份低微,配不上小郡主。還請小郡主,以後不要。拿微臣開玩笑了。”
江重雪沒想到齊天闊會這樣說,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齊天闊你是知道的,我和我母親從來不在乎門第之分。更何況你是騎大將軍的兒子兒子談什麼身份低微。”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喜歡你,你究竟要不要娶我。”
江重雪深呼吸,再給齊天闊一次機會。如果再被拒絕,她就是死心,寧願一輩子不嫁,也不願意嫁給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人。她相信她的母親會理解她的。
這次齊天闊沒有立刻回答,可過了三息之後,他的答案還是拒絕。
江重雪十分生氣,感覺字自己一顆心餵了狗,被人扔在地上蹂躪踐踏,
從小金尊玉貴長大的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江重雪捂着臉跑開,獨留齊天闊望着公主府的湖面久久不能平息。
他和江重雪從小一起長大,他又何曾不喜歡她。
江城雪從小冰雪聰明,天真活潑。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可齊將軍府卻是一個大染缸裏面婦人陰私的事情,小妾們爭寵事情屢見不鮮。
他不想要讓江重雪身處在這樣的家裏,也不想讓她被家中的那些人算計。
她只要好好的,每天開開心心的,他就很滿足了。
齊天闊的父親娶了不少的小妾,母親又早亡。他從小被家裏的姨娘算計、迫害,以至於父親並不是很喜歡他,反而對於庶出的弟妹格外疼愛。
不如然他何至於獨自一個人進宮做侍衛,要是憑藉著齊大將軍的名頭在軍營中混出一個名頭不在話下。
只是他從小生活在這樣骯髒的家庭里受夠了計謀,不願為自己謀多一點的利益。更不希望江重雪被這樣的環境所污染,那樣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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