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如此巧合的事
偏偏在前不久,她拍戲死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思及此,顧夭夭瞳孔倏然睜大,腦海里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也許,她的死,根本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人為。
一想到自己的死,很有可能跟楚安歌有關,心如同針扎似的抽搐了下,眼圈微紅,打斷腦中的思緒,緊緊的抱緊雙臂,不忍再繼續深想。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紮根,又怎麼能輕易的拔除。
她坐在電腦前,打開一個全是英文的網頁。
這個電腦是她之前用歐敬那十萬塊錢買的,她當時沒來得及從出租屋裏帶出來,還是事後,偷偷的下山,將電腦拿了回來。
憑藉著之前二十幾次失敗的經驗,她漸漸摸索出新的門道,按照之前的順序,反其道而行。
緩衝的界面停留了三秒,而後提示解碼成功。
隨即電腦上出現了九宮格畫面,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女神色肅穆的在監控下來來回回,電腦的左上角還有一個用於聯絡的郵箱圖標。
顧夭夭激動的咬唇,生怕自己興奮的叫出聲來。
她用鼠標點開郵箱,選擇了一位最近的聯繫人。
‘好久不見,越大人,趕緊出來見駕!’
編輯好內容,她點擊發送,郵件咻地一下就發了出去。
很快,對方便有了回應。
點開回件,內容里是一連串的問號和感嘆號,包含了對方的千言萬語。
熟悉的回信方式,讓她想起了一張久違的面孔,頓時鼻尖一酸。
‘越荊!你這個臭小子!想死你了!’
對方很快回了信。
‘青姐,你這麼久都去哪了!都快急死我們了,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
‘防火牆是怎麼回事?’敘舊歸敘舊,顧夭夭可沒忘記這一茬,為了破這個防火牆,她頭都快禿了。
越荊發來一個撓頭憨笑的表情包。
‘青姐莫氣,之前發現有人入侵我們的防火牆,我就讓陸彥修復了一下。
原來是陸彥,顧夭夭彎唇,如果是陸彥,她心服口服。
畢竟這一手黑客技術,可是陸彥親傳。
‘廢話不多說,最近組織怎麼樣?’
‘挺好的,我們接了好幾個大項目,保護的都是他國的政要,不過青姐放心,我們接的都是好活,殺人和為虎作倀的勾當可一樣都沒幹。’
‘那就好,誰敢趁我不在壞我規矩,青姐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青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們啊?你這一次也消失的太久了,害的我們一直擔心你出了什麼大事情。’
‘就快了,等事情忙完了就回來看你們,對了,我這裏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調查一下。’
‘青姐儘管吩咐,越荊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顧夭夭癟嘴‘沒那麼誇張,青姐不會害你們性命。’
越荊發來一個嬉皮笑臉的表情,顧夭夭無奈的勾唇。
他們一起進組織,一起成長,對這個像弟弟一樣的男孩,她一點頭頭的架子都拿不起來。
將準備好的東西打包發給對方,很快對方便發來了一個嚴肅敬禮的表情包。
“時少夫人,吃了半個月的白食,就連自己的本職工作也忘了嗎?”身後突然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
顧夭夭一驚,嚇得連忙將電腦合上。
扭頭,便看到男人斜靠着門框,手插在褲兜里,俊美無儔的五官,冷情冷欲中又帶着一絲絲痞氣。
“時先生,你醒啦!”顧夭夭訕笑。
“是啊,都快餓死了。”時晏琛咬牙,皮笑肉不笑。
顧夭夭會意,一溜煙的鑽進了廚房。
時晏琛吃完早餐,接了個電話,便出了門。
正好給了顧夭夭與越荊聯絡的機會,一直到晚上,男人都沒有回來。
第一情報組的辦事效率果然很快,一天之內就將楚安歌與阮梨婷之間的事情調查的事無巨細。
越荊發來一個好奇寶寶的動圖‘青姐,你什麼時候對娛樂圈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啊?’
顧夭夭蹙眉‘什麼時候青姐的指令,越大人也開始懷疑了?’
越荊發了一個瑟瑟發抖的表情包,並表示再也不敢了。
第一情報組的效率很快,不過一天時間就將楚安歌與阮梨婷之間的事情調查的事無巨細。
顧夭夭點開越荊發過來的那份郵件,目光寸寸下移。
哪怕清醒如廝,她的心口也一陣一陣泛着綿密的酸疼。
沒想到,相戀了四年的男人,真的如同她猜測的那般,早就已經和阮梨婷暗通款曲。
一對賤人,還想要設計陷害她,最後卻是一場意外提前要了她的命,這倒讓這對賤人省了不少事。
她雙目赤紅,眼角劃出一滴晶瑩,木訥的抬手擦乾,粉唇微彎,揚起一絲嗜血的冷笑。
要訂婚是吧!
她怎麼能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呢!她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訂婚典禮。
楚阮兩大家族聯姻,在南都來說,絕對是空前的盛事,畢竟在這之前,四大家族互不相干。
對比於楚阮兩家的高調,時顧兩家的聯姻就顯的太過默默無聞。
但是,這樣也好,至少沒人知道她是顧家的小姐,也就不會有過多的關注。
像這樣的盛事,時晏琛這樣的人物無論參加與否,都應該會接到楚家的請貼。
二樓玄關處,站着一男一女,女人擋在男人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時晏琛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比他矮一個頭的女人。
“時先生,明天楚阮兩家的訂婚宴,你打算讓誰去啊?”顧夭夭衝著時晏琛眨了眨無辜的大眼。
“怎麼?你想代我去?”他薄唇微啟。
顧夭夭期待的連連點頭。
時晏琛見她這副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表情,臉色微沉:“時少夫人還想着楚安歌那塊天鵝肉?”
額!
顧夭夭臉上的表情凝固。
她倒是忘了,上次扯謊,可不就是用的這個借口嗎?
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惱,顧夭夭在心裏狠狠的扇了自己幾耳光。
顧夭夭唇角咧至耳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真誠:“我這次去,就是送祝福,沒有別的意思。”